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不要再跟子歌过不去了,她现在是你婶子,是长辈,你要尊重,明白了不?”古瑾玉早就习惯了古瑾容的性格,习惯了在各种事情上提点她。
“我可没承认,”古瑾容说完,就看见古瑾玉递来一个不赞同的眼神,委屈地说:“我记住,以后找她麻烦的时候,我会记得背着小叔。”
“你可得了吧,”见识过两人交锋的古瑾玉无奈了,“哪次你找子歌麻烦,你成功过,也就是子歌不跟你计较,让着你,不然,你不知道被你爸妈脱几次皮了。”
“怎么连姐你也这么说,阮子歌什么时候让着我了,是本仙女大度,不和她一般计较,要不然她早就身首异处了。”古瑾容嘴硬道。
“说这话,你亏心不?是谁因为成绩被压子歌压着一头,苦得死去活来,连熬了三天的夜,然后晕倒错过考试的?类似的事,要我一一帮你回忆么?”古瑾玉一针见血到。
“姐,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姐?”古瑾容气得跺脚。
“不是,是堂姐,”古瑾玉很无奈地说:“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咱不提了,就说现在,现在的情形你也刚看到了,不想小叔找你麻烦,以后不要在故意找她麻烦了,知道不?”
“再说吧,”古瑾容眼珠子转个不停,她决定一会儿在人前把子歌和小叔抱着一起的事,广而告之,让子歌在她家人面前抬不起来。
然而,等她说完,众人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很奇怪,奶奶等人,虽然说了一些话,但话里的意思,好像很欣慰两人能如此。
她还想再说什么,被一直在身旁预防她闯祸的古瑾玉拉走了。
“姐,你拉我做什么,我还没跟我妈好好说道说道呢,当初,我就收到一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情书,就被家里人轮番教育,怎么到阮子歌这里,大家都巴不得俩人更进一步呢,这太不公平了,我要让奶奶给我评评理去。”古瑾容是真觉得委屈。
“瑾容,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古瑾玉语气中带了几分严肃,“子歌和小叔是合法夫妻,不要说两人抱在一起,就是睡在一张床上都是正常的,和你十几岁收到情书完全了两码事。”
古瑾容:“啊,我忘记小叔已经结婚了。”
古瑾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她这性子,不要说早恋了,就是谈恋爱也没法子让人放心,“我看,你还是到部队里锻炼一下吧,别哪天被人卖了了,还在替人数钱。”
“不要啊,”古瑾容大惊失色地求饶,“我保证以后再不找阮子歌,不,婶子的麻烦了,姐,求放过。”
“和你找不找子歌的麻烦没关系,我是担心你。”她是真不担心古瑾容找阮子歌的麻烦,是真的担心她。
古瑾容就一没长大的孩子,任性,还爱耍小脾气,偶尔会有些小恶作剧,但分寸一直掌握的很好。
找阮子歌麻烦就是耍耍嘴脾气,在家人面前争个宠,求个表扬,这一点儿子歌看得很清楚,所以从来就没有给她计较过,有的时候,还觉得古瑾容来找她麻烦的时候特别可爱。
“可爱?”古斯理对这个词很不理解,“你不觉得那样的人很烦人?就像个吃不到糖的孩子,哭闹个没完。”
“你也说了,她就是个孩子,孩子都这个样子,你还真跟一孩子计较啊!”偷听到古瑾容告状的子歌,一点儿生气的意思都没有,还拦住准备找她算账的古斯理。
“你真不生气?”古斯理不明白,他隐约听说古瑾容总爱找子歌的麻烦了,但看子歌的样子,好像还挺喜欢古瑾容的样子。
子歌是真挺喜欢古瑾容的,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护食却不自私,任性却又明事理,偶尔的蛮横也不会越过做人的底线。
而且,她针对她,更多的是觉得她抢了大家对她的关注,在她没有出现在古家之前,古家属她最小,是大家心中的小公主。
她出现以后,抢走了不少大家的关注,两人年岁相当,学习成绩,才艺都在大家的比较当中,古瑾容一直处于她之下。
听说为此,古瑾容没少被家人说,虽然这不是她的错,但在她出现之前,古瑾容一直过得很幸福快乐,几乎没有遇到挫折。
遇到她之后,各方面被碾压,把她说成是噩梦也不为过,再者,她实质上并没有什么真正伤害她的事。
甚至在大家排挤她的时候,站出来为她说话,而她也借古瑾容的光,再忙,再没时间同同学们相处,也从未孤立过。
古斯理听了一脸莫名,有些搞不出清女人的友谊,子歌笑笑说:“我们可能是损友那种关系。”
古斯理:“好像有些懂了,就像傅二一样,在熟人面前,嘴欠的不行,但在外人面前,绝对讲义气。”
子歌想了想,回道:“关系也没有你说得那么铁,但我要是有事找她帮忙,她会伸出手就是了。”
“那我们这次就放过她,严格说起来,她也算帮了我们的忙。”子歌不明白地看向他,他继续说:“因为她方才的告状,我俩就是消失一天,都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信不信?”
