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顾宇和恶情刚刚离开没多久,几个身影来到老者身边,其中三人正是雷睚、雷风和雷蒲。老者已经成为一摊肉泥,混在水中,黏糊糊的。
“又死一个,他向南边去了,怎么身边还有一个人?”
其中一人弯腰,捞起一堆肉沫,放入嘴中咽下后,指着杜顾宇消失的放向说道。
“接着追啊,恶情逃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抓住他才能知道宝象的位置。”雷蒲闻言,快人快语道。
他的话音刚落,身边的雷风却反驳道:“就算要追,咱们也不能大摇大摆的送上门去,万一恶情做困兽之斗,你我几人恐怕未必会是他的对手。”
“三哥!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就不信,恶情他一个结丹初期修士,能打赢咱们。”雷蒲见雷风与他意见向左,再加上以前的矛盾,顿时有吵闹的样子。
“够了!淫僧乱我须河山脉,七宗同气连枝,共同对敌。咱们几个在这里乱什么!既然大家都同意追击,那么咱们就埋伏在恶情附近,等他放松之际,再出手擒住他。”
一旁的雷睚见状,大喝一声,制止二人的行为后,思量了一番说道。
雷风和雷蒲被呵斥,也觉得面子上不光彩,雷蒲冷哼一声,怒视着其他人,将别人逼迫到侧目后,才走到一旁独自一人,生着闷气。
而雷风则干咳一声,将其他人的目光吸引到他的身上,笑着说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几位道友,等找到淫僧恶情,还要麻烦几位诱敌。我等会在周围埋伏,施展连击秘术。你们觉得如何?”
其余几名修士,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才异口同声道:“没问题,只是还望道友及时相助。”
“这是自然,大家都是为了须河山脉,为了安南地区的安危着想,我等兄弟三人可以保证诸位的安全!”雷风大喜过望,拍着胸脯向他们保证。
如此一来整个队伍的指挥权,已经落在了他们三人的手中,只要施以小恩小惠,眼前这群结丹修士,完全可以成为他们的棋子。
而且只要行事顺利,他们三人的名望,在这些人的传播下,一定会再有一个提高,到时候各种好处,还不手到擒来?
他对着雷睚微微颔首,示意诸事已成,可以出发。
雷睚一直站在一旁,熟悉雷风的他自然也知道,雷风的用意。待看到雷风点头后,他大手一挥,带领着众人向杜顾宇追去。
……
恶情沿着江岸疾追,快步奔跑,竟比杜顾宇的飞行术迅速得多。更何况,他肩膀上还扛着一个杜顾宇!
恶情不使用法术,肯定是为了躲避敌人的追击,但是这脚程也未免太快了,就算是练过武功的杜顾宇,加持各种法术也比不上他。
杜顾宇在恶情肩膀上,虽然被肩膀搁着胃部,但却没有任何不适,整个行程下来,十分的平稳。就算是陶家的马车,也没有这么舒服。
不知跑了多远,杜顾宇被恶情摔在地上,地上泥土比较柔软,所以杜顾宇没受什么伤,倒是吃了一嘴泥土。
“呸呸呸!”
杜顾宇吐出嘴中的泥土,抬起头发现眼前有一座,破破烂烂的土地庙。此时,大和尚恶情,一脚踢开虚掩的庙门,走进庙宇内生火取暖。
他见此也不敢逃走,只好从地上爬起来,走进土地庙蜷缩在一旁,等待着恶情的发落。
庙内泥塑的土地神矮小委琐,形貌甚是滑稽。杜顾宇惊魂未定之余,见到这小小神像,忽然心生敬畏,恭恭敬敬地跪下,向神像磕了几个头,心下多了几分安慰。
“嘿,你这汉子,一个佛家弟子为何要拜这道家神仙?”正在烤火的恶情看到杜顾宇跪拜神像,突然转身对他呵斥道,与此同时,土地庙外忽然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一阵大,一阵小。更有电闪雷鸣。
杜顾宇没有回话,他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恶情,生怕他在刺激到恶情,从而丢了小命。
恶情口中污言秽语越来越多,骂了一阵,腾的一声,便走到神像前,一拳将神像打碎,坐在神像的位置上。
“妈了个巴子的。小子,要想拜还不如拜老子,老子可比这些个阴神阴鬼,灵验多了。来来来,先给老子磕三个响头!”
