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你刚刚也说了,可别让景琛哥哥迟到了,迟到了不好,身为江氏集团总裁,手握权势的掌舵人,要是景琛哥哥迟到了,怎么都说不过去,这让江氏集团的员工会怎么想景琛哥哥……”
“为了景琛哥哥好,就让他上班去吧。”
她唤不住江景琛,憋着气不好受,尤其是在看见江景琛被杜清雪唤住了之后,胸口更闷了。
为了让自己好受一些,为了能让自己心里形成的落差能变小一点,不想承认挽留江景琛下来的人是杜清雪,而不是她,杜月笙几番劝说应该让江景琛离开了。
再且,来蓝水湾,她不单单是为了见江景琛而已,并且,她还有另一件重中之重的事情要去做。
既然再一次亲近示好无果,与江景琛的关系难以有进一步的发展,那么,杜月笙只能期待下一次的努力了。
杜月笙紧拽着杜清雪皓白的手腕,双眸定定地看向杜清雪。
手腕被杜月笙一把抓住,杜清雪蓦然停下脚步。
转过头来,杜清雪冷然的清眸望向杜月笙。
杜清雪面上罩着一层寒意,清艳的五官张扬着点滴冷漠,红唇浸染了一圈泛着幽光的色泽,她直直看着杜月笙,不言,不语。
杜月笙心里发毛,发麻,破天荒地在杜清雪面前有些慌了神,生出了几缕惧意。
杜清雪恍若看穿人心一般敏锐的眸光炯炯,如炬,似是看透了她隐没在心底不为人知的心思一样。
杜月笙镇静下来,正面迎上了杜清雪炯炯的目光。
她心里所想,杜清雪不可能会知道,她缜密的心思,杜清雪不可能看得出来,她周全的谋划,杜清雪一定是蒙在鼓里的!
这一些事情,那么隐秘,藏得那么深,杜清雪单蠢,一根筋,根本不可能察觉出她的目的,计谋。
她完全不必惊慌,恐惧,万万不能自乱分寸了,杜月笙这么安慰自己。
静等着杜清雪点头答应,杜月笙紧抓着她不放手。
杜月笙与杜清雪对视着,静等了片刻,杜清雪仍旧沉默,不言语,她耐着性子,却等不来杜清雪的半点回应。
这么一时片刻过去了,杜清雪依然一声不吭不应一声,杜月笙以为,杜清雪应该不会回复她了。
也果真,杜清雪没有回复她。
与她一直对视的杜清雪忽而转了方向,看向了站在门口耐心静静地等着的江景琛,杜清雪红唇微动,轻声道:“景琛,你工作忙,时间紧,可别迟到了。”
杜清雪声音清幽,不咸不淡。
听着杜清雪有自知之明的这一句话,杜月笙抓着杜清雪的手微微一松,尽管杜清雪沉默了良久,但好在,杜清雪是知趣的,肯听从她的话了。
趁着这一档口,杜清雪收回了自己的手,不再任由杜月笙紧紧抓着不放。
杜清雪双手交叉抱臂环在胸前,黛眉往上轻轻一挑,正话反说,眸底带上一分警告,下巴微微抬起。
江景琛听出了杜清雪的言外之意,便三两步地走上前来,走近了杜清雪,浅笑着:“不要紧,我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等你,工作总会忙好,不急于这一时,而且,我是江氏集团的总裁,没人敢说我一句不是。”
“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可以慢慢来,都无事的,我等你。”
不同于与杜月笙说话时的生分,薄凉,在杜清雪面前,江景琛刚硬冷魅的轮廓软化下来,镀上点点温柔。
江景琛逆光而站,闪亮耀眼。
“好,我马上就来。”说着,杜清雪步入厨房,在厨房忙活了一通之后杜清雪才缓缓地走了出来。
而另一旁,杜月笙悻悻然站着,全程,都笑不出来了。
她刚刚听了杜清雪一番识相的话而松了口气,却没能料想,江景琛竟然不顺势而下,反而留下来等杜清雪,这让她一招不成,难以释怀,连再生一招的机会都没了。
杜月笙顾自站在客厅,置身于江景琛强大凛冽气场的压迫下的杜月笙强撑着笔直地站着,站好,不胆怯。
杜清雪去而复返,从厨房里拿了个精致的饭盒出来,并将饭盒交到了江景琛手里:“爱心早餐,你带了去,饿了就吃,别为了工作而忘了吃,不可以本末倒置,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为了不让他饿着,不能光顾着工作一口饭不吃,杜清雪为江景琛准备了简单丰富的爱心早餐。
笑看着江景琛,杜清雪眼里藏着不绝显而易见的爱意。
“嗯,我会好好享用的。”
江景琛勾着浅薄的唇哑声道,沉稳的声线里透着一抹愉悦,宠溺地看着杜清雪。
拿上饭盒,江景琛转身要走。
然而,此一时,杜清雪却搭上了江景琛的肩膀,将江景琛拉低,拉向自己,随即,她直接往江景琛俊魅的脸上亲上一口。
微微湿润的红唇印在了江景琛侧脸上,暖风拂面,似是一根轻飘飘的羽毛拂过了心底,轻轻的,痒痒的,感觉很好。
江景琛微怔,站在原地。
“行,你去上班吧,我会听话的,会乖乖在家等你回来。”杜清雪推搡了江景琛几下,力道不大,轻柔。
江景琛僵直的身子动了动,仍旧心神飘忽,下意识地回了句:“我去上班了,走了。”而后,脚下一动,一步步再一次走向门口,走出了蓝水湾。
在走出了蓝水湾的一瞬间,江景琛唇角的浅浅弧度渐渐上扬,扩大,笑意深深可见,他看着手上的饭盒,心里沉甸甸的,都是甜蜜,幸福。
江景琛的脚步依然沉稳,却已然带上了几分轻快。
到了车前,江景琛坐上了车。
车子一路疾驰,直接到了江氏集团。
这一路上,江景琛的心情都很不错。
车里,后座上,江景琛不自觉地想起了杜清雪落在他侧脸上轻柔的一吻,心绪安然,荡着水花。
一回想起这一吻,江景琛便感觉杜清雪吻在他脸上的地方着了火一样,灼热,滚烫,烫着了他脸上的皮肤,烫着了他冰封了许久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