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婳把祁珩渊扔给楚霖后,没有叫人来接她,反而是折返回去,进了自己的别墅。
她走路走的很慢,每一步就像是在承受什么极刑一般,走一步,一滴汗水就滚落在地上。
要是有人在一边看着,很明显就能看出不对劲。
可是,这里是别墅区,富贵人家,都有自己的事。
更何况是中心区,这附近,除了祁珩渊的别墅,也就只有她这别墅了。
自己的事情,她不想让祁珩渊他们知道,所以她是等楚霖把祁珩渊送进去有一段时间,而且没有人再出来后进去的。
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了,没有人看见,更没有人来陪她。
但这些她不需要,心口的抽疼,她只能忍着,额上冒出汗珠,一滴一滴滚落。
把门打开后,她行动有些艰难,慢慢挪动自己的脚步,让自己坐在沙发上。
嘴唇被自己死死的咬着,点点殷红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突出,有着几分让人怜惜的意味。
只是,温婳并不需要人怜惜,不然她也不会自己一个人到这没住过人的别墅里来。
将自己蜷缩在沙发的一角,默默忍受着疼痛,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不知道,究竟是强忍着,还是自己疼的是真的发不出声音,又或许两者都有。
不管是哪一种,不是什么好事。
许久,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疼痛慢慢减轻。
疼!
但是,比起刚开始,已经好了很多了。
不过,惨白的脸色,被汗水打湿的衣领,以及被咬出了血丝的嘴唇,上面那一排牙印,都昭示着她的倔强。
女孩的倔强让人心疼,可是她却不需要人心疼,有人心疼她,她就会更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婳才缓过来。
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了,碎发也粘在额上,身体不舒服,自己心里也不舒服。
幸好这别墅的物业费就没有停过,也有专人打扫,别墅是干净的,不留一丝灰尘,有水也有电,刚好可以冲个热水澡。
当她进入主卧浴室的时候,眉心狠狠一拧。
这里,架子上摆满了各种洗浴用品,不是新的,大部分已经用了一半,有些可能是新买的才用了一点。
温婳阖上眼眸,没有人能看出她的情绪,就只感觉,很平静。
有点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夜。
她没有洗澡,反而是出了浴室。
开始时她忽视了,现在仔细一看,这主卧有很明显的有人住过的痕迹。
衣柜里也摆满了衣服,看着样子像是一对年轻的男女,或许,是一对夫妻!
毕竟,这衣柜里还有一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东西。
她眼中划过一丝厌恶。
温婳抵着牙齿,她现在情绪不能有任何波动,但是并不能妨碍她考虑怎么应付这件事。
擅闯私宅?
她想想,这个罪名,是轻了?还是重了?
没有多做思考,就走出了这间房。
这间房,她嫌恶心。
一楼的主卧被占了,温婳又去看了其它的次卧,无一例外,都是有人住过的痕迹。
二楼和三楼没有什么痕迹,毕竟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在那呢。
可是,没有走动的痕迹,就并不代表这里的人没有动她的东西。
在参观了自己这别墅的里里外外,温婳指尖轻点手机屏幕,拨出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