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站台上望着缓缓开动的火车,秦淮茹的眼泪还是流了出来,她说去乡下看棒梗的话既是安慰对方也是安慰自己,除非有一天棒梗能自己回来,否则他们母子很难有再见的那一天。
直到已经看不到火车的影子,她才收回自己的手,脸上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终于给两人送走了,终于可以不用再住在帆布大棚里了。
她只请了一个小时的假,从火车站出来后,便连忙往厂里赶,超出时间是要额外扣钱的。
陆阳等人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只见胡海疆推门进来,脸上还带着笑容。
“胡主任,有什么高兴的事?嫂子又给你添丁了?”
陆阳开玩笑道。
“胡说什么,你嫂子都四十多了,还添鸡毛丁!”
胡海疆笑骂道。
“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刚才我在厂办,遇到个有意思的事。”
众人听到有意思的事,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抬头望着胡海疆。
“刚才有人去开介绍信准备结婚。”
“我当是什么事?哪天厂里没有人去开结婚的介绍信?”
程卫国说道。
“那要看是谁和谁结婚?”
胡海疆神秘的说道。
程卫国来了兴致,开口问道:“别特么卖关子了,谁和谁结婚呀?”
胡海疆望向陆阳,说道:“陆主任,就是你们院的何雨柱,准备跟厂里一车间的秦寡妇秦淮茹结婚。”
“卧槽!”
陆阳爆了一个粗口。
怪不得那天易中海找他聊何雨柱的事,怪不得秦淮茹那么着急把棒梗贾张氏送回乡下,怪不得何雨柱脸上天天挂着傻笑,怪不得易大妈一直帮着带小当和槐花。
所有事都对上了,原来易中海还是没忘记他自己养老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俩结婚是易中海撮合的,还是谁主动的。
“秦淮茹?就是那个自己带了三个孩子的破鞋?”
程卫国乐了。
以前他是保卫科科长的时候,经常听手下说起这个女人,甚至他们保卫科还有两个人跟秦淮茹不清不楚,不知道睡没睡过,但豆腐必然是没少吃。
陆阳笑了笑没有搭茬,程卫国说的没错,秦淮茹确实是破鞋,别的他不知道,光是四合院里,许大茂和易中海就跟她有事,至于其他人也不一定。
主管人事的副主任刘志往常文质彬彬的,提到秦淮茹,也忍不住开口说道:“我好几次在食堂看见过她,为了几个馒头跟一帮工人打成一片,女人就应该遵守妇道,竟然还有人要跟她结婚,真是没想到!”
程卫国嘿嘿笑道:“刘主任,你是不是也心痒了,也想拿几个馒头去吃点豆辰?“刘志脸一红,“程主任,你不要胡说。”
程卫国没再继续揶揄他,转而对陆阳说道:“陆主任,你倒是说句话呀,这俩人都是你们院的吧?”
陆阳点了一根烟,猛吸一口,然后说道:“何雨柱果然是傻柱,他从食堂出来就是因为帮秦淮茹偷剩菜,真是吃一百个豆子不知道豆腥味,竟然还真要结婚!”
杨厂长这时候开口说话了:“傻柱的厨艺真的不错了,可惜了,这辈子栽在女人的手里。”
两天后,秦淮茹和何雨柱各自请了一个小时的假。
两人早上在距离四合院不远处的一个胡同集合,然后一起到了民政局,拿出介绍信,办理了结婚证。
从民政局出来之后,何雨柱手里拿着结婚证,脸上露出傻呵呵的笑容,仿佛是自言自语道:“我也有媳妇儿了!?”
秦淮茹白了对方一眼,在何雨柱看来是打情骂俏的那种白眼,但他并没有看到眼底深处的一抹不屑。
两人路过供销社的时候,何雨柱拿出一块钱买了一大堆水果糖,想要到厂里和院里分发。
“柱子,咱俩结婚办席的事你怎么想的?”
何雨柱大手一挥道:“办!必须办!还得好好办!”
秦淮茹有些担心的说道:“我手里倒是有点票据,但也不够呀。”
她手里的票据倒是不少,因为每个月的工资太少,根本舍不得买肉买细粮,所以前几个月的肉票和粮票都攒住了,快过期的时候就寻个人给卖了,没过期的就先在手里攒着。
“等我想想办法!”
两个人既然结婚了,以秦淮茹的性格必然要管钱的,不过刚刚领证,她还没好意思开口。
她的工资25块钱,何雨柱的工资18块钱,算上补助,两个人每个月有47块钱,抛去给贾张氏和棒梗的,还有40块钱。
现在一家四口,小当和槐花还小,40块钱打着滚也够花了,但秦淮茹并不满足。
“柱子,我跟你说个事。”
何雨柱笑呵呵的揽过秦淮茹的肩膀,后者僵了一下,“大街上呢,让人看见多不好!”
何雨柱毫不在乎的说道:“我搂我媳妇儿怎么了?管着吗?”
秦淮茹无奈,然后开口说道:“柱子,你厨艺这么好,天天刷猪圈太浪费了!”
“那有什么办法,食堂肯定是回不去了。”
“你可以去给结婚的帮厨呀,去一次至少给个三块两块,遇上大方的还能给五块钱呢!一个月下来也有十块钱了,咱家的日子还能更宽裕。”
秦淮茹怂恿道。
何雨柱本想一口拒绝,但听到秦淮茹说咱家两个字,顿时飘了,一口答应下来。
“成,我倒是认识这方面的人,回头我去问问,有活我也跟着去干。”
秦淮茹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对方赚的越多,她和小当槐花过的就会越好,至于累不累,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之内。
可怜的傻柱,还在憧憬着让秦淮茹把环给卸掉,然后给他生个大胖儿子,孰不知已经被对方算计到骨子里了。
秦淮茹根本没想过再生,尤其是给何雨柱生,她心里早就盘算好了,先是拖,然后用眼泪这招。
别人不好对付,何雨柱简直太好对付了,把所有招数用完之后,她不信对方还想让自己给他生孩子。
与此同时,一个院落里的阴暗房间里。
一名少年风尘仆仆的进门,一进门就拿起桌上的茶缸,将里面满满的茶水一饮而尽。
众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喝水,半晌之后,那人气也喘匀了,才开口说道:“队长,我已经查清楚了,就在临市,不过下了火车需要坐五个小时的拖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