出家人大骂“妈拉个巴子的”已然不该,自称“老子”,更是荒唐。杜顾宇于世务所值甚多,心想:“这恶情虽作和尚打扮,但吃荤杀人,绝无顾忌,多半是个凶悍之极的魔修。”
他跪走到恶情身前,正要做跪拜,转念又一想:“对于这种人,万不能呛着,不然死得冤枉……”
于是他用力揉了揉脸,露出一个笑容,对着恶情磕了三个响头。
“哈哈,好,好,好啊。老子正愁没有,补充信仰之力的机会。你小子就主动送上门来,老子我时来运转了。啧啧,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老子就好这一口,只要你服侍好老子,老子不会杀你!”
跟着瑟瑟有声,恶情当着杜顾宇的面,将身上的衣服脱光,到殿角去绞干了,搭在神坛边。
他大步流星,来到杜顾宇身边,伸手进入杜顾宇的怀中,三两下就将杜顾宇身上的衣服,系数脱下仍到一旁。
两人真诚相见,恶情的大手游走在杜顾宇的身上,杜顾宇如同触电一般,僵硬不动。
就在恶情准备推到杜顾宇时,原本神像所在的神台,突然发出一阵声响,大片大片的石头脱落,露出一颗阴气缭绕的石柱。
在石柱的后面,一双黄豆大小的眼睛,盯着肉搏的二人。
恶情一觉情势有异,立即从杜顾宇身上跳起,只道神坛底下伏有敌人,黑暗中也不知庙中有多少人埋伏,抢起身旁储物袋,取出一把戒刀,对着石柱连砍六刀,喝道:“是谁?妈巴羔子的,贼王八蛋!”
连骂数声,不听有人答应,屏息不语,仍是不听见有人。
杜顾宇被恶情的吼声惊醒,他见两人赤裸着身体,恶情手中拿着戒刀,面对阴气缭绕的石柱,心头既有恶心也有惊惧。
这时,他发现在恶情的脚下,地面突然有一阵异动。一只硕大的老鼠,从地下冲出,咬住恶情的脚腕,打算把恶情拖入地下。
杜顾宇见此情景,本打算不管这件事,但是看那老鼠不似凡物,万一恶情死了,这老鼠再杀想杀他,他哪还有活路可走。
于是他双手结印,打出两道风刃,风刃攻击到老鼠,老鼠灰色油亮的毛皮发出光芒,风刃的攻击竟然毫无作用。
“哈哈,好小子,本以为你会趁机逃走,老子等除掉这个畜生就去杀了你,没想到你这么喜欢老子,也罢老子就收你为徒!乖徒弟,且看你师父如何在了这头畜生!”
恶情不知道杜顾宇心中所想,只是看到杜顾宇帮助自己,又觉得他修为低微,不足为惧,所以打算将杜顾宇收在身边,满足他的个人喜好。
他大喝一声,全身金光涌动,这金光贴于恶情表面,顺着手延伸到戒刀上。只见金光一闪,一颗老鼠头飞到了杜顾宇的手中。
此时老鼠尚未死全,黄豆大小的眼睛,不停地闪烁,疯狂地撕咬杜顾宇。
杜顾宇见此神念一动,额头紫色纹路大亮,光芒照射在老鼠的脑袋上,顿时将一个灵魂吸入紫色世界内。
恶情和尚,并没有注意到杜顾宇的动作。砍下老鼠的脑袋后,他就走到石柱处,观察了一会儿。也许是没有任何发现,有些恼怒的他,几刀砍碎石柱,提着老鼠的尸体,再次生火烤起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