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白看着广通的两个指肚,苦笑着道:“你这又是何苦?当真认为人人都长了一副如你一般的贪心和嘴脸?”
“话付前言,您快给我疗伤。”广通虽然有求于贞白,却因为贞白之前承诺,竟然理直气壮,并且想当然起来。
我想:“或许这就是像广通这种人,利用或趁着君子守诺的君子之风,而施卖乖耍诈手段的本钱吧。”
可能之前贞白是真的忌惮广通身上的聻煞,所以,现在的贞白没有了适才用剑尖送药的谨慎,而是放下手中利剑,在法台上借助广通的笔墨迅速画好两张神符,当两张神符在他手中自燃成灰以后,便将两符灰烬塞进了广通的剑伤处。
神奇的事情发生着,广通的剑伤眼看着愈合,广通的精神也眼看着强旺,广通的脸上又露出死里逃生的庆幸和不易察觉的狡诈。
“吧!黑龙脊背上湛泸剑的具体位置在哪里?”贞白看到广通精力恢复,迫不及待的问道。
广通脸上闪过一丝狞笑以后道:“请您为我松了绑绳,我自然就告诉您。”
“得寸进尺,得陇望蜀。慢山人松不了这根绑绳,就是能送,对你这言而无信,奸诈狡猾之辈也不得不防,故此,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又怎知你不是奸诈之徒?若然我把话出,你遂了心愿,介时你若失信,我却因为有绑绳在身而无防卫之力,谁又能保证你是君子?为公平起见,要么给我松了绑绳,要么你找根绳子让我把你绑了。你自选吧。”
“山人即没有为你松绑绳的本事,也没有让人绑的那个习惯。你只有相信山人,别无选择,若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贞白不愧是仁人君子,拿广通这种无赖至极的认真起来,竟然心平气和的给他来言去语起来。
“哈、哈、哈…,那也未必,大不了你我同葬一室,同归于尽而已。”
广通的无赖相已然十足,狂妄狡诈已然不由言表。盯着贞白的两眼已然滴留乱转起来。
我看着广通狂妄无忌、桀骜不驯的神态,听着了两人对话,猛然间想到如何走出密室的问题。
心想:广通定然是仰仗别人无法开启密室通道这才有恃无恐,如此狂妄。于是,我急忙走回原处去寻摸曾祖,想让曾祖给我吃个定心丸。
当我摸了半,摸遍除广通和贞白所占位置以外的所有空间,也没摸到曾祖的时候,心中顿时开怀起来,已然清楚曾祖此时已不再密室。料想曾祖或许走出了石室,或许曾祖已从密室中尚有的通往室外的另一密道而去。
此时,贞白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厉声道:“哼!为民除害,救护苍生死有何惧?既然如此,山人便奉除恶,先除了你再。”
贞白大师不再相信广通,复执起利剑猛然往广通咽喉刺去。
广通在躲闪的同时,就地滚到了墙根,贞白也不怠慢,健步跟去,剑锋仍然直指广通咽喉。
广通心知已经没有再往远处滚闪的空间,竟然在贞白跃步向前的同时,迎着贞白滚了过来。贞白跃步的速度如闪电,广通滚动的速度似雷鸣。
两人相对而行,速度又是电火石光,我的眼睛尚未分辨出结果是怎样形成的时候,贞白与广通已然异位。贞白跃到墙根看着法台下的广通,广通则在法台下脸上挂满着挑逗,笑看着贞白,口中咒语连声。
就是这一来一去,广通似乎占了上风,掌握了主动。我根据他口中咒语语速的加快、他不断往密室出口的窥视的眼神,以及他滚动时的速度,已经猜到他的目的是伺机逃跑。
贞白也听到广通口诵咒语的声音,也聊到了他的动机,于是,贞白不再正面攻击广通,而是两个起跃到了室口,挺剑等着滚过来的广通。
可是,出乎贞白和我的意料的事情宅次发生。广通之前的动作竟然是假象,当贞白跃至密室门口守株待兔的时候,广通却在滚出法台台下的同时,猛然站起身来往神龛处蹦跳过去,
就在我和贞白弄不清广通意欲何为之时,广通却不顾神明怪罪,竟然用肩膀将神龛撞倒,纵身跳入神龛座下出现洞口里。
贞白毫不犹豫飞跃而至,并往洞口跃去。可惜,贞白还是晚了一步,贞白最后一跃,竟跃到了坚硬的地面上。
洞口复如平地,洞口处任凭贞白腿蹬脚踹,却再也不开。贞白手执利剑,仍然做着要随时劈刺的动作,虎视着脚下。
忽视片刻的贞白竟然气急而喜,突然就像神志不清般笑着自语道:“本师糊涂,竟然忘了你不是普通门扇。待本师咒开了你,便去捉拿广通也就是了。”
贞白后那句话的时候,竟然拖着长秧,似老生常谈般惬意无比。
我正诧异贞白何以这种神态,却见贞白后退一步,面对广通跳入的地方默念起了咒语。此刻,我这才明白贞白的用意和得意的原因。
然而,无论贞白如何施法念咒,这道门始终未开,贞白只能面对事实长声短叹几句以后,神情沮丧着恋恋不舍的往密室出口挪着脚步。
我对广通逃走并未太过在意,可他拐走我的法绳使我不能容忍。当确定贞白弄不开机关的时候,我动起心念,收紧起法绳,按照心中所想,不仅将法绳收至入骨,更将法绳捆绑的形态变成像捆绑待宰羔羊一般,那便是将他的脖颈、脚环、手腕捆这几处绑在一起。
就这样捆绑广通,我仍然担心不能控制住他,仍担心法绳被他拐跑,尽管如此,我却也不舍得收回法绳。于是,我便急切盼望着贞白想出开启洞口的方法,更盼着曾祖到来。
可就在我心急火燎把目从贞白身上无意移回到广通逃走的这个洞口处的时候,让我开心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广通果真像我意念中捆绑的那样,痛苦的蜷缩在法台旁边,全身瑟瑟发抖,满脸挂满痛苦。
看到这种景状,我恍然大悟,这才知道他根被没有逃走,而是用起了障眼法。它的伎俩不但瞒过我的眼睛,竟然连贞白大师都给瞒过,由此可见,此人狡猾可见一斑。
我松了口气,看着瑟瑟发抖的广通,走到法台前拿起笔筒才要往地下摔去,意在提醒贞白的时候。正在沮丧气恼着的贞白,也已然发现了广通。
贞白一怔间也想到了障眼法。怒极而喜,也不问广通是怎样被捆成这幅囧样的,而是以雷霆之势,暴喝一声,手起剑落,将他的脑袋给斩了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