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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张种逃出幽州、重返长安的希望,就是眼前这个看似一位普通的马贩。

两个月前,他听闻汉室兴建了锦衣卫这一刺间机构。对于此事,他与普通百姓的反应一般无二,认为自己根本不可能接触到这种隐秘而神秘的组织。可想不到,当天夜里他便在自己屋中见到了那位锦衣人。

不错,那人穿着一身真正昂贵无比的锦绣之衣,大红的锦袍上面甚至绣着飞鱼瑞兽,腰间那细长而寒凉的长刀蓦然一出鞘,登时令张种感觉自己的魂魄都从躯体中飞了出去。

那个时候,张种根本不敢相信来人。直至他亮出令符后,张种才确信,此人绝不是公孙瓒派来试探自己的。毕竟,那云纹玄铁的令,只有深知皇室典藏的人才可能知晓。并且,对绣衣使者和锦衣卫的演化,来人也解释得一清二楚、脉络分明。

那一夜,来人只是告诉自己,陛下并没有忘记他。张种请求这位锦衣卫带自己离开幽州,可锦衣卫的回复却是,自己留在这里还有一项重大的任务。

自那次相见之后,这两个月中,张种一直在思忖着天子留自己在幽州究竟有何要事。可无论他怎么想破脑袋,只能想到这大概跟当初陛下让自己留意一位名叫赵云的义士有关。

值得庆幸的是,张种始终没有怠慢此事,初入幽州后,他便将天子之信亲手交给了那个白袍小将。那名白袍小将果真也是如陛下所料想的一般乃匡扶汉室之义士,张种在幽州得以保全,其中多有这白袍小将的功劳。

只是,两个月前的惊鸿一现后,张种便再未见过那人。想不到昨夜,他却在自己门口接到了暗号,要自己今日来此市集一见。

“唔……”

张种听到驴主这么说,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的谈话。当张种让驴主将驴子牵出后,他还仔细看了一眼驴主的样貌——眼前这人,应该不是两个月前潜入自己屋中之人。

因为,张种记得,那一夜自己屋中虽然灯光灰暗,可那名锦衣卫的相貌却如明月皎玉,潇洒俊逸。眼前这位驴主,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那种势利、狡狯且粗俗无比的的商贾。

最后,张种从怀里掏出五串大钱交给他。驴主千恩万谢地接过钱,还殷勤地为驴子套上了一套驮具。

直至张种一头雾水,还等着此人再告知自己一番情报或任务时,他却发现整个交易完全就跟寻常买驴一般——这让张种一时感到有些失落和担忧。

然而就在此时,那驴主却在旁人根本难以看到的角度,轻轻拍了下那套驮具,眼中露出了异常慎重的目光。

两个人目光在此交错,张种忽然会意地点了点头。

张种牵着驴子走到一处没人的角落,将它背上的驮具取下。这副驮具形状是一个扁梯形,里侧用柳木围成一个框架,外面再用熟牛皮蒙住,颇为坚韧,可以耐住长途跋涉。张种把手伸到驮具的底座沿着边缝来回抚摩,很快就发现其中一边的牛皮是可以掀开的。

他毕竟毫无细作经验,脸色瞬间大变。幸好整个易县之中,他这位汉室使臣早已成了边缘人物,根本不值得注意。

张种暗叹天子心智深沉,选择了自己这样的透明人,他看看四下无人,才将牛皮小心翼翼地掀起一角,然后把手伸进驮具的空腹中,取出一张折叠好的宣纸。张种迅速地将宣纸揣到怀里的夹层中,接着把牛皮按原样蒙好,才若无其事地牵着驴走角落。

接下来他又走访了几家驴马贩子的围栏,买了三头驴、两头骡子和两匹马。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张种将买来的所有牲畜赶到太守府的马厩,又抱怨了几句自己堂堂大汉侍中,竟然沦落到替人买马地步后,才看似痒痒不快又一如平常般地回到了自己的家。

