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缩在角落里静静的等待着,她不敢轻举妄动。
过了好一会儿,就见林晨提着几瓶上好的烈酒又回来了。
他一脸谄媚地将手里的几瓶烈酒朝守在船长室的两人递了上去,满脸堆笑地道:
“这几瓶可是餐厅里最贵的酒,你们二位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不过,就是不知道,你们二位能不能喝得了!”
林晨说这话的时候还带了几分挑衅。
一听是最贵的,两人二话不说便拧开了瓶盖,闻到浓郁的酒香,瞟了一眼林晨后,便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
威士忌是烈酒,这一口猛灌差点没让那人当场喷出来。
不过为了面子,他还是硬生生地将那一大口烈酒给咽了下去。
“哎呀,这位真是好酒量啊!”
林晨适时的在旁吹彩虹屁,心底却是有几分不屑。
常龙手下的那些比较厉害的都已经跟着上岛了,这船上也没什么重要人物了,这些人仗着自己有枪,各种掉以轻心。
看样子完全没有把还留在船上的人放在眼里,不过这也正合他们的意,行事反倒简单了。
那两名守卫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挑衅,而后比起了赛,没一会儿就将两瓶高度数的威士忌给炫完了。
直接就这么往门口一躺,呼哧呼哧地就不省人事了。
林晨喊了两声,见两人满脸赤红地耷拉着脑袋没反应,又用脚踹了几下,确认已经醉死了过去后,嗤笑了一声。
“什么傻逼玩意儿,酒量这么差还敢这么对瓶吹,喝不死你们!”
“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驾驶室的舱门突然打开了,何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一脸不耐烦地朝外看来。
瞧见地上醉死过去的两人,他诧异地挑了挑眉,而后一脸狐疑地将目光转向了林晨。
“你小子干的?想干嘛?”
林晨冲他嘻嘻笑了笑,转头四望了一眼,确认没有危险,便道:
“咱们先进去聊,对了,等会儿,还有个人!”
说着,林晨动身将黑暗中藏着的笑笑拉了出来,将人推进了驾驶室。
环绕的玻璃窗一眼就能看到漆黑一片的海域,操作台上全是各种看不懂的仪器。
何越看着来人拧起了眉头,目光上下打量了笑笑好几眼,看得笑笑十分别扭。
笑笑随意扫了一眼,正好就瞧见了何越手里的杂事,暴露的香艳女人搔首弄姿的摆着各种姿势,那布料穿得实在是过少,而且一看就不是正经衣服。
“……”
笑笑俏脸一红,忙将目光挪开了。
何越低头看了手里的杂志一眼,赶紧轻咳了一声,将杂志给丢开了,拉开了话题问道:
“这谁呀?你女朋友?”
林晨表情立刻严肃了下来,“越哥,我们是来找你帮忙的!”
帮忙?
何越皱起眉准备听听,笑笑赶紧开口。
“对,我想用一下卫星电话。”
“用卫星电话?你要打给谁?”
何越一脸审视地看着笑笑,笑笑咬了咬唇,也不瞒着,直接开口:“我要报警!”
“报警?”
何越愣了一秒,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说你这丫头是傻的吗?你这么一通卫星电话打出去,谁信你啊?你还指望谁来救你不成?”
笑笑满脸自信道:“这你不用担心,我是我们老板的私人秘书,我联系的是上面的人!”
何越一听,有些纳闷了,“你老板是什么人?”
林晨接过话头,激动开口,“她老板就是明心,是公安部的特殊聘员。”
何越挠了挠头,“你们老板现在都在常龙的手里,能怎么样?就算你报案了有什么用?这里可是公海!”
笑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公海怎么了?大不了派海军嘛!只要我能联系上人,其他的你不用担心!”
见何越还是有些不想掺和,笑笑突然开口。
“我知道你不想冒险,但是你可得想清楚了,我老板现在在岛上肯定已经开始行动了,如果成功了,那么这里的人也跑不了。”
“那你们到时候必然会被追究法律责任的。”
“即便是不成功,出了这么大的事,就算拿常龙没办法,但是追究你们这艘船的负责人的责任还是可以的。”
“但船长是个外国人,他还收了钱,你觉得到时候他会推谁出来背锅?”
何越听到这里彻底黑下了脸,因为他很清楚笑笑所说的都是事实,自己一早就是个炮灰的命,那些钱还特么的全进了奥莱斯那家伙的口袋。
妈的,屁都没有还想把他推出去背锅?想得美!
只是,他也不知道这妞的话可不可信,但是不管是哪种情况,最终倒霉的都是他!
娘的!
何越在旁插着腰骂骂咧咧了一阵,索性直接抓起了卫星电话朝笑笑递了过去。
“娘的,快点!”
笑笑赶紧对着何越说谢谢,不过看着手里的卫星电话却有些犯难。
“这个,怎么用?”
“啧!”
何越郁闷地啧了一声,一把又将电话抓了过来,“你报号码!”
笑笑直接报出了钱局的号码,电话播出去后,何越便将卫星电话塞到了笑笑的手中。
此时的林晨则将驾驶室的舱门给锁了个严实。
一旦拨通,他们就得守在这里直到支援到来。
电话那边嘟嘟的响了好几声,每一声笑笑都感觉心跳得越来越快,手心里的汗也越来越多。
“求求了,快接电话,接电话!”
“喂?哪位?”
钱局的声音突然响起,笑笑猛地松了口气,赶紧哆嗦着开口……
此时漆黑一片的岛屿上。
苏奕星背着身后重伤的的卧底警员穿梭在茂密的原始丛林中,尽量远离着古堡的位置。
可山路毕竟并不好走,而且这里到处都是树很难辨别方向,他只能不停地看着三棱军刺把手上的指南针,朝着西面一直走。
身后的人似乎不在流血了,这让苏奕星稍稍松了口气。
因为生怕摔倒让身后的人二次受伤,所以实际上他走的并不快。
也不知道现在跑了有多远了,他停在一处大树边撑着树干呼哧呼哧大喘着气。
背上已经不知道是背上人的血还是他身上的汗,就在这时,耳边似乎传来了些许声音。
“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