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着陈元那话,被踩在地上的樊凯愣了一下,“你说红姐怎么了?”
陈元笑了:“你的人将她撞了,要不是宋忠派的人动作够快够给力,估计已经是被补刀的给捅成马蜂窝了,你在这里跟我装你什么都不知道?”
“放屁!我的人?我踏马根本就没有下过那样的命令,要是我让人杀红姐,我樊凯不得好死!”
听着陈元这样的话,樊凯的反应非常的激烈,这罪名太大了,那是他内心深处想做却是不敢做的事情,他没做却是被扣上了这样的罪名,樊凯难以接受,他剧烈挣扎着说道。
臭水沟里,冻了大半晚上原本已经是蔫了的王芸听着那声巨响后直接来了精神。
她努力的屏住了呼吸,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对话。
陈元目光深沉的看着樊凯:“不愧是樊家的新家主啊,这演技都能快当影帝了。”
“不是我做的!”樊凯很是抓狂。
陈元拿出了手机来,他放出一段画质极其模糊的视频来。
画面里,几个白、条人被按在粘板上,摄像对准了一个人。
“王芸,是樊总让王芸王秘书交代我们来做的。”
其中一个人哭喊着说道。
“咣当!”
一个八十斤的大锤锤头砸了下去。
接着是下一个人。
“王秘书叫我们这么做的,能说的都说了呀,不要杀我,不,不要!啊,我不想,不想死啊,我家里还有家人等着我——”
“咣当!”
声音嘎然而至。
看着那画面,樊凯狠狠的哆嗦了一下,他的面色变得如纸张一般的苍白了。
“王,王芸?”
画面上的人,他见过,虽然叫不上名字,但是眼熟。
之前确实是在他身边待过的人。
樊凯哆嗦着看向陈元:“红姐真的出事了?”
陈元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看着樊凯。
“王芸让他们杀红姐?”
樊凯不可置信的念叨了一下,他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王芸。
樊凯大声的喊了一句:“王芸呢!”
没有人回话。
“哈哈,哈哈哈哈。”樊凯突然就是笑了,“我不信,王芸不可能害我,她不是做那样事情的人,你们已经拿下了王芸,又是伪造出来这样的证据给我看,呵呵,我太了解宋忠了,不就是想要继续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吗?你们中心公司的人伤害了红姐,然后制造证据嫁祸给我,也好是弄死我好向樊家交差。可怜啊可悲啊可叹啊,陈元,我红姐喜欢了你半辈子,你却不知道谁是你真正的仇人,棋子,你我,都特么的是宋忠的棋子!”
樊凯脸上的笑容更多了:“被宋忠玩弄于股掌之间,你却还是自以为是的深情来找我。你杀我,樊家杀你,宋忠一步棋除掉了两个障碍,妙,真是妙啊。”
陈元也是笑了,“你的意思就是,宋忠用他的亲儿子的命来演我?”
听到这,樊凯的脸色一变。
“是男孩?”
陈元淡然道:“韩仪晗怀得是女孩,樊红怀得是男孩。”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樊凯用力的摇起了头来,樊凯也是世家中人,他很清楚一个男孩对于一个世家的传承是多么的重要,宋忠现在虽然还不是什么世家,但是中心公司的偌大家业也是需要让嫡子继承的。
用嫡子的命去陷害他,这不可能,这代价太惨重了。
陈元冷笑着道:“我们是扣住了你们的几个保镖,但并没有见到那所谓的王芸。樊凯,你这演技不错,但是挑拨离间的功夫实在是太拙劣了。”
这时候,突然有保镖开口了:“樊总,王秘书之前的确是暗中笼络、组织了一群人去云城执行刺杀樊红的任务。她说,是您的命令。”
闻言,挣扎着的樊凯不再挣扎了,他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一般。
樊凯弱声问道:“真是王芸?”
保镖们的脸色有些耐人寻味。
他们看樊凯的目光有些不耻,即便是他们,他们都是樊凯这边的人,可也是认为这命令是樊凯让王芸下得,而现在,是樊凯怕死将事情给推到了一个女人的身上,让那个女人去承受陈元和宋忠的无尽怒火。
樊凯洗不清了。
因为就算是他的人都不能想通王芸一个秘书凭什么敢自作主张的去派人灭杀樊红那样的滔天人物?
“王芸应该已经是被你灭口了吧?将事情推到一个女人身上,我不得不说,樊凯,真有你的。带走!”
陈元嘲讽之后不再废话,他直接拽着樊凯的衣服领子将他给拽上了车,而老爷子们则是端着土喷子对着那些保镖们。
保镖们虽然是人多,可看着土喷子那比大拇手指还粗的口,他们当真是不敢动弹。
樊氏集团给予他们的工资待遇绝对是业内顶尖的,但他们却就只是普通的保镖而已,樊凯还没有开始笼络力量收复死士,保镖那还真的是没有敢拼命的。
若是对面手里是刀的话,或许还有人能够为了上位去搏一搏,可现在对面都是年过花甲的老爷子,手里又是喷子。
搏一搏极有可能人就没了啊!
没人敢动作!
老爷子们纷纷后退上了车子,金杯面包车的门呼吸间的功夫全部关上,紧接着便是呼啸而去!
陈元他们来的太快了,就像是一阵风一样。
要不是樊凯已经被带走了,而受伤的保镖还躺在地上,保镖们或许是会以为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打电话给家族本部。”
良久之后,冰冷的空气才是让愣在现场的保镖们反应过来,他们将求救的电话打向了渔阳。
渔阳樊家大怒。
反应如同保镖们所想象的一样激烈。
樊家的家主在渔阳这种樊家眼里的弹丸之地出现了那么大的安全问题,樊家的族老们气得是恨不得用唾沫给渔阳淹了。
车上,樊凯被按在第二排中间的位置。
樊凯的伤口裂了,流出了很多的鲜血。
樊凯脸色苍白的说道:“陈元,樊红被刺杀与我无关,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这么说。然后,即便是我叫人袭击的樊红,难道你就真的敢要我的命吗?你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宋忠的人都撤走了,他清醒了,你难道要做傻事吗?做事情之前先想想你的老婆孩子以及诸多的亲人。”
事情已经是到了现在的地步,樊凯清楚害怕已经是没有了任何的作用。
他希望樊凯能变得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