随后,张种立即走进卧室,把房门都掩上。卧室不大,屋子的两侧全是书架,上面摆放着厚薄不均的诸多卷帙;靠窗的是一张床,床边还摆着一张红漆几案,旁边是一扇绘着跳七盘舞的舞女的屏风。

当确认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以后,张种把屏风拉到自己身后,然后跪到几案前点燃蜡烛,掏出了藏在衣服夹层中的宣纸。随后,他从书架上抽出一卷书帙,对应着宣纸上的密码,译着密信的内容。足有移时,张种站起身,将那密信与宣纸在烛上化了,脸上露出了惊诧莫名的表情。

“陛下,臣当初从不相信世间有闭门家中坐、遥知天下事的奇人。可您非但尽知天下局势,更将这天下当做了您手中的一盘棋。敲点落脚,一子一步都暗含深意……”这一刻,张种忍不住对着遥远的西方的长安,深深一揖。因为他知道,自己很快就可以回到那魂牵梦绕的地方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市集上的那位驴主已然赶到了冀、幽相交的河间。

在偏僻无人的小路上,他忽然挺直了背,顿时由一个略微佝偻的年老驴主变成一位挺拔的少年身形。待走到一处看起极其寻常的地方,他确认了一下地点无误后,迅速跑到路旁的一片树丛里蹲下,从地下扒出一个包裹。包裹里藏着一些衣物、一张通关文书和一个葫芦。

葫芦里是一种褐色的液体,驴主将这种液体倒在手心上搓了搓,然后涂抹在脸上。很快他脸上的黝黑和皱纹便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白皙英俊的脸庞,再换上那身士子服饰后,这位翩翩的美少年似乎令这座荒山都增添了几分生机。

做完这些后,他才朝着河间城走去,当来到河间城的时候,城门已经关闭了,他只好选择在城下的驿馆过夜。

驿馆的老卒子为他端来一碗烧酒,顺口问道:“客人是从哪里来的呀?”

“哦,我从河内来,我叫张灿。”张灿接过碗,微笑着回答。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是一口河内口音了。

这样的回答并未令驿卒起疑,天子大兴商路后,各地商贾纷纷闻讯而动,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也想要将货物运至关中那片据说已遍地黄金的地方。当然,能做这样大生意的人,身后必然有着一些大世阀或明或暗的支持。再看着这位客官一身士子服饰和那不俗的谈吐,驿卒非但没有对他起疑,反而莫名其妙地变得对他更恭敬了一丝。

由此,驿卒很识相地没有问张灿来河间做什么,只是担忧地叹了一口气道:“最近的河间可不太平啊……”

张灿再度微笑着点了点头,却没有对这个话题发起任何提问。驿卒看出了张灿的暗示,端来一些食物后,接过张灿的赏钱便满脸笑容地退下了。

而对着面前据说堪比龙肉还好吃的驴肉,张灿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能吃上一块驴肉有多难得,却看起来仍旧没有半分胃口。因为,对于河间之事,他比那个驿卒知道的更多、更详细。

袁绍与公孙瓒界桥大战后,数次发兵进逼公孙瓒皆无果而终,故而留河北第一名将麴义镇守河间这冀、幽相交的战略重地。然而,麴义自界桥大败公孙瓒后,骄恣自满引得袁绍忌惮,袁绍由此便换了另一位猛人代替麴义。

然而,与公孙瓒的一战毕竟耗尽了袁绍的家底儿。而这位新来的大将也是身负功勋的骄狂之将,几番催促粮草未得之后,只得下令放纵兵士就地征粮。而在这个时代,谁都清楚就地征粮就意味着抢掠、混乱,以及无辜的死亡……

哦,对了,这位新来河间的大将,名叫吕布。

张灿狠狠咬了一口驴肉,表情看起来似乎期望手中的驴肉便是吕布一般。因为,这次他来河间要见的,就是这个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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