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胆敢到我青阳宫地界撒野,莫不是欺我青阳宫没人?”
一道响亮的声音震得洞府都有些颤动,蔺冯不由得翻了翻白眼,这老匹夫还就会欺负弱小。
而在他的感知中,那原本正在破禁的两人自是停下了手脚,同时非常戒备的缓缓往山谷口退去。
可这样的举动,似乎并未让吴耀满意,他不由得发出一声冷哼,正欲再说什么的时候,远处有两道流光一前一后快速扑来。
他自是将护体灵光激发,一脸戒备的抬眼望向那两道流光。
没一会儿,那两道流光便飞到了洞府外。其中一人,虽然胡须头发眉毛均已发白,可面色依旧红润,身材魁梧有力,脚下踏着一柄蓝莹莹的飞剑,竟是一名剑修。
而另外一名,则将身形全部用黑袍遮盖,面上更是带着一个黑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有些倾斜的三角眼,内里的眼白多与眼黑,不时散发出凶光,一看就不是善于之辈。
显然,这新来的两人实力颇为不俗,虽然比吴耀略有不如,但神魂感知却告知蔺冯他们并不是易与之辈,修为应该为筑基后期,蔺冯不由得暗暗高兴起来。
“极意教的劳长老,衍剑斋的帝长老,真是少见少见!不知,你们来到我青阳宫的地域意欲何为?”
那吴耀显然与他们是相识,不过,此刻说话却很是不客气。
“青阳宫地域?吴兄莫不是在开玩笑,虽说这里离你们青阳宫近了些,但御器飞行也至少需要四个时辰,怎么会是你们青阳宫的地域?吴兄莫不是想要独吞这里面的宝物?”
极意教的劳长老,显然不是个善茬,虽然修为只是筑基后期,但依然不惧吴耀,翻着三角眼,阴阳怪气的说道。
那吴耀闻听此言,并未生气,依旧乐呵呵的说道:
“我想劳道友误会了,这里并无什么宝物,而是我宗门一个炼气期弟子征用此地修炼,但他在修炼时不小心出了差错,便传音与我,让我前来助他。”
“这老匹夫,居然在说诳语,但他所言竟与我实际情况有些想象,到底是老油条,依据传音符上内容和实际情况,就能猜出大致情形。”蔺冯闻言,自是大吃一惊。
“就是不知,他会不会猜到这些筑基期的修仙者都是我特意引诱过来的。”可随后,他又自嘲的笑了笑,觉得自己想的太多。
既然那两位长老过来了,焉能听那老匹夫一句话就离开这里,更何况,那精纯灵气仍向洞府外源源不断的溢出,他们焉能不查探一番。
果然,洞外的一切不出蔺冯所料。
“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黑衣劳长老闻听以后,不由得大笑起来。
“你这话拿去骗三岁小孩吧,还修炼出了岔子,那敢问出了什么岔子,能引动出现这般多精纯的灵气。”
说完,他自是张嘴深深吸了一口,颇有些陶醉。
此刻,那原本被收拢起来有些稀疏的灵气,竟又变得稠密起来。
那个衍剑斋的帝长老,显然也是这般认为,也抱起双臂定定的看向吴耀。
吴耀见到此幕,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双手不由得颤动了一下,可他随即将双手背在身后,掩饰起来。
“我知两位道友可能不信,但这道禁制中确实是本宗的一名炼气期的弟子。”他强压下怒气,尽量使语气显得平和。
但这样的说辞显然那劳长老和帝长老都不相信,他们的脸上都浮现出鄙夷的神色。
吴耀看到他们的神色自是晓得他们的意思,呵呵一笑后,他径直拿出了一张传音符,在将他所要传达的话语印刻上后,便将那传音符弹向那道上古残阵。
“如若不信,老夫现在就传音给他,让他打开禁制。”他话音刚落,那道禁制径直裂开了一道缝隙,然后那个传音符飞了进去。这样的情景,无疑让那位劳长老和帝长老愣了下神,显然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而这正是蔺冯感知到传音符的到来,示意枯逢春,将禁制裂开一个口子,将传音符放了进来。
