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龙飞天开口,东方全就好像生怕龙飞天不带他去似的,急声道:“应环城离这里有着近千里,就算全程赶路,也得需要两天时间,且现在天色也晚了,不适合赶路,我们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上路不迟,有了龙兄弟的丹药,我相信到明天我的伤便会好不少,不会耽误行程。”
“而且赶路这两天,我也会恢复不少,等到了应环城我的伤至少可以好大半。”说完,他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龙飞天,那目光就像一个即将被抛弃的女人正在哀求男人一般,看得龙飞天全身发毛。
“去可以,但想要丹药门都没有。”龙飞天哪不知道东方全的意思,要知道东方全原本身上还有些丹药的,不过在被古林禁军抓住之后,那些丹药都被搜走了,后来为了给他保命,全都拿给他服用了。
现在他身受重伤,想尽快恢复,就必须得有龙飞天的丹药。
“龙兄弟,你难道忍心看着大哥如此模样?”东方全紧紧的抓住龙飞天的衣服,可怜兮兮的道:“如果大哥身上的伤不好,等到了应环城,我不但帮不到你们,反而还将成为你们的拖累。”
想了想,龙飞天觉得东方全说得在理,毕竟东方全可是五星武王,也算一大战力,当即便自幻戒之中拿出一瓶五品丹药,倒出两粒用玉瓶装上,递给东方全。
“龙兄弟,你可真好,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哥。”东方全兴奋的将玉瓶放进怀中,一脸嘻笑的看着龙飞天。
东方全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让得龙飞天直皱眉,一时适应不过来,而旁边的包意则站在那里偷笑。
直到半天之后,龙飞天才问包意东方全怎么会这样,而据包意所说,东方全的性子便是玩世不恭,平时就像一个浪荡子一般,让得东方元帅很是头疼,说他丢了东方家的脸,曾经多次为此而罚过他,可东方全就是改不了。
在东方源松这位掌管着帝国所有军队的大元帅眼中,东方全就是不成气的纨绔子,哪怕东方全在军队中立功无数,可东方源松就是压着不给他升官。
原因很简单,东方全所立下这些大功使用的手段不光采,传出去有辱南胜军威。
原本龙飞天还以为东方全为了立功不择手段,所以才使得东方松源对他如此的失望,可从包意的口中得知,其实东方全的手段也算不得什么邪恶,只是有些旁门左道了。
“比如在三年前,南胜与古林两军起冲突,南胜的一个大队被古林围在一个山谷,可山谷中根本没有食物,而古林军队也知道这一情况,他们用五个大队将谷口堵住,就是不进攻,摆明了要饿死里面的南胜大军。”
“但当时冈索城根本就派不出军队来救援他们,而且因为那里基本算是古林的地界,南胜的大军一时也过不去,最后没有办法,东方源松便让东方全带着一个小队的人去救援。”
“其实从东方源松这一举动已经看出,他也希望东方全的鬼主意能够救出这一个大队的军士,毕竟那可是两千多人呢,如果是别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办到的事情,但东方全最终却办到了,不但将那一个大队的军士救了出来,而且还带着他们追杀古林那五个个大队的军士,最后杀死对方两千多人。”
“他是怎么做到的?”龙飞天好奇的问道。
“听说那个山谷前有一条小河,也是古林大军唯一的饮水来源之地,而当时,也不知道东方全在哪里找到大量的稀浮草,将其全部丢到小河的上流,结果下面的古林军士喝了浸泡过稀浮草的水,半天之后,全军开始拉肚子,一天之后,整个营地都臭气薰天,所有军士都脸色发白,全身无力。”
“而此时东方全带着他的一百军士冲杀过去,古林军士空有一万余人,除了几个实力强大的军官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之外,其它人连拿武器的力气都快没了,根本就挡不住东方全一百人,而谷里的南胜军士在听到外面的冲天杀喊声后,知道是自己的人来救他们了,也从里面冲出来。”
“结果一场大战下来,古林军士被打得溃不成军,被南胜追了一百多里,在逃命中,很多古林军士更是拉在了裤子里,狼狈的逃回他们大营,最终却有两千多人死在东方全他们的追杀之中,而南胜一方只死有几十人,原本这是一件大功,毕竟不但救出一个大队的军士,更是灭杀对方一个大队长,让得对方的士气大损。”
“可当东方源松知道东方全所使用的办法居然是如此的丢人之后,气得在军营中大骂,结果他说东方全有损南胜军威,最终功过相抵了,既没有奖励,也不处罚。”说到最后,包意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扑哧……”龙飞天也没有忍住,笑出了声,稀浮草他当然知道,是一种有着微毒的野草,水只要从它上面冲过,不管是谁喝了之后保证会拉肚子,就算以奇兽对毒的抵抗之力都难以幸免,如果喝多了还会因为拉肚子而虚脱至死。
龙飞天可以想像,上万人喝了泡过稀浮草的水,一起拉肚子,那是一个什么样的震悍场面。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东方全使用这种手段最终获得了胜利,但说出去终归是上不得台面,且对于东方源松的为人,龙飞天在来之前也了解过一些,他是一个非常正直之人,他一生的信条就是与敌人对决,便要光明正大的将对方打败,让他心服口服。
而他在军队几十年,凡是他指挥的大战,都是正面将敌人击败,从来没有使用过其它手段,甚至连偷袭这种手段都极少用。
就拿东飞天这次袭击古林军官家族来说,在东方源松的眼中,也是入不得门的旁门左道,恐怕他在知道龙飞天的所为之后,直接将他与东方全归于一类了。
“不过你别看东方全玩世不恭,上至各统领,下至普通军士甚至是普通平民,他都与之称兄道弟,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与他称兄道弟的。”包意笑道:“其中仗势欺人,为恶多端,心存不良者哪怕就是帝国的皇子,都休想与他称兄道弟,而在他的朋友之中,也没有一个这样的人。”
“刚才他对公子你说以后你就是他大哥这话,证明你已经得到他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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