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一行人来到委托人的家中。
被酒精麻醉了脑子的柯南如果打开追踪眼镜,就能发现有一个红点就在他旁边,可是他没有,现在的柯南正盯着服部平次防止他对小兰说出什么惊世之语。
“夫人,您到家了。”管家小池文雄出来迎接。
“老爷呢?”
“是,我想老爷应该在书房里面吧。这几位客人是?”
辻村公江随随便便介绍了一句,“他是一个我的老朋友,毛利先生。”
“妈,是你啊!”从里屋走出来一个貌美的青年女性,长的和辻村公江给毛利小五郎看的照片上的人一样,正是桂木幸子。
“你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呢。”辻村公江看到自己女儿很生气,她本来可以直接叫自己妈,为何会爱上仇人的儿子,为了和他结婚而讨好自己这个“婆婆”。
“是我叫她到这里来的”,辻村贵善跟着从里屋出来,右手搂住桂木幸子的肩膀,“我看爸爸他一直不愿意跟幸子见面,所以我才逼着爸爸答应的。看样子爸爸从刚才一直就没有离开书房哦。”
“对了,妈,这几位客人是你的朋友吗?”
“是不是都跟你没有关系!还有,我不认为你现在有什么身份可以直接对我妈妈长和妈妈短的。”辻村公江当然想要女儿叫自己妈妈,但她女儿现在的身份不行,主要是现在不行。
“对,对不起。”桂木幸子低下了头,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的讨好婆婆和公公,但他们就是不喜欢自己。
辻村公江并没有再看向旁边站着的女儿,她要先办完一件大事。扭头对身后的毛利一行人说,“请跟我来吧。”然后引着这群侦探去往二楼的书房。
在楼梯口,和拿着柯学世界无往不利的利器钓鱼线、以及鱼拓的公公辻村利光打了声招呼,辻村公江敲了敲书房的门,“老公,毛利先生来了。”
屋里没有人回应,辻村公江拿出钥匙准备打开房门,“奇怪了,难道不在里面吗。”
房间门一开,一个头发秃了大半的中年男性趴在桌子上,桌子前面有一摞书,旁边放着歌剧。
“老公,你在书房嘛。真是的,音响就这样开着没关,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辻村公江走到了辻村勋的身后,拨出了钥匙扣里的毒针,“老公,你不要再睡了,快点起来啦!老公,老……”接着推了辻村勋一把,后者躺在地上,永远也醒不来了。
无情的报警机器人毛利兰走了个过场,顺便抱住了因为寻找毒针而和服部平次撞头的、然后被服部平次拎着后面的衣领扔过来的柯南。
忙碌的目暮警部就闪现到了,“这个死者叫做辻村勋,今年54岁。而且尸体被发现的现场,正好就有一位侦探。”
“对,没错,目暮警官,就是我毛利小五郎。”嬉皮笑脸的毛利小五郎给自己的老上司敬了个礼。
“那么,这是一件谋杀案件喽,毛利老弟。”目暮警部显得有一些生无可恋,他就知道放死神出来乱跑是不对的。
“这个,我看他没有明显的外伤,搞不好……”在小五郎看来,以自杀结案是最省事的方法,他杀的话凶手应该就还是这一家的人,死过一个了没必要再破坏一下。
柯南认为侦探应该追求的是真相,而不是糊弄过去,“你把尸体看清楚一点啦!”指着倒在地下的尸体,“这一定是……”
“毒杀!”服务平次立刻跳出来抢戏,“这个死者是被某个人下毒杀死的。你看,除了在他的发根边缘留有一个红色的小点,尸体旁边还掉落了一个疑似凶器的铁针。这个死者虽然是手杵着脸颊死的,但是依我看,恐怕是被人用毒针刺杀之后,再故意摆出这个姿势。”
“但是,这也可能是个自杀案件。”
服务平次对于毛利小五郎这个名侦探的名头有点失望,“你到现在还不懂吗?你看看这个尸体,死者的嘴唇和手脚尖端,都已经开始变成紫色的了,而且眼角膜上还有溢血点,这些都是窒息致死的证据。”
“但是呢,这里根本找不出死者是被勒死的痕迹,或者是被溺死的痕迹。因此,最有可能的就是凶手下毒麻痹死者神经,而且用的是即刻致死的一种剧毒。”
“此外,从死者身上有体温,以及死者身上完全看不出有时候僵硬和死斑的情况来看,他肯定是在我们进入书房前30分钟之内,被凶手用剧毒给毒死的。而且这个凶手就在这个家的附近。”
听着服部平次侃侃而谈的推理,目暮警部问向旁边的小五郎 ,“毛利老弟,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啊?”
“他叫做服部平次,是一个狂妄的少年侦探啦。”
听到“服部”,目暮警部想到了大阪府警本部长、警视监服部平藏。那可是比他高了很多级的人物,警部上面还有警视、警视正、警视长,然后再上面才是警视监。
服部平藏要是再往上升,就是最高的警视总监,是实在得罪不起。服部平藏的儿子那就是妥妥的二代,一定要给点面子。
“书房里所有的窗户,都是从房间里面反锁的,要从外面进出那是根本不可能。这么说来唯一的出入口,就是那扇门了。所以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你们这个家中握有这个房间的钥匙的人。”
在服务平次的帮助下,目暮警部理清了思路,“辻村夫人,这个房间有好几副钥匙对吧?”
“没有哦,这里就只有两把钥匙,一把就是我手上这把,另一个在我先生身上。”
“你先生身上?”目暮警部有些吃惊,米花厅的人都会整这种密室了吗。
辻村公江回答道,“对,他平常都习惯把它放在裤子的口袋里面。”
“那么我来看一看”, 目暮警部伸手往死者的兜里掏,钥匙掉了出来,落在木制的地板上竟然有清脆的响声。
或许是太过震惊,又或者是杂音太多,屋子里的人连头顶上细微的吱呀声音都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