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用力扯了扯领带,长长吁出一口气,“闷死我了。”
他走进卫生间,靠着墙壁,拿出烟点上,轻轻吐出烟雾,半眯着眼睛,神态慵懒。
这时卫生间的门开了,一个长相异常绝色的男人出现在门口,对着他邪气一笑,“我就知道你受不了。”
慕倾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叼着烟道∶“受不了的人是你吧,景大明星?”
景溪把门关上,走到他身旁,“给我一根烟。”
“你没带?”
“没有,快点。”
慕倾翻了一个白眼,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扔给一旁的人。
景溪伸手接住,拿了一根放进嘴里,叼着烟口齿不清地说:“帮我点上。”
慕倾斜睨着他,非常鄙视,“你真会使唤人。”
虽然嘴上这么说,慕倾还是给他点上了,景溪吸了一口,嘿嘿一笑,“你可别嫌弃我,有多少人想给我点烟,这辈子都只能想想了。”
“自恋。”
景溪不以为然,“我长成这样,自我欣赏一下怎么了?还有成千上万的人迷恋我呢。”
慕倾懒得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他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景溪一眼,颇为好奇,“对了,刚刚在外面,你爸干嘛一直瞪你?你又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了?”
景溪闻言,非常不爽地“切”了一声,“我把老头子惹恼了呗。”
慕倾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景溪泄愤似的用肩膀撞了他一下,闷声道:“应该说是他惹恼了我,今天是你爸的生日宴,来祝贺的人非富即贵。老头子说要把景泓带来,让他见见世面,顺便结交一些朋友。说得好听,谁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我他妈能同意吗?”
“所以呢?”慕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所以我抗议了,我说我不同意,他就破口大骂,我当作没听见,等他骂够了,我把电脑里的G片打开,直接拉到最激情的地方,把声音开到最大,结果老头子一听,差点气晕过去。”
慕倾扑哧一笑,“你可真够缺德的,这种东西不应该一个人抱着被子看吗?”
“那是巧合,我带上电脑准备出门的,谁让他那时候没事找事,非要破坏我的好心情。”
慕倾笑着摇摇头,“幼稚。”
“这不是幼稚,我就是想让他知道,我是绝对不会承认景泓的。”
“不管你承不承认,那都是你爸的儿子,你的弟弟。”
景溪的脸色微变,冷哼了一声,“我没有弟弟。”
慕倾嘴角含笑,也不反驳他。
景溪自知无趣,撇了撇嘴,他移动身子,一手撑着墙壁,用身体把慕倾困在他怀里,他朝着慕倾妖异的脸蛋轻吐烟雾,嘴唇凑到他耳边,语气十分暧昧,“话说回来,那个被上的男人长得还不错,叫\/\/床的声音特别销\/\/魂,听得我都硬了,你要看吗?”
慕倾眨了眨眼睛,也往景溪脸上吐了吐烟雾,“你知道我没兴趣。”
“是,我知道。”景溪用拇指轻轻摩擦了一下慕倾的嘴唇,那柔软又有些冰凉的触感令他心脏一颤,这梦寐以求的地方实在让他心猿意马。
在景溪眼里,慕倾是一个有着绝色容貌和魔鬼身材,极具魅惑和妖娆的男人。
或许别的男人不会用这种眼光看另外一个男人,但景溪天生就是个弯的,这么多年了,早就弯得跟回形针似的,掰都掰不回来。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与众不同,因为他的目光总是追随着漂亮的男孩子。
花花世界里漂亮的男人不计其数,他更是见过不少,但在景溪眼中,最美的还是慕倾。
慕倾是混血儿,他的瞳孔是冰蓝色的,宛若星辰,又深邃如海,神秘而动人。五官立体,轮廓优美,他半眯着眼睛浅笑时,着实风情万种。
再配上那一头棕褐色头发和白皙的皮肤,委实叫人着迷。
景溪最后实在没忍住,他把脸凑了过去,嘴唇轻轻印上那柔软的地方。
他明显感觉到慕倾的身体变得僵硬,景溪也只敢轻轻描绘他的唇形,并不敢深入。
慕倾卷翘纤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拂过景溪的脸颊,令他本就躁动的心更加兴奋,他真想把慕倾按倒,狠狠欺负一番。
可是他不敢。
正当景溪吻得出神时,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了,慕倾愣了一下,待看清站在门口的人时,他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他忙不迭地推开压在他身上的景溪,目光不自在地看向地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景溪朝门口看去,他微微蹙眉,被破坏了好事的不满全写在脸上。
谁知那人连看都没看他们,他关上门,当着他们两人的面,直接掏出自己的宝贝放水,全当他们不存在。
景溪目瞪口呆,他竟然被无视了?
直到那人解决完,景溪才用轻佻的口吻说道,“哟,原来修总这么不拘小节啊。”
修羿优雅地擦着手,他背对着他们,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等擦完了手,他把纸扔进垃圾桶里,这才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了景溪一眼,缓缓开口,“怎么,难道这也碍着景大明星了?”
景溪一怔,他怎么觉得修羿说“景大明星”时的语气似曾相识?
他不动声色地压下心头的疑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不敢,你请便。”
修羿有意无意地扫了那边一动不动的慕倾一眼,他的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西装的衣角,最后不着痕迹地转身离开。
门被关上后,景溪的手在慕倾面前晃了晃,“你怕他啊?”
慕倾抬头,手里的烟头差点烫到了手,他直接捻灭扔进烟灰缸,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景溪,“我为什么要怕他?”
“那你刚刚紧张什么?”
“我没有紧张。”
“少来,我还不了解你,说吧,为什么?”景溪戏谑地看着慕倾。
慕倾无奈地叹了叹气,“无聊,我没有怕他,只是看他不顺眼。”
“看他跩了吧唧的,我也看他不顺眼,我帮你揍他吧。”景溪笑眯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