话是这么说，子歌还是觉得委屈，总觉得姥姥做饭也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宝宝，她这么说是有依据地。
自小，她们家不是姥爷做饭，就是食堂或者外面的饭馆吃，姥姥只有在兴起的时候，才会下厨。
姥爷去世后，姥姥坚持做了一段时间，就坚持不下去了，她也不想姥姥太辛苦，俩人又重新回归食堂，饭馆的行列。
后来许亚丽搬了进来，两人才在外面吃得少了，其实她姥姥会做的饭不多，但都挺好吃，就是不爱做，不像她除了熬粥，凉拌个菜都贼难吃，说道粥，她想喝小米粥了。
这转折，古斯理服气了，连连答应的同时，手不由地去摸子歌的肚子，还是平平坦坦，一点儿没有隆起的意思。
他很好奇子歌那一大碗面，和那么多酱牛肉都装到哪里去了，他不是不让子歌吃，而是现在离吃完饭还不到两个小时，子歌也没有运动，这马上就要睡觉了，再喝粥的话，会不会积食？
不过，这话，他没有在子歌面前说，而是先给苏力打了一通电话让他送完小米粥来，随后，敲开了姥姥的房门，他想问问子歌这样吃有没有问题？
莫修能那里可说了，除了孕妇不能禁食的食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但也要控制量，胎儿太大，孕妇增重太快，太多也是问题，可能会增加生产的危险。
对孕妇他没有经验，姥姥是过来人，应该有经验，“医生说的没错，”姥姥推门而出，打算先看看子歌的情况再说。
“那你好好给她说，不要急…”古斯理还想说不要训之类的，结果姥姥一个眼神，他收住了，默默地跟在姥姥身后。
子歌听到脚步声，还以为小米粥来了，正说着“这么快…”，扭头看见了姥姥站在床边，她立刻起身，姥姥说的不准里面，就有不准爬着，今天姥姥的唠叨分量已经够了，她不想再收一份。
姥姥看她那起身速度，直皱眉，想都没想地怕了一下子歌的背，让她慢着，小心点肚子，这动作让后面的古斯理直皱眉，他老婆他都不舍得打，姥姥还打这么重…
子歌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只是暗暗瞪了他一眼，乖乖坐好听姥姥教训，等姥姥问她想喝小米粥，是肚子饿，还是单纯地想吃时。
子歌立刻说道：“想吃，也饿。”
姥姥不是很相信，觉得子歌饿的也太快了点儿，可摸摸子歌的肚子，确实扁扁地，余光看到一旁的体重计，她提议让子歌上称称了一下，发现子歌的体重没有增加，反而掉了一斤。
“你把东西都吃那里了，怎么体重不增，反而掉呢？”姥姥很是疑惑地打量着子歌。
“肯定是被他们吸收了呗。”子歌没怎么走心地说道。
“是吗？”姥姥依旧不断地打量，就在这时，苏力带着小米粥来了，子歌两眼放光地接过，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那模样像是饿了许久。
苏力一年不可思议地看着子歌，觉得子歌那里怪怪地，也因此多看了子歌几眼，古斯理一记眼神看过去，苏力收回心思，告退。
不过，心中却暗暗记下，听见动静的古瑾容和许亚丽还没有下楼，就看见子歌又捧一个大碗在那里吃。
古瑾容：“这都几点了，你还吃，不怕长胖啊？”
子歌挥挥手，含糊地说了两句，古瑾容没听清，姥姥帮忙翻译道：“她没胖，反而瘦了。”
“哈？还有这样的好事？”古瑾容走进仔细地打量着子歌，“哪里瘦了，脸明明胖了一圈。”
一听到胖字，子歌的手一度，看看古瑾容，又看看小米粥，还是想吃，古瑾容想说“别吃了，在吃就胖死了”。被古斯理一记眼神压了回去。
默默跟在身后的许亚丽突然说了句，“你，是不是怀孕了？”
她这话音刚落，一屋子的人都把视线放在了许亚丽的身上，连子歌都停下了吃粥，这情景完全就是变现地承认。
“真的怀孕了！”古瑾容惊叫道。
古斯理出声道：“好好地，别打扰你小婶子吃饭。”
“对，不能吓着我小侄子，”古瑾容放缓了动作，声音也轻柔了起来。
“辈分错了，”许亚丽提醒道：“应该是弟弟或者妹妹。”
“也可以两个都有。”子歌接道。
眼看着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子歌在聊天的时候，那粥是一点儿都没耽误，悉数塞进来肚子。
姥姥看得只皱眉，孕妇饭量是会增加，但子歌这增加的也有些太多了吧，她看看古斯理，他显然也有同样的想法，不同地是两人的脸色完全不同。
三个小年轻还沉浸地新生宝宝的喜悦中，从宝宝的性别，到衣服，再到宝宝的长相，若是不阻止她们的话，她们估计可以聊一夜。
姥姥见子歌粥喝完了，果断地打断了他们的嗨聊，撵走两人人，她打算拉着子歌好好聊聊，这饭量太吓人了。
体重这玩意升得容易减下来也难，还有孕妇太胖，或者孩子太胖的话，生的时候都更增加危险，孕母生得时候，也受罪。
子歌一听吓着了，对生子这件事，本身就充满了恐惧，听了太多生孩子有多痛，多危险的话，现在姥姥又说，吃多了也会带来危险，她立刻慌乱起来，呜呜，她不想生了！
她脸上的慌乱太明显了，古斯理立刻上前抱住她，安抚道她别怕，她情况特殊，吃多点儿很正常。
姥姥对这样的古斯理十分看不惯，怀孕生孩子是大事，要注意的事多着呢，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不是，姥姥，子歌可能怀得不止一个，所以才吃得比别人多，”他也是刚才子歌的言语中推测出来的，同时也想到，那个小博感觉挺关心子歌。
若子歌这样吃有问题的话，他应该会出声阻止，但从子歌这两天的表现来看，子歌这样应该是没有问题，就算有问题，姥姥也不应该用这样一种方式来告知子歌。
别看子歌同她坦白怀孕后，心情看着开朗了很多，但他还是能感觉得出来，子歌的内心还是很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