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姜汐月点头,眼睛红得像兔子。
也十分听唐沫的话。
这边。
和姜汐月分开后,薄寒沉直接飙车回公司。
一路上他速度太快,造成摩擦追尾无数,众人见薄寒沉车子皆是吓得避让,可还是难免被刮蹭到。
要不是他们及时躲开保不准会发生什么。
“这人疯了吧?”
薄寒沉遭到司机和行人的一致谩骂。
“开这么快,干嘛呢?”
“这是上赶着去死?”
“真是疯子,神经病,他想死我们还不想死呢!”
“我真是,我不想在法制新闻上看到他,这年头上新闻的人太多了我已经看不过来了。”
“哎,也理解一下吧,”
也有嘴巴不那么毒蛇的人,说,“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各有各的难处,说不定他是遭遇了什么事情一时承受不了打击和压力才这样的,也是可怜之人啊!”
“呵!”有人就嗤之以鼻了,根本不信,“看他开的那限量版豪车全球都没几台吧,这样的有钱人能有什么样的压力?能遭受什么样的打击?如果有,那么请让我承受这样的压力。”
“我也是。”
“那难道是情伤?”
“不清楚,反正我觉得他有病,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一点儿也不理智!”
“就是,都成年人了,能不能稳重一点!”
各种言论,有的攻击,有的同情,有的质疑。
薄寒沉不去管,也不去问,只是一门心思飙车、猛踩油门。
他并不是故意的,而是这一刻,他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情绪。
此刻他双目发红,呼吸不稳,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都在颤抖。
分明是气得。
他还是第一次情绪如此失控,是因为姜汐月。
只要一想到酒店门口那女人面无表情地说出“离婚”两个字,他的心口就一阵阵痉挛紧缩。
自然而然地,他踩在油门上的脚也不受控起来。
他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了,冲动之余他还是存在理智和良知的,不然这一路飙车过来,不发生一两个人员伤亡是说不过去的。
好在,最后他还是顺利到了公司。
今天李锐因为加班下班晚了点儿,这会儿还没走,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公司,可他刚起身,就看见薄寒沉冷着脸一身肃杀地从电梯里出来。
“咦?”
李锐一阵疑惑。
薄爷这会儿不是应该带着夫人参加酒会吗?
“爷,您怎么-”
他凑上去,想要问他怎么在此时返回公司。
“滚开!”
然而还没凑上去就被薄寒沉狠狠吼了一句,而后他高大威压的身躯直接撞着他经过。
李锐好歹也有一米八几的身高,也不算瘦,愣是被薄寒沉撞得后退了好几步。
卧槽!
而且就这么两人短短交会的几秒钟,他感受到了男人身上滔天的不满和隐忍的怒意。
这种怒,不同意以往任何一次。
什么情况?
是谁把薄爷招惹成这样的?
紧而哐当一声,李锐就听到总裁办的门被摔得震天响。
连带着,他感觉整层楼的地板都是狠狠一颤。
妈耶,李锐心想,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这么盛怒的薄爷了。
上一次还是……
嗯,上一次还是几年前公司发生危机的时候。
所以,他到底怎么了?
李锐颤颤巍巍地,蹑手蹑脚来到了薄寒沉办公室的门口,从外面轻轻敲了敲门,冒着被骂死的风险,“薄爷,您,还好吗?”
也是十分小心地在探问。
里面没有声音。
“薄爷,您不说话我进来了啊!”
李锐慢慢推开总裁办的门,“爷,您是在外面发生了-”
然而他刚打开门,一沓资料就结结实实地朝他飞过来。
嘶!
幸亏李锐躲得快,那资料才被砸在门板上,不然他觉得他的头上现在绝对出现一个血窟窿。
“出去!”
只听到薄寒沉的一声低吼。
李锐站在门口身子都瑟缩着。
“您,”他觉得薄寒沉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妙,“到底怎么了?”
“从明天开始,”薄寒沉手指敲击着自己面前的桌面,言辞激烈,“帝都没有姜汐月这个人!”
夫人?
薄爷和夫人怎么了?
“我薄寒沉,”男人咬着字音说话,“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嘶!
丧,丧偶……
薄爷莫不是要?
等等,离异?
怎么,总裁和夫人要离婚?
李锐觉得自己瞬间听到不得了的东西。
“爷,到底发生什么了,”冒着被骂的风险,李锐开口问,“您和夫人-”
“住口!”
薄寒沉一声吼,似乎格外地抗拒,“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来置喙!”
那个女人想要离开她,门儿都没有。
薄寒沉放在身侧的手不断收紧力道,他不会放过她的,永远不会!
李锐也是怕了,“好吧,”不得不先转身出去,“那我先出去了,您有什么事儿再叫我。”
李锐转身出去,带上了总裁办的门。
他出来后一脸的苦悲,哎,这是又怎么了啊。
他现在觉得这两个人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或许,等他们有孩子就好了。
嗯,有机会要撺掇薄爷和夫人生个孩子。
总裁办,薄寒沉拿出了自己的私藏。
向来不喝酒的他,此刻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
烈酒入喉,烧身又烧心,薄寒沉那张好看的俊脸上很快浮现一抹红晕。
男子面上浮现少有的痛苦之色,这种痛苦,是自内而外弥漫出的。
姜汐月,姜汐月……
他心里一遍一遍念着她的名字,又一杯一杯喝着酒,努力想通过这种方式暂时麻痹自己忘却她。
可,他喝了一点也不醉,反而觉得自己脑子越来越清醒,并且姜汐月那清晰沉冷的嗓音也一遍遍在他耳边回响,惹得他心头阵阵发烦。
我们离婚吧,我不喜欢你,我从开始到现在都在忍耐,我不爱你……
薄寒沉气极,最后一个甩手就把价值高达千万的藏酒扔进了垃圾桶。
什么破酒,喝了也不醉。
他又尝试闭目养神,开始思考问题出在哪,到底出在哪儿?
好端端的她怎么就忽然就提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