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了黄天教的线索之后,
锦衣卫立刻开始了大搜查行动。
一晚上的时间,将整个临淄城翻了个底朝天,弄得无数百姓人心惶惶。
一些官员更是坐立不安。
尤其是一些,暗地里跟黄天教有联系的人。
更是准备收拾家当逃离京城。
问题是,
整个所有城门早已关闭,他们的行为只能引起锦衣卫的注意。
天色渐明,
临淄城内血流成河。
无数牵扯到的人,被关进诏狱。
此时的韩林,坐在书房中。
下方,是二三十名朝中重臣。
一夜未眠,书房内众人哈气连天。
韩林已经坐在这里等了一夜,
要的,
就是等个结果!
而且因为长时间的等待有些劳累,每个人的面前还有一张长桌,上面摆着瓜果酒肉。
只是除了韩林,没有人敢真的动筷子。
现在韩林的脸上,还带着未散的怒气。
他们可是知道,昨天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这一晚上,城内要有多少人,人头落地。
“陛下,这便是黄天邪教在京城之人的名单。”
“名字出现在名单上的人,除去反抗被杀的,已经全部被关进诏狱。”
“至于这两人,便是昨日刺杀陛下的反贼。”
沈狂带着一份名单,还有身后两名刺杀的主谋,走了进来。
那两名反贼,双手被绳子捆在身后,脸被黑布蒙着,让人看不见面目。
刚被锦衣卫按在地上,
其中一人跪着身子苦嚎道:“冤枉啊陛下,都是黄天教的人逼小人这么干的。”
韩林暴喝一声:“闭嘴!”
“刺杀朕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副模样?”
“两个反贼,还带到朕面前做什么,拖出去直接杀了!”
“至于黄天教的那些反贼,一个都跑不了,朕要把他们打入诏狱,让他们承受万千酷刑,朕要他们生不如死!”
怒气上头的韩林,
直接起身走了下来,一把夺过沈狂手中的绣春刀。
沈狂拽下反贼的面罩,
韩林手起刀落。
哭嚎声戛然而止。
无头的尸体躺在地上,鲜血铺满地面。
这还是韩林第一次杀人。
或许的心中极度的愤怒,即便场面过于血腥,但没有任何不适。
给沈狂示意一个眼神,
沈狂心领神会,一把拽下另一名反贼头上的面罩。
“死之前,向陛下谢罪吧!”
面罩脱落,
女人缓缓抬起头看向韩林,洁白晶莹的俏脸上,眉宇间带着一丝柔色。
细碎凌乱的头发,散落在脸上,不但没有遮盖住她的容貌,反而给别人一种去保护的冲动。
楚楚动人的模样,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我见犹怜。(蔡秀斌的反贼,应该有不少读者看过吧。)
这样的画面,
韩林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对方,刚才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
什么刺杀,什么下毒。
颜值即正义。
这么柔弱的女子,她怎么可能是反贼呢,就算是也一定有什么冤情。
错的不是她,错的是自己。
不光是韩林,
在场的不少人,也都看痴了。
但里面自然有不近女子的正直之人,当即走出来道:“陛下,此女便是昨日刺杀陛下之人,胆大包天、罪无可赦,还请陛下降旨,斩首此贼,将此贼头颅悬与东门以儆效尤!”
有人带头,
立马便有不少人,走出来道:“请陛下斩首此贼!”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便是不好女色。
或者说,在他们眼中,女人不过是红粉骷髅。
跟他们的功名前程比,不值一提。
现在,这女子不但刺杀陛下。
竟然还想以美色魅惑陛下,这等逆贼,必须斩首示众。
“请陛下斩首此贼!”
“不是,等等等等。”
韩林连忙摆手,脸上早已不见刚才的怒气,反而有些心虚道:“这女人,真的是刺杀朕的逆贼吗?会不会是搞错了?”
身为韩林的近臣,
郭白每天的所思所想,就是揣摩圣意。
或者说,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人,每天研究的就是怎么拍马屁。
韩林话刚说出口,
郭白立刻会意,走出来道:“陛下,从面相上来看,确实不像是反贼,或许案情有什么冤情。”
韩林乐了。
这人懂我啊。
“对吧,我就是说,我就总感觉她脸上好像挂着很多委屈。”
提议韩林斩首刺客的人,直接傻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韩林前一秒还怒气冲冲,一副要杀光反贼的模样。
怎么忽然间,
反倒袒护起这反贼了。
开口之人,名叫蔡庸,和前兵部尚书都是蔡家出身。
蔡庸为人正直,一身清廉。
也是跟叶景隆一样,是这朝堂之中为数不多的清流。
而且身为当代大儒,朝堂之中也有不少都是蔡庸的弟子。
刚刚刚刚出言附和,劝韩林诛杀反贼的人,便是蔡庸的门生。
蔡庸正色道:“陛下为何要袒护这反贼,难道陛下忘了昨日是她刺杀陛下,也是她放火烧了宫殿吗?”
韩林心中有些不悦。
这老头怎么回事。
难道听不明白自己的潜台词吗?
“蔡老不要再说了,这样的柔弱女子,怎么可能是放火之人。”
“是我放的!”
韩林话刚说完,跪坐在地上的女反贼,咬着牙愤恨道。看到这画面,
韩林急了。
你咋回事,难道看不出来朕是要救你吗?
着急的韩林,急忙做出嘘声的动作。
可是刚刚女子承认的声音,早已传入其他官员的耳中。
“她承认了,就是她放的火!”
“好但,刺杀陛下竟然还敢大放厥词!”
“陛下,这女子胆大妄为,罪无可赦,还请立刻拖出去斩首示众!”
朝中百官,群情激愤。
蔡庸再次拱手道:“陛下,皇宫大半建筑都被大火烧毁,害的陛下没了归处,此贼犯下这等罪行,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烧了正好!这破宫殿,朕早就想拆了重建了。”
郭白也跟着急忙附和:“陛下,这宫殿建于两百年前,年岁已久,确实该重新建造了。”
韩林当即表示赞同:“是吧,这几天就想跟你们说,重修皇宫的事,现在正好烧了,朕还得谢谢她呢。”
“来人啊,赶紧给她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