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光汇聚处,是两具大红的棺材,棺材头前挂着红色的绣球,贴着一个“奠”字,但那奠字却是红色的。
在两具棺材后方是一扇巨大的屏风,中间贴着大红色的喜字,而两侧挂着黑底的对联。
上书:黄泉鸳鸯喜福禄,阴间龙凤亦呈祥。
在屏风下的桌上摆放着红烛以及各种阴婚所用的东西。
桌前摆弄着东西的女人听见身后的动静转过了身来,她穿着一身奇怪的袍子,看起来像是某种巫袍。
在一具棺椁边跪着一个中年女人,穿着黑色的丧服,可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和手上的宝石戒指却显出了她的身份不凡。
她趴在棺椁边,正一脸宠溺悲伤地对着里面躺着的人说着话。
“什么人?”
有些嘶哑的女声响起,身着道袍的明心缓步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是让你闯进来的?”
中年女人见明心闯入大为震怒,然而她身侧的老巫女瞧见明心身上的道服立刻暗道不好,手中拿着的红纸忙朝着中间的小火盆中丢去。
写着姜糯和石冀东生辰八字的婚帖眼看就要落入火盆中,就在这时,一柄桃木剑忽地飞窜而来,瞬间穿破了红纸将红纸钉在了后方的屏风上。
老巫女一惊,扭头就见明心冷笑了一声,讥讽道:
“老妖婆,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敢搞杀人配阴婚那一套!”
明心震怒的声音响起,脚下一点便飞冲了过来,老巫女见状忙抓起了一旁的一根骨杖念叨起了什么。
而后猛地朝明心那边挥动了过去,一跃而来的身影在半空单掐了一个指诀便朝着猛地一击。
一股强大的气势此刻却如洪水般瞬间朝她扑打而来,轰然冲击在了胸口。
刚刚打出的巫咒竟然被直接反噬了回来,老巫女骇然地大惊失色,可根本没有任何躲避的可能,她直接被冲击得撞击在了身后的桌上,霎时间一口黑血便喷了出去。
“啊!”
太师椅上的中年女人见状惊恐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惊恐地放声尖叫。
老巫女本来年纪又大如今又被自己的巫咒反噬,直接瘫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瞧见冲向自己的明心,中年女人朝着从通道那边跑下来的保镖们便大喊:
“快给我抓住她,抓住她!”
明心脚下一点,一个飞身越过了中间的棺椁,便落在了四方桌上,伸手一把拔下了钉在屏风上的桃木剑。
随着明心拔剑的动作,屏风上的婚帖也被扬了起来,明心手中长剑一挥,锐利的剑气瞬间将婚帖一分为二破成两半。
婚帖上的两个八字也被从中一分为二,落进了火盆中。
“你在干什么?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躲到了一边的中年女人气急败坏地大吼着,指着明心就朝那些保镖吼,“还愣着干嘛?给我抓住这个小贱人!”
保镖们霎时间一哄而上,十几二十名保镖一股脑的朝明心这边冲了过来,此时也顾不得摆了一地的纸扎物了。
明心一声冷笑,手中的桃木剑忽地朝着涌上来的人群猛地挥出了一剑,带起的气浪,瞬间将冲在最前的几人冲击地倒飞了出去。
紧接,明心纵身一跃,身形一翻落在了敞开的一具棺椁上。
棺椁中躺着一具男尸,灰青的脸色脸颊向下凹陷着,明心手中长剑一转直指棺椁中男尸的胸膛,一副作势要刺下去的模样。
“站住,如果你们不想你们的石大少爷的尸身被我戳几个窟窿的话!”
“住手!”
躲在一旁的女人声嘶力竭地吼道:“住手,别,别伤我家东东。”
她惶恐地从柱子后走了出来,抖着双手生怕明心真的刺下去。
“你要做什么?你想要什么?别伤我儿子,你要什么?要钱吗?我给你钱!”
“夫人!”
忽地,一名保镖突然朝女人道:“夫人,她好像是那个叫明心的女演员!”
“明心?”
石母此刻借着昏暗幽冷的光线仔细打量了明心一眼,总算是认出了来人。
“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从我儿子棺材上下来!”
意识到明心艺人的身份,石母突然态度便变得冷峻起来,嚷嚷着就要去拽明心。
明细一声冷笑,手中长剑一动,瞧见她这东西,石母猛地顿住脚步大喊:
“啊!别,别!”
此时,一中年男子也姗姗来迟地从前方的大批保镖后挤到了前面。
瞧见站在石冀东棺材上的明心他又气又急,却不敢轻举妄动。
“你是什么人?你来这有什么目的,快从我儿子棺材上下来!”
明心冷笑了一声:“石先生,我来这的目的,你大概也猜到了吧?我这还不够明显吗?当然是搅和这场阴魂的啊!”
石父咬牙切齿,他目光飞快地朝明心左侧瞟了一眼,而后突然软下了语气。
“咱们有什么事好好说,这件事和你又没关系,你到底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明心身后,老巫女已经悄悄从地上爬了起来,此刻她正从自己怀里掏着什么,那似乎是个很小的头骨。
她将头骨放在了自己的手杖上,而后翻着白眼嘴唇不停地无声呢喃着。
身后的动静根本逃不过明心的感知,她一声冷哼,忽地扭头就朝身后一挥。
啪地一声脆响,老巫女手中的骨杖瞬间爆裂成了一堆碎片。
“啊!”
那满脸皱皮的老太婆一声惊呼,霎时间翻在地上再不敢动作,只能惊恐地看着明心冰冷的双眸。
“老妖婆,休想在我眼皮子地上做手脚,你的道行还差的远!”
明心瞥眼看向石父,冷笑了一声。
“石先生,我今天来的目的很简单,带姜糯走,识趣的就让开,否则,我介意给你儿子来个尸首分家。”
“放肆,你,你太放肆了!”
“你以为你今天进来了,还走得了吗?”
石父气得浑身发抖,他身后的一名身强体壮的大汉忽地走近他身侧耳语了几句。
“老板,听说这小妞特别能打。”
石父不以为意,冷嘲了一声,“能打?哼,能打又怎么样?难道她还能比枪快?”
他眼神凶狠冰冷出声:“杀了她!”
那轻松冷酷的语调仿佛这句话他已经说了无数次,对他来说不过是如同吃饭般平常的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