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我回来了
走出陈府之际,吴尚还顺道去看了一眼那位陈公子,陈箫,对于他的画技,吴尚还是相当感兴趣的。
吴尚虽然不懂画,但对比前世那些名人化作,陈箫的画显然更加生动,而他也仅仅不过少年之龄,若他能一直在此道坚持下去,未来不可限量。
可惜在这个世道,画画再好又有何用呢,可成仙否?
吴尚摇了摇头,当他去看之时,陈箫的画作已经来到了尾声,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吴尚。
而吴尚也没有出声打扰,只是在旁静静的观摩了一阵,便悄然离去了。
陈箫此时已经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那副画卷之中,一笔一划间,行云流水,勾勒出那美人的种种细节。
那是一副半依在地,楚楚可怜,衣衫半敞的妖艳美女图,当最后一笔点下,画上那位美女,简直跟活过来一样。
由静转动,若是细心之人仔细观摩,便会发现那画卷上的美娇娘,竟然随着徐徐微风吹拂,而轻微浮动,像是……有了呼吸一般。
陈箫深深的吸了口气,如痴如醉的看着画上的女子,良久才惋惜般叹了口气。
“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陈箫摇了摇头,笔间一顿,便在画卷的末尾,提了一笔,留下了媚娘二字。
也许千百年后,若此画能继续留存于世,这副媚娘图,不知会引起多少才子佳人的追捧。
月被云遮,只余点点月霞,洒向四安县,夜晚的四安县分外平静,可能是最近总是有怪事的原因,家家户户把门关,此时已然歇息。
偌大的县城之中,分外宁静,只留在远处大山野林之中,隐隐约约的狼嚎。
风吹衣袖,猎猎作响,吴尚和法海二人,脚踩屋瓦,只身立于一处楼阁的屋顶之上,负手而立,面朝残月,俯视着这片看似宁静的四安县。
“此地有妖气,分外古怪,吴兄你说,会不会是有高人在此布局谋划着什么,就和上次的血河传承一样。”
法海眼中闪烁微光,看着下方的县城,妖气弥漫,有些担忧的说道。
“裴兄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此地的异样,绝对瞒不过仙门,可如今却久久未曾派人前来,其中定有猫腻……”
“那七步山的大佛之事,若那陈县令所言不虚,恐怕此地的妖气,和那里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吴尚缓缓开口,目光幽幽的看向了七步山的方向,施展望气手段之下,能看出那里的妖气,要比寻常之地,要多上许多。
“对了……”
吴尚像是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了法海,有些疑惑的开口说道:“你老家不是在四安镇吗?”
“四安镇距离此处不远,同属这位陈县令管辖,你怎没借此把那,当初欺凌过你的官员找出来?”
法海闻言摇了摇头,笑了笑:“借他人之手报仇,怎能念头通达,更何况……”
法海面露担忧之色,看向远方,开口道:“如今我真正担心的是晴儿,此地妖气肆虐,精怪奇闻常有。”
“四安镇与四安县,也就相隔一座七步山,这里都是这般样子了,恐怕四安镇那边,也不会差到哪去……”
吴尚闻言也不废话,刚刚在陈府之时,就看出了法海的担忧,这才早早的便从陈府离去。
眼下他同样也有些顾虑,当务之急还是尽早把他的晴儿找到,离开这里为妙,此地总给吴尚一种不妙的感觉。
之前去救人,便想好好的了解一番,此地妖精的火候,毕竟此处离四安镇那么近,两处地方只是一个镇,一个县的差别。
都是围绕着七步山建立的,这里都成了这副样子了,四安镇估计也不会差到哪去。
两人没有过多闲聊和废话,踩着屋顶上的瓦片,几个纵身间,便化作了两抹遁光,消失在了此处。
俩人全力施展遁法,速度自然是极快的,毕竟两人一个步步生莲,一个纵地金光,都是道门和佛门中,比较顶尖的遁法了。
不消片刻,盏茶的功夫,两人便绕过了七步山,来到了四安镇,这里比之四安县要小上不少。
也相对来说要落后不少,值得注意的是,这里的一些佛堂也已经被拆了个干净。
两人的到来并没有惊动任何人,这里的夜晚同样十分平静,街上都很少有人。
为了掩人耳目,弄出没有必要的麻烦,法海还特意在他的僧袍外,穿上了一层蓑衣,戴上了斗笠。
“我回来了……”
法海边走边看着,周围那无比熟悉的宅院,小巷,酒馆,饭庄,脸上的表情也发生了变化,难掩激动之色,回忆在眼中一一呈现。
吴尚就跟在法海的身后,看着他那副模样,不由得会心一笑,摇了摇头,同时心中则有些怅然。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家看看呢?”
吴尚细不可闻的喃喃自语了一句,抬头看了看天,那颗水蓝色的星,仿佛便在天边闪烁。
“吴兄!这家面疙瘩老好吃了,明早一起尝尝啊?”
法海的声音,将吴尚的思绪拉了回来,便见法海此时,正一脸兴奋的指了指,路边的一个小面摊。
“这都十多年了吧,从小就吃他家,没想到如今回来,这家面摊还在。”
法海感叹着摇了摇头,丝毫有些可惜两人为何是晚上到的,若是白天说不准还能吃上一碗面。
“哈哈哈,到时候哪还有贫道的份了,你刚刚回来,还是与你那晴儿好好叙叙旧,过一过二人世界,贫道可不想去当什么电灯泡。”
吴尚哈哈一笑,抖了抖袖袍,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和揶揄。
而法海则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由得开口问道:“不过是一起吃碗面而已,又没什么,倒是吴兄口中的电灯泡,又是什么东西?”
“怎吴兄口中,总是冒些我听不懂的词……”
吴尚闻言又是一笑,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眼眸却是一凝,那接近筑基的气息猛然迸发,扭头看向一处,喝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