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玥很无语。
她被抱进去的第一件事,是被赵霁清神经病似的捏着手在盥洗台上面冲洗!
一遍不行,还来第二遍!
洗手液,沐浴液,来了两轮。
指腹手掌都被他给搓红了,才又被他翻过来欺身到台子上:“还碰他哪儿了?”
黎玥盯着他看了半晌,开口:“没了。”
他满意了,手下的力道也松了些,掐着腰把她抱上盥洗台上坐着。
在那之前,先扯了块浴巾垫在下面。
“他喜欢什么类型的?”赵霁清睇着眼前的人,正儿八经的问了一句:“我是说,除了你这样儿的,还喜欢什么类型!”
“你要给他介绍?”
赵霁清眼皮耷着,少年戾气横生:“解决这种麻烦,这是挺有效率的办法。”
黎玥觉得这人很离谱,要往下跳,被他截住干脆抱起来,“我说真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明显油盐不进啊。
上次话说成那样了,还牛皮糖一样的缠着。
他一边说的时候,顺道揽住她的腿往自己腰上缠:“我有几个认识的阿姨,比我妈小一点至今都还单着......”
“没完了?”
越来越离谱了。
“他比我们大几岁?怎么跑到跟你妈同辈儿去了?”黎玥面无表情目光淡冷,像冬日里那皑皑白色折射出来的清泠的雪光:“是不是他真跟你那什么阿姨成了,你还得叫他声叔?”
“他配吗他!”
那么大年纪一个人一点边界感没有。
对得起他身上那套衣服么他?!
不管是故意还是无意,都太丢份儿了!
过了会儿。
“一定要跟他来往?”气焰下去一截。
“你能确保你一辈子见不到你的小青梅?”
黎玥反问。
说完之后推开他的桎梏,往里面的淋浴间走。
花洒细密的水流声将洗手间里那点旖旎的不对劲冲刷了个一干二净!
黎玥仰着脸蛋冲洗身上的沐浴液的时候,有人从背后过来,抱住她,下巴嗑在她嶙峋的颈窝,有点故意的问:“去药店干嘛的?”
“给狗买药。”
他吃笑一声:“那不是应该去宠物医院。”
“有些人类的药,狗也能用。”
借由着花洒下来的水,他替她冲洗身上滑腻的沐浴液。
说是帮她,其实另有所图。
因为渐渐的,气氛不对,方向不对,地方不对......
她被人桎梏,力道不大却不能肆意动弹。
好不容易寻着点契机,转头提醒他一句:“我明天有个商业活动,要给品牌站台。”
“所以?”
“你要是在我身上留印子,我让你死。”
赵霁清乐的不行!
一是为她咬牙切齿的样子!
二是觉得她逻辑不对!
到底谁让谁死?!
不过。
他勾笑着问:“所以你请假回来,只是因为有工作安排?”
“不然呢?”
她的声音破碎。
像一片可怜的浮萍,孤零零地飘在水面,却有人搅动着池水,将她推至不知名的远方!
“黎玥,我比你大吧。”他莫名问了一句。
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黎玥没搭理他。
紧接着听到他继续说:“大几个月也是大。”
“来,叫声‘哥哥’来听听!”
又犯病?
黎玥咬着唇,纤长的手指扣着墙壁借力不让自己软下去,对于赵霁清的要求,是充耳不闻。
“你叫我姐的时候声音就挺甜的,叫声‘哥哥’试试?”
黎玥觉得这人其实脾性很恶劣,远不如表面看的这么正经和敞亮!
“其实我身份证上的生日小时候被我妈上报错了。”
“?”
“真实的生日应该是三月份。”
“......”
“所以。”黎玥挑眉,脑袋往后转,瞥了以后身后的人:“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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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玥为这声“弟弟”付出的代价着实大!
从洗手间到衣帽间,再到房间......
最后,她被人压在落地窗的玻璃上逼问:“叫我什么?”
弟弟啊。
但是不能说了,再说真会死!
这片区域里建设的都是别墅,一家一户,不算密集,但入住率应该算挺高的,绿化率也高!
这个点还不太晚,能看到每家每户亮着灯,像是丛林间点亮的星火。
美是美,但——
黎玥看过很多新闻报道,说有些变态会在家里装一套望远设备,有事没事藏在窗帘布后面窥视别人的隐私!
她这会儿身上一点遮羞布都没有,一丝不挂。
虽然屋内没开灯吧,但这对于一些设备来说根本不是问题,能看的不能看的,都能拍进去。
但黎玥也不想喊他哥哥,就觉得...挺乱的,也挺变态!
有种冲破禁忌的刺激感,或许很多男生都喜欢。
“喊不喊,嗯?”
黎玥咬着唇,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这玻璃什么材质?外面能看得清里面吗?”
赵霁清顽劣地勾了唇:“怎么,怕了?”
怕你了。
她很累。
到处都很酸,还有点疼。
身子要不是被他从后托着,估计早就瘫软下去了。
“......哥哥。”声音细若蚊鸣。
赵霁清动作一滞,像是幻听,好像又有一股电流从四肢百骸里密密麻麻淌过!
他只觉得喉咙干哑,却很上瘾。
想得到更多,听到更多。
“没听清,再叫一次。”他哑着声。
“得寸进尺了你。”
“嗯。”
他不止想听一次。
可不是得寸进尺么!
黎玥抬眸发现玻璃上是有很暗淡的光影的,她从那光影里狠狠瞪他。
赵霁清这会儿根本不讲道理,他说没听到就真的是没听到。
没听到的话,当然不算数。
黎玥真担心外面有一架望远镜,也担心明天出席不了活动。
咬咬牙——
“哥哥。”
这次声音大了些,但像对杀父仇人似的。
赵霁清摇头,“不行。”
“哥哥,哥哥~~”
这两声叫的差点让他当场没了。
停了好一会儿,又用了不少耐力,才算勉强收住。
但,也满意了。
黎玥感受到他的手指细心地将她的长发别到耳后,紧接着,温热的气息撞进她的耳廓:“这玻璃,挺贵。”
“我怎么可能,让别人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