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360度全面监视中,在场可能还有摄像头会拍摄并慢倍速回放,同时身上并没有事先携带替换作弊的工具……这样三个苛刻前提下,想要在一场赌局中成功出千,事后还肯定不会被察觉的可能性有多少?
答案显然是无限趋近于0。
但是,没办法出千不代表没办法作弊。
在洗牌的过程中瞬间捕捉并记忆下每一张牌的牌面,这种本事无论拿到哪里都只能说一句真材实料。毕竟谁也没规定过,动态视力和瞬间记忆力变态的人就不准赌牌了?
再加上洗牌切牌中微妙的调整插牌顺序,使自己能摸到的牌面更加有利并确保大于对方……如果在如此凶悍的外挂条件下都还能输掉的话,叶霜情愿给他们跪下唱征服。
“……”负责人默默看着自己手上的纸牌,又看了一眼桌上已经被叶霜打开的牌面,终于把手上那张丢了下去,迟疑:“我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一个人可以运气好,但不能好得那么过分。
就算没有压倒性的大牌,但每一把都肯定比自己手上的大,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
负责人不是输不起,但输得太惨的负责人还是使了个眼色,于是属下立刻心领神会去了书房看监视录像。
房间里其他人看叶霜眼神很复杂,有些觉得“他”幸运,有些觉得此人肯定出千了实在胆大包天,但是比较统一的态度都是静观其变,就看着就不说话。
不一会儿后,进去查看监视器的属下出来,俯身在负责人耳边小声报告几句。
负责人诧异看叶霜:“真有这么好的手气?”
“你猜?”叶霜笑笑,单手一抄收起桌面上纸牌,双手虚虚合握纸牌再一分,就是十分整齐对称的两叠。
十指灵活微动间,洗牌切牌的动作无比流畅,甚至还玩了点之前没带出来的花样。尤其单手开扇和射牌。漂亮得简直像是在拍赌场片,旁边纨绔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负责人眼神一变,笑了:“原来是真人不露相。”
“雕虫小技而已。”将洗好的牌又切了一次,捋平边缘轻轻放在桌面上。叶霜收回手抬头客气道:“其实我只是想来见识一下这里的赌场,并没有闹事惊动主人的意思。会被带过来也是误会……大概您手下的几位兄弟没看清楚当时情况,我和我的女伴可并没有动过手,只是我带的人不小心被波及受了点伤罢了。”
负责人相信叶霜的话,有这份赌技的人当然不可能跟纯外行的几个纨绔是一路。再看对方身边坐着的有些瑟缩女人,大概还真就是倒霉被殃及池鱼了。
这事闹的……
负责人哂笑一下,叹口气收起扑克:“送这位先生和他女伴出去,筹码加一成兑回去,算是我们赌场赔罪了。”
……
在深藏不露的帅哥以一手赌术惊艳四座,带着女伴飘然而去之后,剩下来其他人中,就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出彩的人了。
将包括头牌红姐在内的所有人都顺利留在了赌场,负责人这才找回几分自信,安排手下给大家分配了房间。同时又提供电话让几人挨个联系了家里准备赔偿金……一切忙完之后,负责人看看时间,再看看已经不怎么清净的赌场地下层,想想还是决定回另外个据点休息。
“先生,要不要安排几个人看场子?”属下一边为负责人开车门,一边询问指示道:“大老板去接人还要几天才回,您也不在赌场的话,万一有人闹事……”
“有人闹事再打回去也不迟。”负责人钻进车内摆摆手,不以为然:“反正重要的东西也不在那儿,被闹一闹死不了的。”
“……是。”
为负责人关好车门后。下属保镖坐上副驾座,其他人在后面另外开了车子跟着,司机一踩油门,小车就平稳滑出了停车场。开出赌场地下驶上大路。
负责人是很认真勤奋的一个人,坐在车上也不忘接通手机开开电脑,处理产业中发回来的报告和问题,偶尔下达几个指示给下属回复。
忙忙碌碌等到十多分钟后,一直沉醉于工作中的负责人终于抬头稍稍休息一下眼睛,然后看着车窗外不是很熟悉景色默了下。
“……我不是说要回去?!”负责人皱眉。转头就要呵斥司机:“你怎么开车的!还有那个……”
正要顺便责骂下属吭都不吭一声就看人乱开,谁知道等目光绕过副驾座真皮靠椅时才发现,后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歪头昏迷了过去,脑袋正以一个绝对不可能舒适的角度搭在其自己肩膀上人事不省。
负责人目光一冷,驾驶座上司机已经笑笑抬起墨镜,从后视镜望了负责人一眼:“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做坏事人都爱戴墨镜,而且其他人都习以为常不觉得奇怪……你真的没觉得一个司机在晚上有这种装备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之前上车的时候根本没人去注意过司机这么不起眼的位置,到现在负责人才发现,这不就是刚刚在赌场赢了自己的赌术高手?!
“而且实在抱歉啊,不是我不愿意送你回去,主要是我不知道你们据点在哪儿来着。”霜哥在驾驶座上笑得十分和善,温文尔雅根本看不出来他正做着疑似绑票的坏事:“要是你忙完了的话,不如帮我指指路?”
属下刚上车没一会儿就被打晕,更难得是居然没能发出任何示警动静,这完全说明了霜哥下手之快之准。而后面跟着的车子虽然仍旧跟在后面,但到此时候都没看出前面的不对劲,即使路线不对也只以为是负责人临时有什么新的想法,指望他们显然也不大可能。
说白了,现在负责人等于是砧板上的肉,孤立无援完全没把握能顺利从车上逃出去。
“你是什么人?”负责人冷声问,这时候终于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