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8章水落石出
“你对我……是真心的吗？”
尽管有些难以启齿，叶辰还是硬着头皮问出了这么一个看似很愚蠢的问题。
“对于这一点，难道你自己感受不到吗？”
井凌薇反问。
“这……”
叶辰忽然无言以对。
就是因为知道井凌薇对自己是真心的，他才会耐着性子跟对方说这么多。
只是想了想，他又悻悻道：“那我……算是你的第几任？”
虽然南宫斗早就说过，井凌薇毕生都倾注于修炼，从未体验过人间男欢女爱。
但，毕竟只是南宫斗的一面之词。
井凌薇可是活了四百多岁，已经相当于普通人五倍的寿命了，谁知道在这漫长的四百多年里，井凌薇有没有……
“你这是什么意思？”
井凌薇又羞又怒，“难道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就没发现……”
“啊，明白了，抱歉，我刚才有些糊涂，说错话了！”
井凌薇话还没说完，叶辰瞬间恍然大悟，急忙笑着道歉。
对方这一提醒，他才忽然想起，在嫁给自己之前，井凌薇确实还是圣女之身。
“叶辰，看来你是真的嫌弃我了！”
井凌薇苦涩一笑，“既然如此，我在这里向你道歉，我不该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欺骗你的感情！”
说这话的时候，她泫然欲泣，泪眼朦胧，声音也有些更咽。
叶辰有些尴尬，同时也有些内疚。
他看得出，井凌薇这种伤感委屈的模样，并不是装出来的。
似是为了转移话题，他急忙顾左右而言其它，“那我们的相遇，是你早就计划好的，还是偶然的巧合？”
“只是偶然的巧合！”
井凌薇不敢看叶辰的眼睛，低着头，温柔的声音从她樱桃似的小口中传出，“当初我自知踏入仙境无望，自己又只剩下几十年的寿命，所以干脆不再闭关，想在剩余的时间里，做回一个普通人，体验最平凡的感动。”
“所以，你就加入了幻影门，还成了幻影门的圣女？”
叶辰诧异道。
“加入幻影门，也只是偶然造成的！”
井凌薇耐心解释道：“最开始的时候，我封印了全身修为，在一个偏僻的村落里独居，每日种菜耕地，本来想融入普通平民的生活。”
“但，好景不长！”
“我才在那里隐居没多久，村子便遭到了一群强盗的洗劫，我不忍那群淳朴的村民遭到杀害，就释放了一丝修为，将那伙强盗全部就地格杀。”
“但也因为我展露出了武者才有的修为，村民们在感激我的同时，也开始对我敬而远之！”
“从那时候起，我知道自己想融入平民之间，已经是不可能了！”
“再加上我动手杀那伙强盗之时，正好还被幻影门一位刺客在暗中看到，觉得我虽是女子，但手段之狠，却与他们幻影门的刺客极为相似，所以问我愿不愿意做一名刺客。”
“我知道融入普通人无望，干脆答应了那个刺客的提议，从此加入幻影门！”
“我的初衷，只是想融入底层武者之间，但在幻影门的几次考验中，我却表现极为突出，渐渐地，我终于引起了幻影门之主的重视。”
“也就是你母亲夜魅？”
叶辰问道。
但旋即，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感叹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们这对母女，应该也是假的吧？”
“不错，确实是假的！”
井凌薇点了点头，“不过，她是前任幻影门之主的妻子这一点，却是真的！”
“那她知道你的身份吗？”
叶辰又问。
“原本是不知道的，但自从我跟你有了感情之后，害怕出现纰漏，我才暗中向她表明了身份，并让她配合我上演了母女相认那场戏！”
“你煞费苦心，就只是害怕我知道你就是井凌薇？”
叶辰苦笑。
“算是吧！”
井凌薇偷偷瞄了叶辰一眼，又道：“如果让你知晓我的身份，恐怕你也会像其他人一样，对我敬而远之！”
说到这里，她又自嘲一笑，补充道：“其实有好几次，我都想默默离开的，但当我真正要下定决心时，才发现对你的感情之深，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不想离开，也离不开！”
“你可能觉得我很自私，但，我真的放不下你！”
“我在欺骗你，隐瞒你的时候，我心里也很愧疚！”
“尤其是与你相处的日子里，我一直很矛盾。
我总是禁不住在想，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发现我比你大了四百多岁，你一怒之下离我而去，或者骂我不知廉耻，我该怎么面对你？”
“只是每次看到你为我奋不顾身时，我的心又会再一次被深深地触动，离开你的决心也一次次动摇！”
“再加上你又孑身一人在修炼界闯荡，经常会遇到一些修为远在你之上的强敌，害怕你发生不测，我只能怀着复杂且愧疚的心理，自私地跟在你身边。”
闻言，叶辰表情更加苦涩了，“这么说，这几年来，你一直在暗中保护我？”
“这……算是吧！”
井凌薇略一犹豫，还是点了点头，“我虽然从未露面，但却不会让你有性命之忧。”
“可我受过几次伤，也遇到过很多无法应付的强敌，你为什么没有出现过？”
叶辰诧异道。
“但每一次，你不也总能凭借自己的能力逃走，或者反败为胜吗？”
井凌薇苦笑道：“我隐藏在暗中，只是想护你性命不受威胁，如果一点小危险我就出手，岂不是暴露了吗？”
“原来如此！”
叶辰向井凌薇投去一个充满歉意的眼神，“这些年，真是难为你了！”
虽说井凌薇欺骗他这一点，让他心里有些不爽。
但对方却像个守护者一样，默默守护了自己这么几年，而且还一直怀着愧疚心理。
单凭这份心意，就足以化解他心里的种种不快了。
尤其是回想起这几年间，自己还曾经和一些女子有过各种牵绊，甚至不小心越过界，他又小心翼翼试探道：“对了，既然你一直暗中保护我，那我这几年所做的事情，以及接触的所有人，你是不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