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然现在看见公司里的电话就烦!
古斯理虽然没有说她,但那冷飕飕的眼神,比打她骂她还要让她难受,抛开这一切私人情绪不说,她作为助理也很不合格。
在工作上,她是与子歌接触更多的人,子歌工作饱不饱和,她应该是最清楚的人,但她每次只是佩服子歌的工作效率已经工作量,从未想过她这么会不会累倒。
李欣然越想越自责,回答傅琅的问题,自然就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傅琅误以为子歌严重了,语气重了一点儿,她才出门悄声告诉傅琅,子歌没什么大碍了,现在正在休息。
“那行,最近你上心点儿,盯着她好好休息,多准备点她喜欢的东西,不要让她在工作了。”傅琅说完,又补充一句,“对了,晚会彩排那边,你给罗放报备一下,子歌不参加了,等上场前,提前走一些流程就好了。”
李欣然应下,挂了电话,把电话当成傅琅,叨叨道:“算你有点儿良心,还知道给我们六点喘息的时间。”
“你怎么出来的,子歌呢?”古斯理走了过来,皱眉问道。
李欣然瞬间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回道:“我怕吵着她睡觉,出来接个电话。”
古斯理没有回答,而是径直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子歌床边,李欣然见状,悄悄离开,但子歌现在这样,她没像往常那般直接回隔壁房子,而是在客厅坐下。
古家这会儿很安静,姥姥早晨看着子歌睡下后,带着许亚丽一起回了音乐学院,因为房子被盗,姥姥深觉家里许多东西那么放着,不安心。
一早就带着许亚丽回去一起处理这事去了,她到现在还以为子歌只是普通的感冒,以为吃了药,不会那么严重,便放心地走了。
这就使得子歌生病的时候,没有被第一时间发现,还是中午要出午饭的时候,李嫂上楼找子歌,才发现了子歌的不对。
据她所知,古斯理也是乘着午休的时间回来,也就是说,他一会儿还要去上班,所以,她才等在这里,想着,等古斯理上班的时候,她再上去陪着子歌。
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眼看着上班的时间早已经过来,李欣然没忍住,上楼准备提醒古斯理,没想到,一推门会看到古斯理正紧紧地抱着子歌睡觉。
她一愣,看着眼前的情形,一时沉默了下来,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她现在就像是误入某个画面的异客。
紧紧地看了一会儿,她又轻轻地关上了门,继续回客厅发呆,就在她关上门的那个瞬间,环抱着子歌的古斯理睁开了眼,他睡眠一向很浅,也没有午休的习惯。
但今天,他就想这么抱着子歌,学着她的样子,闭眼假寐,因为离得近的缘故,他知道怀里的人儿睡得很不安慰。
是因为头疼的缘故吧,就算偶尔的睡着,眉毛都是不是皱一皱,不像以前,只要躺在床上就会秒睡,不管人怎么动她,她都一无所觉。
也正是子歌的这种反应,让他确定此刻的子歌,完完整整的在他怀里,在子歌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终于开口询问,“头还疼么?”
“唔。”子歌依旧不想说话,躺在怀里的舒服,并不能减轻头疼的痛苦,她尝试着脱离,进入学府,头疼没有减轻,还有种更加清晰深刻的感受。
于是,她也就放弃了,躺着古斯理的怀里干忍着,偶尔好像还睡着了,又像没有睡着,她没有搞清楚,只知道自己的头很疼,很疼,她原本以为疼痛久了会麻木,但实际上,根本没有。
“你,要不要…”古斯理缓缓地开口了,“到他哪里,说不定会好受一点儿。”
“他是谁?”头痛的子歌稍稍想了一下子,才反应过来她说得可能是小博,“没用,我试过了,到哪里都一样。”
闻言,古斯理将自己的怀抱紧了紧,“他也没有办法?”
“你这会儿不要给我提他,”头痛让她有些烦躁,“我这么难受都是她搞出来的,好好的非要给我用药剂,结果是好了,可这后遗症更严重了。”
在进入学府期间,她为了转移注意力,有问过小博,她这头疼,到底使用药剂的缘故,还是脑域开发本身就有的。
小博原本不想告示她,说是都已经这样了,在刨根究底也没有用。她不,偏要知道,小博才告诉她,只要是脑域开发都会有头疼等后遗症,就是这疼痛的等级,和脑域开发的多少有关。
“这么说,你现在这样是他搞出来的了啦?”古斯理的眼睛一下子锋利起来。
“头痛呢,和他没有关系,但疼得这么厉害,和他脱不了干系,”子歌虽难受的厉害,但也听出古斯理话里的不同。
她想着两人已经两看相厌,互相提防了,她在中间还是不要加深误会了,便帮小博解释道:“他也是好心,见我,脑域…不,就是莫医生说得那个用脑过度了,就好心给我找了些药剂,打算从中给我谋些好处,结果好处是拿到手了,但头疼的等级也增加了。”
“他用药剂之前,都不看说明的么?”古斯理有些生气。
“所谓富贵险中求,他说,反正一场头疼怎么都免不了,那还不如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等熬过去了,收益的还是我。”子歌轻轻地戳了戳古斯理:“你不要生气了,我已经骂过他了,就是头疼的厉害,影响了发挥,你等着,等我好一点儿,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一顿,太不是人了,啥话不说,就把我扔到药剂中,我还以为我会死掉的呢。”
“我能帮上什么忙?”古斯理问。
“啊?”子歌不明所以:“帮什么忙?”
“你不是说要收拾他么?”古斯理说道:“需要什么东西,我帮你准备。”
子歌轻笑了一下,立刻收住,认真想了想说:“不用准备东西了,一般的东西奈何不了他,我也打不过他,不过我已经想,不用动手就能让他感到肉痛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