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手无寸铁进来的,多半是受到折辱,想要逃出去的可能几乎为零。
木牢里面有个小孩,不过也就六七岁的样子,原本是在最角落里,被外边的那些女人挡住了,只是他突然站起来了,脑袋往外面探了一下。
那些女人见他这个样子,连忙压着他把头收回来,嘴里还小声念叨着。
“不要活命了,咱们不把头伸出去啊!”
温婳别的不清楚,但是她知道,里面的那男孩儿看见了她。
不过看见了就看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这个小插曲,温婳也没有放在心上,脚下的动作没有停歇,这到了一个木屋里。
木屋里面没有人,里面也没有床什么的,一个草做的窝,就连窗户也是做的极为敷衍,散发着一股恶臭,还有些淡淡的血腥味。
温婳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看这样子,估计是一个关押比较重要的人之类的地方。
不过按道理来说,苏誉寒要是被抓了,应该是关在这里吧,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没有人。
那行吧!
既然这里没有要找的人,那就换下一个地方。
温婳将头微微探出窗子,看了一下外面似乎并没有人,悄悄的从窗子口出去。
只是出去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迎面就走来了巡逻的,没办法,这里没有遮蔽的地方,她就只能回这个木屋。
外面隐约之间,似乎还在谈话。
说话叽里咕噜的,讲的是缅国这边的语言,温婳学过一阵子,也还能听得懂。
“小姐今天又和老大吵了起来,还真是搞不懂,为了一个男人至于吗?”
“谁说不是呢?就小姐这样子的条件,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偏偏就是整天想着那个华国的男人。”
“到底还是说那个华国的男人不知道事,被我们小姐看上了那是他天大的福分,没想到竟然这么不知好歹。”
“……”
声音慢慢变小,他们的话题逐渐转移,温婳也没有兴趣去听。
不过让她最在意的是,被小姐看上的华国男人?
华国的……
与其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人,倒是不如先去找一看他们嘴中的华国男人。
不过出了这个木屋,她大致打量着这个毒窝,四方都有各一个岗哨,巡逻兵将近是五分钟经过一次,看这个换班,她猜测了一下,应该是半个小时。
而这里的房子估计是按大小来的,像是这种关押囚犯和妇女的地方,不是四面透风,就是小的可怜。
那些大点的估计就是小喽啰住的地方,再大点的估计是有些地位的。
他们说的这小姐和老大估计就是杰米的女儿和杰米。
心里选了几个大致的方位,就开始注意这些巡逻的人,然后身形矫健,隐藏于各个地方,倒是也没被发现。
她先是到离她近一点的木屋,只不过,还没看清楚里面的情况,这里面就传出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扎克先生还真的是身强力壮呀!”
里面的女人声音娇媚,有些嗲里嗲气的,温婳哪怕再怎么不在意,手臂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也还是批次,这里面这个女人说……扎克?会是她想的那个扎克吗?
“宝贝,我不身强力壮一点,怎么能好疼爱你呢?”
那边男人很快就回了声,声音粗犷,听着声音,大概是一个40几岁的男人。
如果说那女人的声音让她感觉到有些肉麻,那么这男人……就真的让她觉得有些恶心。
不过她也确定了一件事,这个男人,的的确确是“金三角”的扎克。
她对“金三角”的了解并不多,但是扎克却给她的印象最深。
并不是说他抓了苏誉寒,而是几年前她和扎克有段时间长期打交道,当初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能把扎克杀了。
真的就是那么一点点,不过听说他重伤,躺在床上昏迷了好几个月,离死也不远了。
这梁子就差不多是在那时候结下的。
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当初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没有死,现在还生龙活虎的,趴在了女人身上。
苏誉寒这次估计也是替她受罪了。
温婳倒是现在就想解决了这个扎克,只不过时机还没成熟,苏誉寒还没有找到。
她冷着眸子,扫了一眼这窗户,当初没有解决这个扎克,现在有了机会,她就不会再留着这个祸患。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了,温婳只能前往另一个地方。
不过让她失望的是,这个木屋里面别说是苏誉寒了,就连人都没有一个。
走进屋内,里面倒是挺干净整洁的,有些不像是一个毒枭的房间。
房间里面铺着粉色,处处透着精致,就这程度,估计和她在京城的房间差不多。
温婳心中了然,这可能就是那些人口中的小姐的房间了吧。
不过不管是谁的房间,她依旧还是没有看见苏誉寒的身影。
隐约听见外面有脚步声,然后还有说话的声音。
温婳看了下四周,哪里有对方能够躲避,翻了一个身就滚到了床底下。
刚一进去,门口的门就已经开了,从温婳的角度就只能看到两个人的脚。
“气死我,为什么爹地就是不肯放了苏誉寒?”
声音有些娇纵,听这语气,像是一个20来岁的姑娘。
“安琪,你就别气了,你爹地不是说了吗?都是那个扎克不肯放人,那苏誉寒是扎克带过来的人,他不肯放人,你爹地有什么办法呢?”
这个声音很年轻,有种成熟的风格,虽然说有些娇媚,却比在之前那个房间里面听到的声音要好了许多。
女孩儿心里估计还是气的,一直在那里呼呼的,最后忍不住说。
“那个扎克,就是一只癞蛤蟆,成天还想着占我的便宜,一个老不死的,也不看看自己多大的年纪了。”
“现在跑到我们家来,明明是寄人篱下,偏偏还耀武扬威的。”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安琪说了这么多话,气都不带喘一下的,只怕是心里是真的很气。
“还有这苏誉寒,一点都不识好歹,是让他娶我,又不是让他嫁我,他怎么还给委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