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本君必杀他
“落花前辈，若此处的异常，真的是由岁月玉册残片引起的，我要如何才能将那岁月玉册的残片找到并收服？”杜佑谦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
通灵法宝虽然单纯，但并不傻。
不要以为能骗过他们。
“找到，可以。收服？那要看汝有没有缘分。宝物唯有德者居之。”
“落花前辈，请指引我去时间之息所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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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笑，“百血道友，别来无恙？”
“那么此地最初特殊的环境是如何形成的呢？”
“合作！”见百血悟法真君快要翻脸，那神秘步虚不再绕圈子，“几百年不见，那小子在时光之道上的进步十分惊人。我的主上想要那小子的元神，用来炼器，但他不方便亲自出手，便将此事交给我来办。我可与你一起杀之，你得岁月无声谱，我得其元神。”
他抛出一柄飞剑，准备御剑飞行。
他向那跪拜的少女点点头，“你可以起来了，赶紧回家吧。”
来者上前几步，与百血悟法真君并肩。
“所以前辈，我该如何找到那岁月玉册的残片？”
说完，他往飞剑上一跃，御剑直冲，身形突兀地消失。
话语间透露的信息，证明他们是老相识。
他没停留太久，而是闭上眼睛，似乎在与冥冥中的某一位存在沟通。
落花道：“很可能，当初阐道光范帝君并不仅仅是在这里偷偷放置了一缕时光之息，还将宙光殿的一部分搬了过来——也可能是在远古天庭坠落之后搬过来的。宙光殿的那部分，已经与此地融为一体，造就了这里最初的奇特时空混乱环境。”落花猜测道。
他经过了许多个支离破碎的空间，在有的地方，他看到了车水马龙的城市，充斥着叫卖交谈声的热闹市集；有的地方，他看到了荒芜的废墟，在时间的冲刷下早已难辨本来面目；他还遇到了几次修行者，虽然修为低微，但是精神勃发，充满向上的力量。
如此巧夺造化天工，绝对不是普通真仙能办到的。
杜佑谦顿时戒备起来，同时也有些跃跃欲试，他很想将百血悟法真君永远留在这里面。
杜佑谦并没觉得岁月玉册会和自己有什么特别的缘分。
片刻后，他脸上浮现笑意，从山巅一跃而下！
此时，此刻，秘境中一片萧瑟荒寂。
这个鬼地方，别说是化神修士了，哪怕是步虚来了，若是轻举妄动，再加上运气差一点，都可能把自己的肉身给毁了。
杜佑谦有不同见解：“如果我的拳头大到，能把所有竞争者打死，那我就是唯一的有德者了。”
“可。哦，泥人的气息也进来了。”
百血悟法真君带着点怒意，“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兜圈子！若不是给那位帝君当狗，你连和本君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落花慢条斯理地说，“时间之息的位置，吾已大致感应到了。以时间之息的特点，哪怕处于混乱的时空中，哪怕它所在之处，与吾等所在的地方，时间相差几万年，亦能清晰地感应到。只是该如何跨越这混乱的空间过去，倒是个难题。而岁月玉册的气息，吾还没有感应到。神物自晦，不是那么容易寻找。只能碰运气了，也或许汝就是岁月玉册的有缘人，不用你去找，岁月玉册残片都会主动跳到汝身前。”
正是曾在清净离溟上仙的洞府里向杜佑谦出手的那位神秘步虚。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国度，这文明，其实并没有毁灭，它依然存在，那些音容笑貌，那些人间烟火，并非“栩栩如生”，而是真的存在——只不过存在于几万年前，只是在这混乱的时空中，还能被“此刻”的自己看到，甚至交流而已。
百血悟法真君想了想，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甚至没有看那神秘步虚一眼，只是语气淡淡地说，“不管有没有你，本君都必杀他。”
说到时空相关，它毕竟是专业的，杜佑谦很信任它的判断。
走得虽慢，却稳健。
而且，是极大份额的残片，有着完整岁月玉册大部分的功能。
真不知是何人将它搜集起来，并放到此处的。
一一一.二五三.一九七.八八
神秘步虚撇撇嘴，“骗骗我就得了，你可千万别把自己也给骗了。”
杜佑谦在落花的指引下，缓缓通行，时左时右，时而跳一下，主打的就是一个混乱，但是又乱中有序。
所以，落花之前的推测是对的——此地必有岁月玉册的残片。
“也可能不是被人搜集了岁月玉册的许多残片并放在此处，依吾观之，可能当初机缘巧合之下，有一片岁月玉册的残片流落到此处。然后在此地，利用这里特殊的环境，汲取岁月之力，缓缓恢复。在恢复到一定程度后，岁月玉册的残片又反过来改变这里的环境，使这里更加特殊，时空更加混乱。”落花侃侃而谈。
所以，与其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如先把时间之息搞定。
他已经越来越熟悉这里的机制。
这意味着百血悟法真君也进入秘境了。
百血悟法真君目光一凝：“那位帝君要用邪法炼制通灵法宝？他为何不亲自出手，以他之能，一只手就能镇压那小贼。”
“没想到，这处秘境里竟然别有洞天。”
飞行是不敢飞行的，谁知道会不会飞到某个空间断层，好端端地把自己的肉身葬送。
杜佑谦想了想，点点头，“逻辑上是讲得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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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血悟法真君站在一处山巅，打量着连绵不绝的崇山峻岭。
说完，一转身就消失不见。
神秘步虚微微一笑，“主上有何打算，我无需问，只管去办好主上交代的事情。百血道友，你怎么说？”
百血悟法真君没有回头，只是语气淡淡地说：“原来是你。”
百血悟法真君压抑着怒气，淡淡地说：“本君想要的东西，从没有能飞出本君手掌心的。那岁月无声谱，也不过是在那小儿手中寄存一段时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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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佑谦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快。
顿了顿，他自己先改了口，“还是先找到时间之息吧。”
落花的声音带着笑意，“有道理。”
“你来找本君，该不会是为了说这些废话吧。”
那神秘步虚道：“我知道，伱不甘于久居人下。但是圣血宗的三条合道之路，都被人占了。所以你想走出一条新路，先是付出代价，获得执掌江山多娇图两百年的权利，又图谋岁月无声谱。可惜，你的谋算，被一个化神小儿给搅乱了。”
这秘境中的国度，文明，早已毁灭了上万年。
这是他目睹了一些残留遗迹的细节中得出的结论。
百血悟法真君的声音变得不那么痛快了，“哼，本君有没有恙，你不清楚吗？本君听说你已经失去了自我，被强行拔擢到步虚境界，在替一位帝君效力。不过现在看来，你多少还是有一些自我意识的。”
“我若是你，就不会这么做。”有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那神秘步虚神色不变，微笑道：“在下从未失去过自我，至于替一位帝君效力……我们不都在为各自头上的帝君效力么。”
这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口吻。
那神秘步虚微微颔首，看着百血悟法真君消失之处，“有着江山多娇图在手，他倒是不用担心空间断层。在这处秘境里，怕也只有他和那清虚小儿，可以无视这里混乱的时空，能够发挥出全部的实力……不，他们甚至可以借用此地的混乱时空环境，发挥出超常的实力。”
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但他知道，这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消亡了。
他正要按照之前落花的指示，加上他自己的判断，左拐进入另一片空间中，落花忽然叫住了他。
“等等，吾有一段画面给汝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