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后,杜清雪手腕上的伤势日渐好转,几乎痊愈了,伤疤淡却,看不大出来了。
期间,商场上一事得到了解决,营业员被解雇,并因杀人未遂罪名成立而坐牢,被判无期徒刑,永远不得出狱。
看着杜清雪伤势渐好,江景琛松了口气。
这天,是一贯的晴天。
清晨,云雾缭绕,露水氤氲,江景琛起了个大早,在蓝水湾待了些天,公司需要他出面的事堆积了一些,他得回公司一趟忙活手头上的工作了。
这事,江景琛昨天就与杜清雪说了。
纵然杜清雪舍不得他离开,可也不得法,不能胡闹,不能耽误了江景琛的工作。
江景琛起床,洗漱好,穿上笔挺帅气的深黑色西装西裤,黑色短发干净利落,轮廓立体棱角分明,身躯高大,黑色皮鞋锃亮,熹微晨光落在他身上,为他添了几分魅惑。
床上的杜清雪转醒,缓缓睁开一双惺忪的秋眸,看见的,是翩然俊美的江景琛,他西装革履,一派正经,严肃,西装紧身,贴合着身躯,勾勒出他健实有型的身材。
杜清雪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再揉了揉惺忪睡眼,总算是清醒了些许。
“早,景琛。”她醒来,是在江景琛上班之前,昨夜躺在她身边的人是他,一睁眼看见的人是他,她平静的一池心湖激起了无数涟漪,心情灿烂。
“你要是觉得困,就再多睡一会儿。”
江景琛看她呵欠连天,水亮的一双眼眸的困意明显,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他俊逸清尘的面庞上是浅然的柔色。
“还好,我能坚持。”
杜清雪止住哈欠,撑着掀开薄被,穿上鞋子,她平常都习惯了睡懒觉,睡到自然醒,素日里,也是一困就睡觉,随心所欲的做任何事情,不委屈自己,不勉强自己,全凭喜好全看心情来做事。
江景琛之于她,是个无足轻重的存在,她根本不需要顾及他。
如今,她换了一种角度,换了一种心态,从漠不关心到事事关心,从讥笑奚落到软言软语,从一心只想着远离他到恨不得时时刻刻待在他身边,从深深厌恶憎恨他到深爱离不开他,隔了遥远的距离,隔了一生一世。
她爱上了江景琛,愿为他做任何事。
每一天都能看见他,都是一种简单的幸福。
而这一种幸福,平凡,单调,却是她渴望拥有的,也是前世她不曾拥有却一直久念不忘的。
杜清雪站在了江景琛跟前,浅笑的润泽秋眸明亮,灼目。
“早餐已经备着了,你要是饿了,就自己下楼吃饭。”望着杜清雪莹白娇嫩的脸蛋,吹弹可破,江景琛伸手轻轻一捏,有弹性,手感好,还真不错。
“好,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不会饿着自己的。”杜清雪红唇微张道:“倒是你,你记得一日三餐都要吃,不能空腹,不能忙于工作而不顾自己的身体,遇上应酬,你也要少喝一点酒,不要以为自己千杯不醉就喝上头了连自己身体都不当一回事了。”
“而且,加班,熬夜的事情,能避免就避免吧,不要累着了自己。”
“你要有个健康的体魄,才能许我一辈子,和我携手赴余生。”
她还是担心江景琛。
杜清雪生怕江景琛不能顾好自己,不看重自己的身体,也生怕前世江景琛身体日渐亏空的事情重演,生怕她来不及与他白首不离,他便先一步离她而去,独留下她一人孤零零地在这世上。
此般,于她,活着都会是一种煎熬。
没有江景琛在,她一个人的生活再光鲜亮丽,再多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再多惹人艳羡的名誉,都是寡然无味的。
这浓浓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毕竟,是有覆车之鉴的。
前世血淋淋残酷的悲剧,但愿不再上演。
杜清雪的红唇牵出一个俏丽的弧度,伸手自然地接过江景琛拿在手里的黑白相间条纹的领带。
“我身体一向很好,体质也好,一年到头来健健康康的,不常生病,加班,熬夜,已是我的一种习惯,就算三天三夜都不睡觉,我都能扛得住。”
加班,熬夜,多年来都如此。
一夜不睡,三天三夜不睡,也不是没有过。
他身体好,体质不差,又时常跑步,锻炼,没有恶习,身体不会垮的。
“我会好好的,陪你到白头,而你,是我的!休想逃走!”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整个枫城,都有他的人,她在哪里,只要他吩咐下去,他一下子就能知道她的行踪。
江景琛一把扯过杜清雪的手臂,牢牢钳制杜清雪,声音凛冽,寒风猎猎。
赴余生,是他与她一起白头到老。
一辈子,都要将她与他绑在一起!
江景琛紧着手,不松开。
“上班前,你记得吃早餐,此刻,由我来帮你打领带。”她是他的,是他的妻子,这自然不假,无须反驳,至于与宋云杰相约一起逃走,离开枫城,去往国外,这事有过,也不少,可都过去了,往后,她会陪他,相守到白头。
至于江景琛要加班,熬夜,既是习惯,但可以改,她会帮他改正。
杜清雪抬起纤柔细白的胳膊,微微晃了晃从他手中拿过来的领带。
她起床为江景琛做一件简单的事情,随手打个领带,这不难:“以后,可以的话,你的领带,都由我来负责。”
她来负责帮江景琛打领带。
只要江景琛需要打领带,都可以由她来帮他。
“可是,你会打领带吗?”他了解杜清雪,杜清雪是不会打领带的,这刚一上手不一定就会了,得学,学会了才算会了。
但很多事情,都可以是出人意料的。
这些天,杜清雪给了他很多惊喜,让他惊讶,错愕。
他以为,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不曾进入过厨房是不会做饭的,来了厨房,她纵是不帮倒忙,可顶多只能打个下手,不曾想,她厨艺精,做出一道道可口的佳肴,倒是让他刮目相看了。
他以为,她怕疼,是受不了一点点疼,可在她伤了手腕一路从商场回来,再到他为她上药,她都神色淡淡的不喊疼不吭一声。
他以为,她一直想让他来陪她,想晚上与他同床,想枕着他手臂与他相拥而睡,全都只是空话,是说说罢了,却不曾想,连续几天,都是他陪着她一起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