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这句话与佛家的“万法唯心造”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即为:心灵的一切问题,追到根子上,其实都只是自己“心”的问题。
世间种种无论怎样险恶,只要我心不动,便奈何不得我分毫。
而刚刚林熙说出这句话,意思也是很直白的,是说自己认真听了这首曲子,也听懂了曲中的真意,对其高超的琴技更是感到惊艳和称赞。
这本来算是他对她最大的尊重,也算是善意的招呼,对于两个不相识的人来说应该是最好的认识方式。
可让林熙奇怪的是,张芷言为什么会流露出那种冷漠和疏远,自己可没有冒犯过她啊!
因此,林熙对张芷言的好感也瞬间没有先前那么明显,心中对她的美貌也不再赞叹,只当作两人间的一面之缘,又想到今日过后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顿时觉得开朗起来。
其实林熙倒真是错怪了张芷言,张芷言从小家境优越,不仅漂亮还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堪称名门闺秀,世间难有的妙人儿,追求她的人更是不知凡几。
而在那些追求她的人中,虽然有一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弟子,但更多的人人是有着真才实学的,甚至不必她差。
纨绔子弟倒还好说,不用她苦恼就被她的父亲撵的远远的,而且他父亲也是个狠人,一次有个纨绔对她死缠烂打,不知道怎么被她父亲知道了,她父亲气的直接抡起一根擀面杖追了那纨绔几条街,在圈子中被传成了传说。
那纨绔也算是名门望族,家中有权有势的,但在张芷言的父亲面前却不得不忍气吞声,第二天纨绔的父亲亲自登门道歉,并且承诺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这才最终将此事化解。
虽然张父对纨绔深恶痛绝,但对那些有着真才实学的高干弟子却又青睐有加,无论是谁都可以做子侄赖对待,并且对他们追求张芷言也都乐见其成。
有那些**追求张芷言的珠玉在前,方式更是千奇百怪和层出不用,其中不乏就有人是如林熙刚刚表现的那样以卖弄文采来取悦张芷言,岂不知,在张芷言面前只是班门弄斧罢了。
所以后来也有人摸清了张父的脉路,纨绔自然是纷纷远避不见踪影,而有着真才实学的**却像无头苍蝇一样天天围着张芷言打转,让她烦不胜烦,却又无法逃避。
张芷言会出现在泸州这个偏远的城市,就是想避开那些追求她的人,在听说秦宇要来泸州小住几天后,软磨硬泡的才让秦宇答应了他,谁让秦宇在张父面前好说话呢。
换句话说,如张芷言这般的绝顶人儿,哪个男人见了不会心动,这不是对自己的容貌过于自负,而是铮铮事实,难道林熙会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彼时安尤勇听到林熙的称赞,却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不由有些酸溜溜的说道:“熙哥你行了啊,咱知道你文采好,可别在这卖弄了,反正咱也听不懂,来来来,咱们先坐下说。”
“哈哈,是啊林熙,咱们坐下再说。”秦宇似乎对自己的这个芷言侄女也是十分了解,为了避免林熙尴尬也跟着附和转移话题:“对了,混小子,你不是说你这里有好茶的嘛,茶呢?”
秦宇的话让安尤勇顿时来了精神,甚至还有几分得意洋洋,嘿嘿笑道:“那是,咱知道你宇哥和芷言要来,哪儿能不好好准备着,先等一下,咱这就叫人去拿。”
叫来一个穿着淡绿色旗袍的靓丽服务员,安尤勇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后,只见服务员款款走出静室,几分钟后就见有另外两个服务员端着一套整齐的茶具走进静室。
最关键的是,烹茶时用来烧水的电热水壶竟然换成了一台小火炉,而且小火炉上正燃着火焰。
秦宇看到服务员依次放下的整套茶具,露出不解,在他记忆中的安尤勇可不是这样精致的人,所以他怀着不解的目光问道:“我说混小子,看你这阵势还真不一般啊,老实说你那是什么茶,这个时候了还藏着掖着可就没意思了。”
听到秦宇的话,安尤勇愈加得意,就差鼻孔朝天了,看的秦宇真想一脚踹过去:“宇哥,我瞒着你干嘛啊,那就是龙井茶。”
“不就是个龙井嘛,用得着这么等等,你说的龙井是?”听到龙井茶三个字,秦宇本来不以为意,可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狐疑的看向安尤勇,似乎是在确认什么。
“对,就是那个龙井!”
“新茶?”
“新茶!”
“明前还是雨前?”
“当然是明前的,不是明前的咱都拿不出手,也入不了宇哥你的口不是。”
“啪!”秦宇猛地一拍大腿,在静室中传出如雷鸣般的巨响,旋即又是欣喜万分的感叹:“哎呀,这可是真正的明前狮峰龙井啊,今天可有口福了。不亏,来的不亏,好小子算你还有良心,哥没白疼你!”
顿了顿,秦宇忽然又似乎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搓着手向安尤勇说道:“这么好的东西可真不能糟蹋了,去去去,叫你的这些人下去,有我侄女在用不着他们”
一句话还没说完,秦宇又转头看向张芷言,腆着脸笑道:“芷言侄女,你看今天这么好的茶,对吧,你也知道宇叔叔就好这一口,对吧,你看是不是那什么一下,让叔叔过过瘾?”
其实,秦宇的话还没说完张芷言就已经起身,向静室中央的烹茶台走去,耳间传来她温柔的声音:“好!”
“哈哈哈,还是我侄女好啊,不枉此行,真是不枉此行啊!”求得张芷言的同意,秦宇顿时喜出望外,要知道他可是好久都没喝过张芷言亲手烹的茶了,谁让他总是学不会品茶呢。
林熙将这一切看眼中,却并没有插话进去,因为他觉得自己插不进去话,并且还觉得有些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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