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宝贝!”
程不顾看着地上的箱子,双眼发光。又转头看了看另外二人,总算是想到自己没有出力,挠了挠头对着渡己招呼:“大师,您快看看箱子里有什么?”
谢问心平息了灵力,没有反对。之前战斗的确是渡己出力最大,理应由他先来。
“……诸位去看吧。”渡己声音淡淡,收了金身,仍保持着方才双手合十的姿势,并没有动作。
“那怎么好意思……”
程不顾一喜,正要去上前,眼神瞥到面无表情的谢问心,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讪讪道:“还是大师您亲自来吧……”
“贫僧方才用了咒言,此时有些乏力。”渡己微笑,面上却是看不出丝毫。
“……”程不顾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嘀咕着:“动不了就说动不了,硬逞什么呢……”
他方才看渡己这般神勇,一个字就制住了那邪门的雕像,还以为是多举重若轻,没想到他已用尽了全力。
世上竟还有这种人。
谢问心挑了挑眉,不再理会他们俩,自顾的走上前去打开了箱子。
一阵清光闪过,几人不约而同看向内里。
一瓶丹药,几颗珠子,一片白绢,一块令牌。
打开丹瓶,是二阶极品破障丹,可提升修士一个等阶,且不受境界所拘,心魔不侵。
那几颗珠子不知是何材料,都只是二阶上品,明显能组成一套阵法,合成之后至少三阶。
至于这白绢……
“是张地图。”谢问心沉声道。白绢上以此地为起点,上面向外画了三个空间,虽是混沌,但依稀可辨出每个空间都有十二道阴影,围成圆形,端的是诡异非常。
“……我看啊,这些法宝都是好东西,我就要了这没用的令牌吧。”程不顾似是随意的将那令牌拾起,掩饰着喜意。
这令牌虽是看起来普通,但他是绝不相信琴圣会将一个不起眼的东西放在这里的。事出反常必有妖,且那法器他根本没出力,不好意思拿,地图大家都可以用。他脑筋一转,拿了最感兴趣的东西。
谢问心挑眉。那令牌应是与传承之物有关了,她对这传承没什么兴趣,那珠子,她也是势在必得。
毕竟那珠子上,可是有造化之气的气息……
谢问心也不加掩饰,直接拿了珠子。剩下便是那瓶破障丹了,二人都回头看向一动不动的渡己。
“阿弥陀佛。”渡己倒是没有什么想法,他本就不介意分到什么,索性随他们去了。
……
出口是一片混沌,烟青色的尘雾围绕,隐约看得出这是一方空地。四周被透明的光膜罩住,能活动的空间便只有这么十丈见方。
身后内室在走出之后便消失了。
走过去,十二个宽阔的石台伫立四周,上面雕刻着玄异的纹路。围了一周,绕成正圆形。
“这是……什么?”宋棋好奇的看着石台。
一直似有似无的乐声不知从何处传来,端的是心旷神怡。
“不知道。”王盈盈面色凝重,她走过去,轻轻推了推石台。
纹丝未动。
“我们怎么出去啊师姐……”宋棋叹了口气,他本是跳脱的性子,如今在这鬼地方待了半晌,又被不知道哪里传来的琴声烦的要命,恨不得再出现几个雕像来让他打一场。
“你再多话我就把你的耳朵揪下来。”
“知道了知道了。”宋棋对着王盈盈的背影扮了个鬼脸,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令牌是不是这个时候用的啊?”
他之前在那内室里催动之后没有效果,便将之收在了储物袋里。如今换了地方,倒是想起来了。
“令牌……”王盈盈挑眉,回头点了他额头一下,“倒是提醒我了,拿出来。”她向宋棋伸出手。
宋棋瘪了瘪嘴,不情愿的将令牌递了过去。
王盈盈接过令牌,端详了一阵。她记得初初拿到时上面空无一物,如今到了这奇异的空间中,竟是生了变化。
上面浮现出金色的光芒,密密麻麻的纹路随之展开,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
“这不是那台子上的纹路嘛。”宋棋被这变化惊了一下,当即看向一旁的石台。
……
“是传送阵。”清冷的声音肯定道。
“看来,这些台子,分别通向不同的地方。”孟相宜看了一眼出声的林如音,做出了判断。
她们方才合力打败了雕像,宝箱中出了几件法宝。几人本就是故交,分起来倒也没什么嫌隙。
至于那林泽,孟相宜在打斗之前封住了他的识海,如今安全无虞,又看向了他。
“只是不知……哪个传送阵背后,才是传承所在了。”黄幼微看着众多石台,思忖片刻,走向了其中一个。
孟相宜看着她背影,略微迟疑了会,随后右手轻点林泽的太阳穴,又在各大穴位连点了几下,解开了之前的封印。
这里前路未明,多个人也好。况且,她也想了解一些事情。
林如音静静看着她的动作,没有出声。不过灵力却隐隐的戒备了起来,毕竟这个林泽有被夺舍的可能。
“唔……”林泽幽幽转醒,先是闭了闭眼睛,又被此地环境惊诧,看向身侧:“师姐?”
“师弟,你好些了吗。”孟相宜虽是微笑,却让林泽心中发慌,他略略犹豫,刚要说什么,却扯动了腹部的伤口,轻嘶了一声——
“我……我怎么了……”
“师弟。”孟相宜没有管他的伤口,而是盯住了他的眼睛:“师父的生辰是初几?”
“十八。”林泽虽是低头查看伤口,听到问话倒是随口说出了回答,毕竟师父的生辰他怎么会忘。
“你的生辰是初几。”
“初五。”林泽疑惑的看着孟相宜,“我怎么会受伤了……”
他还未说完,又被孟相宜打断:“师父早年受过伤,是在肩下几寸处?”
“三寸……师姐你怎么了……”林泽有些摸不着头脑,师姐为何会问这些莫名的问题……
“我只是随便问问。”孟相宜忽的笑了,并且笑得很开心,“我怕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