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怒道:“强词夺理,一派湖言!哼!你若真做此想,也好办!你的老小全部随你上山,这岂不是彻底解除了你的后顾之忧!”
赵七听了壮汉此言,急忙站起身随即跪在壮汉脚下,说道:“三爷,小的豁出去了,跟您上山,求您留小的老小在家,因为山上气候特殊,实则不宜老小居住。”
“你们夫妇知道的太对,三爷也不保证你下山以后,没把所知告诉父母,所以,你家老小必须上山。至于气候问题,你大可放心,只要三爷认为你诚心待我,三爷我会把你家老小安置在一处气候适宜的住处。”
壮汉说到这里,扭头对其他人说道:“陨陵大师,劳烦您把钱二和他的同伴弄到厢房睡到天黑。到晚上一并载去山上。陨壑大师,请您去准备三两马车,晚上过来接人。陨丘大师,请您看好赵七夫妇,千万不要让他乘障眼法跳掉。陨沟大师,劳烦您应付此处出现的临时状况。”
众人应命之后,便各自做起各自的事情。被壮汉称作杜叔哪位老着说道:“三老爷,奴才去趟钱二所说的那个舍药点,一来打听打听哪位高人的下落,而来,为山上那些得病、没得病的所有属猪的兄弟们取点药。您看行吗?”
“杜叔想的周到。您去吧,带上外面两个兄弟,有啥情况,派人来吱一声。网”
老者应声而去之后,我便吩咐丙鬼跟随老者,监视他的一行一动。
陨陵走出东厢房门来到壮汉身旁说道:“三爷,这两小子一觉便可睡到戌时。在下去到赵七爹娘哪里一趟,为防节外生枝,干脆也让两个老的和两个小的一同睡去。”
“也好。他们睡去之后,您便留在哪里,以应对突发状况。”
我看到陨陵独自去了赵七父亲那里,便跟了过去。陨陵见到赵七的父亲,不待老人开口,便将手对着老者一挥,眼看着老人身体倾斜堪堪倒地,轻微的鼾声已然响起,陨陵疾走一步,顺势携抱起老者往房里走去。
赵七的母亲看到一个陌生人跑着老人进房里的时候,第一时间担心的是老人的安危,误认为陌生人是在救人,边哭问这是咋啦,边慌忙掀起内屋门帘,以便陨陵将老人放进内屋的床榻上。
老妇人刚俯身到老人面前想问个长短,陨陵再次施法,老妇人随即伏在老人身上睡着过去。陨陵把老妇人携到处床榻上之后,找到玩耍着的两个孩子,便如法炮制,把睡着了的两个孩子一并抱到床榻上。
陨陵出手虽不犹豫,携抱动作却透着轻柔。我从他的面部表情上看不出他此举是心软还是顾忌。网
当陨陵关上院门兀自坐在赵七父亲厅堂的座椅上闭目养神的时候,我祭出法绳将他捆绑了起来。而后我仍然隐着身坐在了他的对面,开口问道:“陨陵,你一个出家人为何扮成江湖人士做不齿勾当?”
陨陵激灵打个寒颤,猛然睁开眼睛,才要站起身来,我却收紧了一些法绳的捆绑力度,他随即又坐了下来。问道:“阁下是谁?可否报出名号?”
“紫薇轩黄如鸿。”
“您是鸿然小真人?”
“正是本真人。陨陵回答问题?”
“难怪昨天赵七一家在山上猛然消失,原来有真人相助。罢啦,既然真人介入此事,还望真人放小道回观劝说师父,不再过问此事。”
“放你不难,你须如实回答本真人所提问题。”
“小道定当知无不言。”
“被你尊称为三爷的人是何来历?你师父是哪一位?逼迫赵七拘获坟墓里的葬品真正意图是什么?”
“回禀真人,三爷名叫岑连魁,小的时候曾被世人称为‘神童’。他中举的年龄在全省是最小的一个,至今无人超越。岑三爷兄弟三人,长兄名叫岑连状,二哥名叫岑连冠。二人虽然取名‘连状’‘连冠’,却热衷生意无意读书,在生意场上成为名副其实的‘连冠’和‘连状’。不几年,岑家的生意便做往全国各地,也因此,岑家曾一度被世人称颂为雪莲县第一豪富人家。岑家兄弟三人中,老三岑连魁与他两位兄长的性格迥异,不恋生意偏好读书,又生就了过目不忘,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等的天赋……”
岑连魁尽管少小中举,可在大考中却屡屡落榜,这使得他异常郁闷。为找落榜缘由,便成了雪莲观里的常客。
一日,雪莲观掌观苍松子在给岑连魁拆解八字是说:“贵造日生在年、月,虽命忌土重,妙生之时。殊不知火土重重,最喜时透辛酉伤官,泄其菁华。伤官虽主聪明,终因前运火土致仕途蹭蹬这便是先生年少中举而不能及第的缘由。
但是,贵造一交大运,必然因应运而呈青云直上之势。及至、、三步大运共四十年里,因为体用合宜,将仕途畅顺,宦海无波,位极人臣,贵不可言。”
正是苍松子的这番批注,给了岑连魁追求仕途的信心。也就在此时,他的两位兄长岑连状、岑连冠相继抱病而亡。随即偌大个岑家交到了岑连魁的手上,因为他不会打理生意,加之痴迷仕途,以致岑家豪富景象如昙花一现般逐渐败落开来。
直到三十几岁交过大运仍然仕途蹇塞之后,他这才带着颓废的神色以及怀才不遇的愤恨,再此来到雪莲观找苍松子质疑命理。
苍松子反复斟酌论证过岑连魁的八字之后,肯定的说道:“若先生八字见告无误,运后定然会有藩臬至封疆,再由封疆至公候。若八字凿凿,贫道即刻去往先生祖茔地查验缘由。”
由是,苍松子便随岑连魁去了岑家祖茔。苍松子勘验一番过后,说道:“先生家祖茔气势旺盛,龙脉活灵,外侧真沙护佑,左右真水水交会,上宽下窄揖抱有情,界止外气内润明堂,岸如赳赳武夫扞守遮拦。有道是‘水口拱门高,人家富庶牢;潴水澄凝象,人家贵显长。’好一处天门宽阔,地户关锁之佳地!”
苍松子赞叹声刚落,岑连魁疑惑着问道:“仙长,既然‘富庶牢’,长兄,二哥何以早丧?既然‘贵显长’,我又为何屡屡败北?请仙长再加斟酌推算,解开我心中疑惑。”
苍松子听后,注视着远处岸山,片刻说道:“先生,‘富庶牢’与‘贵显长’,玄机出在‘牢’和‘长’两个字眼上。这两个字眼的真谛非是岑家一两人所能左右和体现的。虽然如是,岑家每一人却又都是‘牢’和‘长’产生和维系的因素。”
岑连魁沉思片刻说道:“仙长所说,敝人的两位兄长是岑家富庶的因素已是有目共睹,可使岑家贵显的因素又在哪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