随后枯逢春轻手一点,传音符便定在空中,吴耀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洞府:“我不知你在耍什么花招,但你要知道欧阳奕父女均在我手里,望你三思而行,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蔺冯闻言面色一沉,不由得发出一声冷哼:“这老匹夫,事到如今,居然还想以欧阳奕作为要挟!莫不是以为我投鼠忌器,不敢将他怎么样?这次,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随后他像是下了决定一般,冲着枯逢春说到:“先将上古残阵打开,让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处理眼前这个局面。”
“那母子连环阵呢?”那枯逢春自是问道。
“自然视情况决定,如果吴耀胆敢不释放欧阳奕父女,亦或有人胆敢威胁到我,再将其打开。”
“不过,也许不一定能用上,毕竟还有劳长老和帝长老,我就不信他们会对这般精纯的灵气视而不见。”
“当然,也需要你潜藏起来,等需要出手的时候再出手。”
那枯逢春想了想后,觉得并无不妥,便将上古残阵打开,随后掐诀,一阵绿光闪耀,竟化出原身,变为一个非常矮小的绿色柽柳靠在墙角。
蔺冯见到此幕不由得啧啧称奇,眼见并无不妥之后,心中不由得安定下来。
而洞外,禁制消失这一幕,让那劳长老和帝长老大出意外,他们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望向吴耀,已经下意识的认为他所言不虚。
但从洞府中源源不断涌出的精纯灵气,让他们精神一震,面上更是露出欣喜的神色。
“看来,贵宗这位弟子着实了得啊,老夫倒有些好奇想见上一见了。”那位黑衣劳长老,显然有些按耐不住,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后,便催动法诀,直接往洞口飞去。
可还没等他靠近,则有一道身影后发先至,直接到了他面前,竟是欧阳奕,欧阳奕自是掐动法诀,幻化出一条水龙攻去。
而眼见自己受阻,劳长老大怒之余,则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他随手掐动法诀,一条土龙便显现而出,将欧阳奕的水龙破灭后,又摇头摆尾的反身而上,扑向欧阳奕。与此同时,他则催动法诀,从另一侧闪过,想要进入那个洞府。看得出,他并不想与欧阳奕纠缠。
但欧阳奕又怎会善罢甘休,自是全力催动功法,同时将他随身携带的伏波剑祭了出来,将那条土龙斩破之后,径直追了上去,剑尖猛然浮现出一道道水汽,在阳光下泛着冷厉的光芒,快速的向劳长老的后背卷去。
这一幕,无疑让劳长老感到一丝威胁,他不由得转身应对:“好好好,看不出来,你居然如此锲而不舍,那么,就尝尝我新收付的法宝的威力吧!”
说着,他便掐诀,将一样浑身泛着黄光的小钟祭出,那小钟一眨眼便到了伏波剑的上空,同时不断变大,而后快速镇压而下。
欧阳奕大惊,自是全力催动伏波剑,想要挣脱,但任凭他如何努力,伏波剑仍旧无法挪动分毫,最后只能凭借剑上散发着的水芒在全力抵御那黄钟上不断增强的黄光。
“咔嚓,咔嚓!”随着两声断裂的声音传来,竟是那土黄色古钟将伏波剑截为三段。
那欧阳奕自是不由自主的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忙不迭的飞回到吴耀背后。
“真是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吴耀不由得开口斥责。
欧阳奕闻言,眼中不由得有些烈火升起,但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眼又恢复平静,径直走到一旁,打坐疗伤去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自量力。”那劳长老见此,便将那口黄钟收回,然后当着吴耀的面大摇大摆的往洞府里走去。
吴耀见到此幕,背着的双手又不停的颤动起来,面色不停变幻,最后还是无动于衷。
而那劳长老轻哼一声后,自是消失在洞口,可见,已经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