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哥,你真有意盘好的极品羊脂古玉?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借我开开眼,小哥你放心,我只是看看而已,绝不会有非分之想。”
感受到陈会长希冀的目光,林熙没想到眼前这位中医国手,国家中医药协会的会长,竟然也会对自己的玉佩这么上心,不过在惊讶之余,他还是不动声色的做出婉拒:“陈会长,我这还有几个物件没看完呐,等会看完了不论输赢,我都会把玉佩拿出来给两位老先生过过眼。”
顿了顿,林熙又继续说道:“不过提前说好,张天师给玉佩开光的时候嘱咐过,不能随便让别人看到和触碰,能给两位老先生过眼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但绝对是不能过手的。”
听到林熙答应了自己的请求,陈会长顿时眉开眼笑,或许是他急着见到林熙的玉佩,竟然毫不客气的掀了祝可进的老底:“要我说啊,林小哥你也不用继续看了,以我对祝老三的了解,他这些物件绝没全都是假的,你跟他打赌怕是输定了,要是你现在退出的话,来还来得及哦!”
被陈会长揭穿老底,祝可进顿时就不乐意了,要是林熙被陈会长说动,真的撂挑子不干,那他不就跟古玉无缘了嘛,这还在怎么得了。
想到这里,祝可进笑眯眯的圆脸上顿时变得苦涩,不满的埋怨道:“一来就拆我的台,老哥哥不带你这么损人的,我和林小哥比的是陶瓷和玉器,全都是林小哥最拿手的,而且我敢保证,这铺子里绝对件开门的宝贝,至于那件宝贝在哪里嘛,就要看林小哥的眼力了。”
诚如祝可进说的那样,他这次是真没耍滑头,古玩铺子里也真有件开门的老物件,但他却不相信林熙能够看出来,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虽然没有耍滑头,却使了个小小的障眼法,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灯下黑”。
彼时,因为在陈会长来之前,林熙就已经将那二十多个物件看的差不多了,现在不过剩下五六件而已,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件开门的老物件应该就在这剩下五六个物件里面。
想到这里,林熙顿时精神振奋,继续拿起刚才的那件白玉镂雕鹘攫天鹅饰过眼,他这次还是没有动用天眼异能,依旧以自己的所学所识进行鉴定。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林熙始终看不出玉饰的传承来历,只好施展天眼异能进行鉴定,但随着玉饰在脑海中的分解,他却发现这件堪称珍品的精致玉饰,根本没有半点紫金色光芒。
不仅如此,由于剩下的那些物件林熙全都没有见过,甚至都叫不出它们的名字,根本没办法靠自己去进行检索,他索性就用天眼异能挨个鉴定过去。
可让林熙没想到的是,那剩下的五六个物件,竟然全都没有蕴含紫金色光芒,也就是说,桌子上的二十多个物件,竟然全都是高仿的赝品,没有一件是开门的老物件!
知道真相的林熙简直难以置信,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他不信邪的将那二十个物件再次进行梳理,依次用天眼异能一件件看过去,却得到跟刚才同样的结果。
想到这里,林熙心中顿时有些烦躁,烦躁中又带着沮丧,让他感到烦躁的是,如果找不出那件开门的老物件,按照之前和祝可进的约定,他就要将玉佩卖给祝可进。
虽然祝可进愿意出七百万人民币的高价进行购买,可这块玉佩在林熙眼中却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它既是老头子留给林熙的念想,更是因为玉佩的传承来历,很可能涉及到天眼异能的秘密,又怎么可能轻易转给别人?
而让林熙沮丧的是,如果祝可进没说白话,这堆物件里面应该有件真品才对,可他用天眼异能找了个遍,却始终找不出那件真品在哪里,难道是天眼异能失灵了?
要知道天眼异能的神奇能力,是林熙敢于扎根古玩行当的最大倚仗,如果失去这个倚仗,他就跟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而怪就怪在,他最大的倚仗现在竟然失灵了,找不出那件真品到底在哪里,林熙又如何能不沮丧?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天眼异能的失灵并不是头次出现,早在林熙获得天眼异能不久,从明州回蓉城的火车上,他就用天眼异能观察过自己的玉佩,除了能看到一层模糊如雾的青色光芒,根据年代推测也就是近几十年的多动,绝不会早过民国时期,可实际上玉佩的来历,却能追溯到秦汉时代。
当然,发生在玉佩身上的神奇事件,林熙也已经不止一次遇到,他也早已经习惯了,只当做是玉佩的特殊罢了,不过玉佩特殊也就算了,难道在桌子上的这堆物件里面,也有跟玉佩同样特殊的东西?天底下没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吧!、
因为事关重大,即便以林熙的机敏睿智,一时间也没了主意,望着眼前的陶瓷和玉器傻傻发呆,苦苦思索到底该怎么办。
彼时的陈会长和祝可进正在煮茶对饮,却始终将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林熙,当祝可进看到林熙过手最后一个物件,然后又将物件放下以后,顿时知道林熙已经鉴定完毕。
由于对林熙身上的古玉念念不忘,祝可进忍不住操之过急,提醒道:“怎么样,林小哥看出来了么?我这古玩铺子的陶瓷和玉器,几乎全都在这张桌子上了,林小哥该不会找不出来吧?”
没有接祝可进的话,林熙在心中默念老头子教给他的口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后,仔细思考事情的前因后果,他相信祝可进肯定不会骗他,也犯不着骗他,那就证明那件看门的老物件,肯定就在这家古玩铺子里,而且还是陶瓷和玉器的一种。
可那个物件到底在哪里呢,还是说自己忽略了什么?
看到林熙蹙着眉头冥思苦想,周哲心中也跟着急切起来,他很少看到林熙有这么认真的时候,而一旦这么认真,那就肯定是遇到了大麻烦,而且他也知道玉佩对林熙的意义,所以替林熙担心也是在所难免的。
和周哲一样,彼时的张芷言就坐在林熙身边,最能体会林熙的情绪波动,也能感受到林熙隐隐急促的呼吸,和他身上散发出的沮丧心情。
或许是出于对林熙的担心,张芷言温婉的提醒道:“林熙,不要太勉强自己”
还没等张芷言的话说完,林熙就挥手将她打断,示意她不要打扰自己,而张芷言的性格本就温婉娴静,知道林熙的决定后,也就不再打搅林熙,而是静静的陪在林熙身边,用心感受林熙身上传来的各种情绪。
我们都知道,于胖子为什么认为林熙跟自己是同道中人?
无非是于胖子看出林熙善于分析事态,抓住敌人的软肋弱点,能够抽丝剥茧找出最根本的原因,从而掌握住事态的主动权,以及林熙敢作敢为的勇气魄力,所以于胖子才想尽办法接近林熙,甚至不惜跟林熙以兄弟想称。这就是这是《鬼谷子》的权谋纵横术,同样也是看人用人之术。
而随着林熙的逐渐分析,他终于整理出丝丝头绪,虽然那丝头绪还很模糊,但终归还是整理出来了,他感觉自己钻牛角尖走进了误区,被祝可进的障眼法蒙住了眼睛,却又找不出那个障眼法究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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