子歌的脸刷一下就红了,显然想通了里面的关键,“还是,你不想消失?”古斯理明知故问道。
子歌:“刚才,回想我和瑾容的点点滴滴,突然来了灵感,你先招待一下客人们,我去写稿子。”
“一起啊,”古斯理故意大声说道,引来身后一干人等主意,子歌回头正好看个正着,连忙回头,装作没有看到,开启疾风模式,疯狂跑回房子。
古斯理快步追了上去,这在众人眼中,就是小两口感情升温,在嬉戏打闹,“妈,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千年铁树开花了。”古斯恬说道。
今天这个聚会的发起人是古母,目的就是促进古斯理小俩口的感情,这古斯理身体好了,子歌呢,也好不容易闲了下来。
古母担心两人许久不见,生疏了,特意找大家来热闹热闹,顺便再撮合撮合,给不开窍的木头儿子助攻一下。
现在,看来,这次聚会完全是多此一举,她们的出现说不定,还影响了古斯理的发挥。
“要不,我们撤吧?”古瑾容小声地请求,看到了不同面貌的小叔以后,她为自己刚才的鲁莽深深地后悔,很担心留在这里会被小叔惦记。
古母思索了一下,决定把聚会移到自己家里,给古斯理小两口腾位置,子歌脸皮薄,知道有这么多人在,肯定放不开,她担心古斯理因此是施展不开。
“妈,你不会着急抱孙子吧?”路上,紧紧地抱着子歌拿来的箱子的夏碧秋问道。
“着急啥,子歌才多大,不急,再说,我孙子还少啊。”古母只是想要加深两人的感情,若是能一举成为真正的夫妻,她当然会很高兴。
但孙子?她想都没有想,“不行,我得提点着那小子,做好防护措施,子歌还上学呢,又是艺人,才作出点成绩,可不能被生孩子这事儿影响了。”
夏碧秋一脸诧异,婆婆这剧本是不是拿错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子歌的妈。”这设身处地地为对方想的劲头,说是婆婆估计信得人不多。
收到短信的古斯理有同样的想法,在子歌没有嫁进来之前,他就有过这种错觉,结婚以后,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怕不是被捡来的,而子歌才是她亲生的吧?
“怎么了?荣思又有什么想法了?”子歌以为又是绪荣思的短讯。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她的书房后,没多久,绪荣思就来了电话,商议子歌书籍出版的同时,也对古斯理先前提出的计划书,提出了一些恰当的建议。
子歌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古斯理一早上忙的是这件事,她真的有被这种行动力感动到了。
待她看完计划书,以及后续的安排,她感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感动之后,率先做得,就是对股份的推辞。
仅凭借她的一些想法,就拿到那么的股份,她良心不安。
结果,人古斯理说:“这不仅仅是你的,还包括我的,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直接由我出面肯定不合适。”
对于这个说法,她并不接受:“那你们还像以前那样签署一个秘密协议就好了,这个全放在我名下,真不合适。”
古斯理只好拿出杀手锏,“我们是夫妻,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不分彼此。”
“呃,”子歌语塞了,她想说两人还不是实际意义上的夫妻,又担心这样说后,古斯理直接给她来句“那我们现在就变成事实吧”。
“你放心,这个只是为了保证,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控股权能牢牢地控制在我们这边,经营什么的还是有傅琅他们管,你只用安心创作,在构建蓝图的时候把把关就可以了。”古斯理仔细劝说着。
“而且,这只是一个意向,离正式整合,签署合约还有一段时间,你有的是时间考虑。”
“不是我考虑,该考虑的是你们,”子歌的认知很清晰,“我只提供了想法,具体的实施都是你们在做,但是你们却把最大的权利放在我身上,这不合适,也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