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青抽着烟考虑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我回去之后跟其他人讨论一下,看能不能专门制定一部法律或者由中枢出台一条政令,在涉及到修建铁路、公路、官府建筑和公用建筑用地的征收,征收价格以当地实际的土地本身价格为准!”
“举个例子,如果为了修路要征收百姓的一块上等水田,这块上等水田的当时价钱是多少,征收价格就是多少,不让百姓们吃亏,但也能被某些人漫天要价!”
“如果这块田是官田,只是租给百姓耕种,这就简简单了,只需要赔偿违约金和田地里的农作物损失就行了!”
其实叶长青也知道,制定一部专门的法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征求各方意见,还需要征得绝大多数人的同意才行。
出台一条政令反而简单得多,但是政令是有时效期和限制的,将来如果有专门针对性的法律出台,这政令就得作废。
返回燕城的途中,叶长青乘坐火车也是走走停停,经常在中途站点下车,也与当地的官府联系,带上随行人员就视察民生、商业经济发展情况和社会治安问题。
回到燕城的这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三,陶香凝等几个老婆站在门口等他下车就迎上来问道:“一路上还顺利吧?”
“顺利得很!”叶长青笑着说道,跟三个老婆拥抱在一起。
拥抱完了,叶长青说道:“外边冷,咱们进去歇着吧!”
众人转身一起走进屋内,陶香凝挽着他的胳膊说:“你走的这段时间,老家来亲戚了,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多礼拜!”
叶长青一愣,扭头看向陶香凝问道:“老家来亲戚?上海那边?”
“不是,是你小时候出生和长大的老家啊,这次来的是你的伯父和三叔,还有两个堂兄!”香凝说道。
叶长青眉头一皱,脑海里隐隐有一些小时候的印象,但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他出生的村子叫靠山村,至于是什么乡、什么县、什么府、哪个省,他是完全不记得!
当年他是六岁左右的时候因为家里干旱而跟随父母出来逃荒,逃荒途中,父母相继去世,后来一路讨饭来到了上海滩,在十里洋场当了四年乞丐才被医馆师傅收养并传授医术。
不过他的确还记得他父亲这一辈有三兄弟,当年逃荒的时候跟大伯家和三叔家走散了,至于大伯叫什么,三叔叫什么,他不记得了。
叶长青问道:“香凝,你怎么知道他们真的是我的叔伯和堂兄弟呢?有没有可能是假冒的?”
“不会吧,王主任已经跟他们谈过了,专门有人把谈话记录了下来,而且他们相貌跟你很像,特别是你的伯父,跟你的相貌有几分神似!”
叶长青扭头看向秘书韩绍:“王主任呢?叫他过来一趟!”
“是,先生!”
这好好的,突然有人冒出来认亲,也着实让叶长青颇感意外。
进屋之后,坐下喝了半杯茶,王主任就带着一份文件匆匆赶了过来。
“先生!”
叶长青问道:“我听说前几天有人找过来认亲,说是我的亲戚?”
“是的,来的一共四人,自称是您的叔伯兄弟,我们跟他们进行了交谈,做了谈话记录,目前在正在派人进行核实,而且我们对您小时候的事情也不是太清楚,所以他们的身份究竟是不是真的,这还得您来判断!”王主任说道。
叶长青问道:“你手上拿的是他们说的情况?”
“是的,这是根据他们所说的做出的记录!”
叶长青问道:“他们是怎么说的?”
“他们说他们来自光县长林乡靠山村,自称您大伯的人叫叶大山,自称您三叔的人叫叶大石,他们说您的父亲叫叶大柱,您的母亲叫李三妮,两个堂兄一个叫叶长发,另一个叫叶长水……”
叶长青又问道:“他们的年纪呢?”
“自称您大伯的人今年48岁,自称您三叔的人42岁,堂兄叶长发28,叶长水26!”王主任说道。
看到叶长青听完之后变了脸色,陶香凝问道:“长青哥……”
叶长青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是他们……其实小时候的事情我记不得太清楚了,毕竟过去了这么久,那时逃荒的时候年纪太小,不过靠山村我还是记得的,现在听了他们的名字和年龄,小时候的记忆也慢慢浮现出来,应该是他们没错!”
王主任问道:“先生要见他们吗?”
叶长青说道:“今天时间太晚了,安排在明天下午吧!”
“好的!”
次日下午,叶长青在西堂见到了叔伯和两个堂兄弟。
两个四十几岁的汉子看上去显得有六十多了,很苍老,他们看到叶长青都很激动,热泪盈眶,双手双脚都是一副无处安放的模样。
两个堂兄弟都显得很局促,明明才二十多岁,看上去也有三四十的样子了。
叶长青对两个堂兄弟没什么印象,毕竟当时走散的时候都还小,不过看到大伯和三叔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他的亲人。
尽管叶长青从个人意识上来说跟他们没有什么亲情和感情,但是这具身体却是与他们有血脉亲情的。
“大伯、三叔、大哥、二哥,都别拘束,就当是自己家里一样,坐,坐,我们坐下说!”叶长青拉着两个长辈的手笑着说。
“欸,好,好!”大伯和三叔见叶长青认了他们,都显得很高兴,脸上都笑出褶子了。
等大家都坐下,工作人员送来了茶水。
大伯叶大山说道:“长青啊,这么多年了,你们一家也一直没有回去,更是没有半点消息,我和你三叔都急坏了,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出息了,怎么没想到回老家看看,顺便祭拜一下祖宗啊!”
叶长青说道:“当初我们一家三口跟您和三叔走散的时候,我年纪还小,那时候还没有太记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小时候的事情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咱们村叫靠山村,甚至连你们的名字都记不太清楚了,直到王主任跟我说,小时候的记忆才慢慢浮现出来,这才确认了你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