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途久等不到童归答话,他低头一看,发现童归倚在他怀里睡着了。
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他不知道的是,刚开始童归在装睡,因为她和苏途话不投机半句多。而她也确实又困又累,再加上苏途的怀抱温暖,她没多久就睡得昏沉。
她突然间惊醒,是有人在脱她的衣服,这个登徒子可不正是苏途?
她用力推开苏途,怒道:“你想干嘛?!”
“帮你洗澡。我见你睡的熟,就没吵你,可惜你醒了。”苏途很遗憾的样子。
童归板着脸,把苏途推出浴室,再用力关上门,最后反锁,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她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出来,却发现苏途还在她的客房。除了他,室内再无第三人。
她脸色微变:“你赶紧回你的房间!”
苏途见她出来,轻咳一声道:“这个,我正要跟你说一件事。”
童归见他神情凝重,心一凛:“发生什么事了?”
“也不算什么大事。”苏途欲言又止。
“那你说吧,我洗耳恭听。”童归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有狗仔队拍到她跟苏途在一起就行了,其它都不算大事。
“你这间客房外守了不少记者。”苏途毫无预警地抛下一颗重型炸弹。
童归一度以为自己听岔:“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外面守了不少娱乐记者,应该是有人在跟踪我们,或者是你被人盯上,才会有这么多的记者一起出动。”苏途淡声补充。
童归脸色变了又变:“是什么时候的事?”
总不成他们一进客房,外面就守了不少记者吧?
“在我抱你进客房之后……”
苏途话没说完,童归就朝他大吼一声:“那你怎么不早说?!”
还让她洗澡,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帮她洗澡?这都什么人呐。
“早说晚说没什么区别。”苏途见童归在暴走,心道这女人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看着文静可人,其实就是一只小豹子。
见童归还在来回踱步,他上前拉她坐下:“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你也没必要着急,淡定!”
“你叫我怎么淡定,有那么多人在外面抓奸,那伙人真要冲进来看到你在我房间,我还能说得清楚吗?”童归说着恶狠狠瞪着苏途:“都怪你!!”
如果不是苏途,她不会摊上这些麻烦事,她都说了她不是黎纯,他还要缠着她,现在好了,大家都等着抓她和苏途的奸,以后她要怎么见人?
“怪我怪我,都是我的错,实在不行,咱们就说日久生情,官宣得了,你觉得呢?”苏途觉得这就不是什么事。
“我觉得这主意很愚蠢!你要官宣找其他女人,别来烦我。”童归此时有点绝望。
苏途一心只想着跟她官宣,现在有狗仔队在外面,难怪他一点都不急,敢情打的是这个主意?
她急忙上网看了看,发现网上很平静,并没有关于她和苏途住在同一间客房的消息传出。
到底是什么人掌握着她的行踪,并且在这个关键时刻请来这么多的娱记呢?
这个人或许还是在忌惮苏途的势力,否则很可能全程直播她跟苏途在同一间客房留宿的消息。
“这样吧,你从窗口爬出去。”童归突然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苏途闻言冷笑:“我还不想死。”
雾城酒店是能随便爬窗的吗?童归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道德了。
“我也不想死。但如果非要在我和你之间选一个死,还是你死吧。”童归说着站在阳台看了看,“你过来。”
苏途依言站在童归身畔:“我觉得,如果我要死,一定会拉着你一块,这样我才不会寂寞。”
童归白他一眼,“我在跟你说正事。”
“我也在说正事。”苏途表情严肃。
童归回避了他专注的眼神,“你那间客房跟我这间客房距离不远,你如果爬过去,还是可行的,不如你试试?”
“你要知道我是陶女士的独子,陶女士这么爱我,如果失去我,她会痛不欲生。”苏途说着折回客厅。
童归紧随其后,小声嘀咕:“你不如说自己怕死得了。”
“怕死很正常,我不觉得怕死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最重要的是,你忘记了一点,如果娱记能在第一时间堵在你的客房外,那是不是也有人拍到我抱你进客房的照片或视频?这样一来,我如果翻窗回去,那不证明我心虚吗?”苏途很冷静地分析。
童归心一凛。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如果是有人设了一个圈套,苏途急于翻窗逃跑,或者说苏途翻窗的一幕还被人偷翻下来,那不只是证明苏途心虚,也能让苏途名誉扫地。
她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到底是谁在背后阴我?”
她突然想起自己参加《冰雪女王》时就曾被人算计,那一次她不只脚差点废了,还几乎退赛。
如果那次害她的人,正是这一次事件的主谋,那这个人的心计就太深了,她将来做任何事都要备加小心才行。
“除了严文秀母女,你还得罪了什么人吗?”苏途跟童归想到了一块,正色问道。
暗枪易躲,暗箭难防,最怕的是藏在黑暗深处的人。
“你也觉得这次的手笔不像出自何骁骁或严文秀?”童归问道。
“我也不确定。但多长个心眼总没错,你应该想想,自己在暗处是不是还有什么敌人。”苏途并没有急于下决论。
目前都只是他们的猜测,至于策划此次事件的幕后者是谁,还有待将来查证。
童归狐疑地看着苏途:“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是了,苏途可是老奸巨滑的奸商,哪是什么人都能轻易算计他?他早知道这件事,还有心情帮她洗澡,难道是早就想到了好办法?
“你男人我是那么好算计的吗?”苏途摸摸童归的头,语带宠溺:“也就你只想着送我去死,没用的女人!”
童归推开他不规矩的手,兴致勃勃地问:“那我们要怎么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