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这边接到请求支援的电话,也带着柯南赶到了警视厅。
“啊嘞嘞,佐藤正义的案子将近18年,过不了多久就要超过追诉期;而更早一年的角木八代的案子应该已经超过追诉期了,那为什么松尾警部说要了结了呢?”
“啊嘞嘞,难道说松尾警部说要了结的事指的不是这个案子?”
“啊嘞嘞,松尾警部造访三家店的顺序也很奇怪哦。如果是从钟表店那里验证了他某个猜测,那里又怎么可能是最后一站呢?
如果要了结的案子指的是角木八代案的话,提供线索的钟表店不是应该在角木八代家人开的蛋糕店前面,才更合理吗?”
小五郎果断给啊嘞嘞小鬼一个爆锤,教导要好好说话。“你以为这些问题警视厅的这么多警官想不到吗?更何况还有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自作聪明的小子!”
目暮十三:“柯南说的对,虽然我们现在又派人去核实钟表店草原幸子的证词,但目前还没有什么结果。”
“那我也去那里看看吧!”毛利小五郎准备跟过去,老上司叫他来应该就是这件事。
目暮十三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是想让你去松尾警部行程第二位的居酒屋,原属于搜查四系的羽石庆隆。
因为我们没发现羽石庆隆与案子有任何其他联系,因此也不知道怎么询问。这可以算是非常独立的线索,所以想要你帮助串联起来或者撇清关系。”
……
居酒屋内,两个酒鬼你推我让。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毛利侦探也好这杯中之物啊!”羽石庆隆给小五郎倒了杯自酿的清酒,然后递给柯南一瓶果汁,“未成年可不能喝酒哦。”
小五郎趁还没喝醉,赶紧找话题,“你以前也是警视厅的,松尾警部的事一定也听说了吧!”
羽石庆隆:“搜查三系刚找过我问话,他可是我的老上司,我自然很伤心。事发前他还来我这里喝了杯酒,劝我重新找个好点的营生。他要是在我这儿多呆一会儿,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毛利小五郎:“世事难料啊,松尾警部是在查案的时候被人袭击的,再来一次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吧。”
“也许吧。”羽石庆隆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他是什么情绪。
小五郎理解了目暮十三的困难,没有证据和动因,所以警方没办法审讯这位三年前曾是警部补的“自己人”。他现在的身份是私家侦探,能像个酒客一样只是简单喝几杯,但依然得不出什么信息。
“叔叔是什么时候加入的警视厅啊?”岳父有难题,柯南来解决。
羽石庆隆:“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离现在有点远有点记不清。说实话,警视厅的经历感觉就像是一场很真实的梦。”
柯南:“那你和松尾警部也是很早就认识了吗?关系一定很好吧。”
羽石庆隆:“那是当然,不过我入队的时候松尾还只是巡查部长。现在他殉职了,应该能加升到警视吧。”
柯南:“但佐藤美和子姐姐的父亲死的时候是警部,为什么加成了警视正?”
“毛利先生是从警视厅过来的?”羽石庆隆反应很敏锐,他觉得一年级的小学生也许会热衷于梦想和正义,但应该不会知晓和思考18年前警视厅的职位变迁。
“该说的我都向目暮十三说过了,能配合的我也都会尽量配合,没必要试探的。”羽石庆隆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或许是接受不了曾经警视厅同事对自己的怀疑。
醉醺醺的毛利小五郎见到羽石庆隆已经识破了他来的目的,也不遮掩了,“目暮警部也只是想知道昨天晚上你和松尾警部真正的谈话内容,多一份线索就更容易抓到凶手让被杀的松尾早日瞑目。”
羽石庆隆:“我都和他们说过了,松尾只是路过这里来看看我。一些朋友之间正常的交谈内容,和什么案子都没有关系。”
“松尾警部和你提到过江口组吗?”柯南的话让羽石庆隆一顿,后者试探性地问道,“你们都知道些什么?”
柯南:“叔叔你应该和江口组有什么关系吧?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也认识出车祸死亡的角木八代。”
“猜到的?是怎么猜的?”
“很简单,因为时间不对。叔叔加入警队的时候松尾已经是巡查部长,可是18年前佐藤正义殉职的时候,松尾那时才刚获得巡查部长的提名。”
一般警视厅殉职的警员都会象征性地升一两级,但是警部是很大的分界线,也是职业组与非职业组泾渭分明的线。
非职业组警部就是最终点,在往上就不是呆在前线的办事人员,而是真正的管理层人员,警部这个层级也是白鸟任三郎那样职业组的起点。
因此非职业组的警部死后最多只是升一级到警视,佐藤正义是因为死前的几年立过功得到奖赏性的“结算”才比较特殊地升了两级。得到父荫的佐藤美和子年级轻轻就成为准职业组,等通过考核就有大好前途。
羽石庆隆与佐藤正义在警视厅实际是隔了一段时间,对于佐藤正义的事情不可能非常了解,最多只是听前辈讲述。而松尾的职务离佐藤也有很远的距离,知道的也不多。
但羽石庆隆却第一时间能够判断毛利小五郎和柯南是从警视厅来的,而不认为美和子是毛利小五郎的朋友这种更合理的可能。
这就证明他对于佐藤正义死后的事情是有所了解的,比一般警视厅的警员知道的都多。也就是说,羽石庆隆和警视厅都重新梳理过十几年前的事情。
警视厅是为了调查松尾的死因,但羽石庆隆在三年前就已经离开了警队,没有办法查阅曾经的档案,所以一定是之前的行为。之前有一次非常合理的机会,那就是松尾在警视厅结案后自己的调查。
那松尾之前为什么会将自己私自进行的调查,让“与之无关”的羽石庆隆知晓?这一点柯南并不知情。
当然更重要的是,大田制药会社的岸川英二作为精品交易的江口组,是在歌舞伎町一条街上的一家居酒屋。
松尾的行为轨迹、居酒屋、知晓十几年前的事,三个点让柯南有底气做出猜测,羽石庆隆与江口组有关。
“能猜到这个地步,已经无愧于侦探之名,毕竟你不是当事人。”羽石庆隆对柯南的推理能力感到震惊。
“而我是,19年前在奥穗町,角木八代在车前救下的不怕死的少年,同时也是江口组组长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