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幻阵引而不发,他准备等使团来到附近后再将阵法启动。
……
通天峡三里外。
近百名身着奇装异服,头戴饰巾的魁梧大汉骑在马上,簇拥着中间的一架大红马车。
马车中,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那男子衣着华贵,面容彪悍,眼窝深陷,年纪虽不大,可面上蓄满胡须,头上扎了数十道小辫,正是北胡的左贤王乌达。
乌达望着对面秀雅绝俗,面容精致,肌肤娇嫩的绝美女子,心动不已。
他自小在草原上长大,虽有一些乾人女奴,可那几人与眼前女子相比,却如同萤火比皓月,寒鸦比凤凰。
不过,自从出了玉京,眼前女子便是这幅冷漠的模样,丝毫不与他亲近!
对此,他不禁有些恼怒:“曦月公主,如今你父皇已经将你许配给我,那你便是我的人!
你现在的眼神,本王不喜欢!
要知道,本王身为左贤王,未来能继承王庭,草原上,不知有多少女子想要嫁给我呢!
你,不要不识抬举!”
说完,见女子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势,乌达心中渐渐生出一股火苗,当即起身扑了过去。
秦曦月年仅十六岁,见对面汉子扑了过来,顿时有些慌乱。她抬手一指,便将一道法术使了出来。
“哼!”
乌达随手一挡,便将金光挥散,他再次靠近了过去,眼中闪过一丝嗜血:“想不到,美人你还是一个修炼之人,这样,想必你能在我房中撑过更长的时间!”
正当乌达准备更近一步时,忽然马车一阵摇晃,他一个不稳,头便磕在了木板上。
他朝外喝道:“娘的,会不会驾车?”
片刻后,便有一道声音从传进马车中:“主上,有人拦路!”
乌达暗骂了一句,瞪了一眼角落的女子,这才掀开车帘朝外望去。
队伍前方,有近百位身着劲装的持械人士横在官道中间。中间有一人大声叫喊了一句。
“杀胡狗,保我大乾寸土不失!”
乌达望见这些人,却是又退回到车中,他已经看出来了,前方拦路之人不过是一些乾人所谓的江湖义士,虽说名气响亮,可仍是凡俗之人,无需他亲自出手。
靠在车内,他淡淡吩咐了一句:“传我命令,格杀勿论!”
一阵喊杀声过后,地面上便横七竖八的多了数十具乾人尸体。
使团一方,却是仅有不到五人伤亡。
队伍继续出发,马车内,乌达缓缓将女子逼在了角落,他伸手一牵,就将一只芊芊玉手握在掌中。
仔细摩挲柔荑,女子肌肤光滑细腻,十分诱人。
正当乌达想更近一步时,忽然几声巨响从前后两方传来,随着马车一阵晃动,他的头颅再次磕碰到了木板之上。
他面上一怒:“怎么回事?”
“主上,有贼人来袭!”
此次,马夫的声音中含有一丝恐惧。
乌达闻言,眉头皱起,他意识到这次的贼人恐怕不简单,当即从车门跃了出去。
来到外面站定,四处查看后,他才发现己方一众人马已经来到了通天峡内。
峡谷宽约数丈,两侧乃是崖壁,前后皆被数十块巨石拦住了去路。
往上看去,两侧崖壁上站了二十多位身着灰衣之人与数百持弓甲士。
当中一人望见他后,冷笑了一声,接着一抬手,喝道:“放箭!”
满天箭雨倾洒下来,乌达心念一动,便起了一道护罩,将数十支羽箭挡在身外。
见众多羽箭奈何不了他,顿时他便有些洋洋得意。
“啊~”
忽然,一阵惨叫声传来,乌达朝左右看去,这才发现上方埋伏之人使用的羽箭并非凡品,每一支箭身上刻有一道纹路,短短时间内,己方众多勇士就躺倒在地上。
“啊!找死!”
他不禁怒火中烧,胸前一口气提起,紧接着双手放到嘴边,猛地一声大喝出去。
“吼~”
一声巨吼过后,峡谷内浩荡雷音回响不绝,接着,一阵阵惨叫声从上方响起。
乌达再次看去,便见到上方众多持弓甲士已是七窍流血。其等显然是被震碎了内腑,再也无力持弓射箭!
“哈哈哈!”
“无胆鼠辈,只会从背后下手!”
说完,乌达便令众多手下贴近崖壁,以此躲避危险。
他孤身一人来到前方巨石之前,双臂一挥,便将数块巨石砸为齑粉,不过半柱香功夫,道路就已经畅通无阻。
粗略朝后看了一眼,此时,他麾下八十勇士仅余数人。十多位法士倒是无有人殒命,仅有三五位受了些轻伤。
他当即招呼了一声:“儿郎们,跟我走!”
通天峡上方,当中灰衣人见乌达即将携众离去,心中发狠,厉声道:“追!”
“万不可让这些胡人活着回去!”
随后,二十多位灰衣人便寻了一处小道下到谷中,与使团一干人等斗了起来。
……
通天峡后。
陈安稍作思索,便朝着众人沉声言道:“蓁儿,等草原使团过来,我会先启动幻阵,随后,咱们在使出合击之法将那左贤王困住!”
“晁兄,鲁道友,班道友,那左贤王的属下就交给你们了。”
“陈兄(陈道友)放心!”
众人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忽然,陈安望见五六道身影从峡谷内急匆匆行了出来。
为首之人头上扎了数十小辫,模样甚是凶悍,其相貌与此前他特意收集的左贤王画像极为相似,若是所料不差,其便是乌达了。
乌达与身后几人衣着破烂,身上多处伤口崩裂,血流不止!
“奇怪,这左贤王为何如此狼狈?”
正当陈安疑惑时,忽然,他看到远处几人朝着密林这处指了指,接着,便踉跄行了过来。
见此,他目光一凝,轻喝道:“众位,准备开战!”
另一边,乌达望着峡谷外的一处密林,心中大喜,心道总算有了生路。
他急忙朝着左右几人说道:“前方有一处密林,我等且去那处躲避!”
随后,他便从储物袋中拿出数面尺许大小的旗帜,每一面旗帜上都画了极其怪异的符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