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颜无耻,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什么叫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不就是你犯了错,买单的人是我吗?
这不就是自己被人泼了一杯水,还要对那泼水之人感恩戴德。
这算个什么道理啊!
但凡温婳反应要是再慢一点,就那水的温度,要是烫伤了留疤……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温婳也不例外,她蜷缩着自己的手指。
“成年人,就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你的错误,凭什么要我买单?”
想要道德绑架?
不好意思,道德这种东西,她不仅对人,还对事!
小香见这件事情彻底没了转机,低下头,不经意间,眼睛的余光忽然落在玻璃桌上的茶壶上。
这水温她倒茶的时候是感知过的,的确是很烫,如果要是一整壶泼在人的脸上……
她怨毒的想着,不过是长着一张脸罢了,要是这张脸毁了,那是不是小徐少能够抛弃这人,看上自己了?
越想越有道理,她甚至都已经想好了几种出其不意的办法。
徐宥看着这站着一言不发的女孩,在京城这种地方,就她这把心思写在脸上,混不了太久的。
包厢就这么僵持着,人一直在里面也不是一个事,徐宥见温婳眉眼中有些不耐,连忙把外面的侍从喊了进来。
“客人,这是怎么了?”
男侍从恭恭敬敬的,进来看到自己那同伴没有任何表情。
“你们这的侍从是怎么回事?不仅故意打翻杯子,还死不认错?”
徐宥指着小香,已经是很不乐意了,耽误时间,耽误生命。
“对不起,我替她向几位道歉,为了补偿几位,今日几位客人的茶水免费,我们再为你们添上一壶。”
这种加茶水免费的决定他没有,但是在紧急情况下,他还是可以先斩后奏的。
只不过……男侍从确实是没想到,这个小香居然送个茶会惹出这么多的事情。
“算了算了,你们拍卖场给我们一个交代就行了。”
要交代?那不就是开除?
男侍从点点头,那就好办了,将事情如实上报,人事部那边今天就能开除她。
这都拍卖场的事情,徐宥就不插手那么多了,而男侍从也不管那小香的意愿,就喊来了保安,将人给带了出去。
包厢的地毯做了简单的处理,最后男侍从请示了经理,把他们带到了另外一间三楼包厢。
换了地方,温婳又坐下来,看着有什么值得买下的。
“这次拍卖的拍品是万众期待的,据说是能够开出帝王绿的原石。”
所有人都兴奋了,压轴拍卖品,那可是帝王绿啊!
来的人一般就是冲着这个帝王绿的名头来的,满座沸腾,窃窃私语,心思各异。
就在思考这可能开出帝王绿的原石究竟会花落谁家。
“起拍价2000万!每次加价不低于100万!”
就这起拍价,就已经劝退了绝大多数的买家,毕竟是2000万呐,家底厚实的都要考虑再三,更别说是家底薄的,就为了这把自己的全部家底掏出来,他们还是没有那个胆量的。
要是开出来是真的还好,就怕是专家判断错误,等下赔的连底裤都不剩。
帝王绿,就连徐老都坐不住了,他声音颤颤巍巍的问温婳:“小婳啊,你看看这帝王绿这块原石,怎么样?”
徐老年轻的时候也是开出过帝王绿的,只不过后面一直没有再次碰到,虽然这成了徐老的骄傲,但是也成了徐老的一个执念。
见的世面多了,就还想再亲眼见一次帝王绿开出来。
徐老什么心思?
温婳的心跟明镜似的,而且老爷子平时也没少念叨,听着听着,就记到心里去了。
对于赌石,她看的是眼缘,也是透过那一层灰白色的表皮感受里面的灵气。
是一种很虚幻的东西,温婳自己都说不清楚。
“里面的东西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徐爷爷适量加价即可。”
适量加价,不要被帝王绿这好听的名头给迷惑了。
在赌石界,无论如何,保持清醒的头脑是最重要的。
“老爷子我有分寸。”
徐老搓着自己的手,似乎这样就能把自己的运气集中起来,然后顺便给自己加点运气。
然后他挪了挪自己的凳子。
温婳对此行为表示不解,老爷子有些不好意思,“小婳运气一向挺好的,我就挨你近一点,看看能不能增加点帝王绿的可能性。”
温婳:“……?”
徐宥也被老爷子这一番话给整糊涂了,他爷爷不是一向不信这些吗?
“别看我老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每次考试的时候,为什么喜欢跑到小婳家里去,不就是想要考试考好点吗?”
徐宥:“???”
他……这种事情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的?
对上温婳看过来疑惑的眼神,徐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被提及了自己以前中二病时期的事情,还是当着当事人的面,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温婳随了老爷子去,能让老爷子有些心理安慰,那也挺好的。
“拍卖开始!”
拍卖师话音落下,奇迹般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竞拍。
刚刚还叽叽喳喳叫的拍卖会场瞬间就已经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拍卖师也很尴尬,刚刚不是还挺热情的吗?
这会儿怎么还不竞拍?
这再没有人竞拍,这不就没有人买了?
短短几秒,拍卖师的心思百转,思绪都转了好几回了,终于有人出价。
“2100万!”
拍卖师松了口气,还好有人竞拍了,要是这压轴的没有人竞拍,那传出去可真的是一个笑话了。
只是这2100万……确实还是少了点。
但是已经有人开了头,拍卖场的场子总算是热了起来,开始争先叫价。
“2500万!”
“3000万!”
“4000万!”
“……”
那个第一个叫价的人看到价格慢慢上去了,回到了一个包厢。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险,这压轴的拍卖品差点就就成了笑话了。
“事情办好了?”
在包厢里,沙发上一个男人将自己指间的烟按在烟灰缸里,然后对进来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