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婶的乱点鸳鸯谱,霍矜很是无奈。
但转念一想,他现在不是好了吗,如果遇到喜欢的女人,成亲生子,倒也不错?
就是皇帝那关只怕不好过!
直到进入寺中,大婶儿要去给自家儿子求姻缘,这才依依不舍的散了。
楚鸢走到霍矜身边,“对不起啊,提督大人,大婶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了,但刚才那种情况,我也不好过多解释。你要是介意的话,我以后跟人家说我们是兄妹关系?”
内心:神他妈的兄妹!
“随便你!”霍矜双手抱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楚鸢心头暗笑,面上却不显。
目光四下看了看,到处都有穿僧袍的僧人,年龄参差不齐,有的看起来甚至才七八岁。
叭叭说淫贼叫“滚地龙”,是这家寺庙的主持!
可楚鸢并未看到年纪大的得道高僧。
“走吧,文殊菩萨还在最里面。”自然的,楚鸢拉上了霍矜的袖子。
她给霍矜的借口,便是要为即将参加乡试的胞弟求高中签。
所以,霍矜才会说努力不努力的话,却让大婶歪曲成了床上的努力,实在好笑。
“你……”霍矜不耐烦,下意识想甩开楚鸢的手,让她自个儿去。
他能陪她走到这儿,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容忍了!
可话即将出口时,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涩了一下,再一看楚鸢湿漉漉的双眸暗含期待的看着他,白皙的指节还依赖的攥住他袖口,鬼使神差的,霍矜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摆烂似的被楚鸢拉走。
好似楚鸢拽着的提线木偶。
楚鸢先找到文殊菩萨拜了拜,可仍旧没看到叭叭所形容的滚地龙,无奈,又带着不情不愿的霍矜绕着寺庙转了一圈,然而还是没有。
楚鸢不找了,直接抓住小沙弥问,“请问,你们的主持今儿没在庙里吗?”
小沙弥摇摇头,包子脸肉嘟嘟的,“主持有事出门几天,施主找主持有急事?”
“没事没事,只是听说龙音主持医术不错,想找他看病。”
小沙弥瞪大眼,“给你看吗?”
楚鸢本就是胡诌的借口,闻言,愣神儿了,“嗯?不然呢?”
狗淫贼还挑病人不成?好哪一口,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小沙弥眼神越发古怪,下意识看了眼楚鸢身后的霍矜,“女施主,我们主持擅长的是男人病,你家相公若是不行,还得让他自己说,不然看不出效果的!”
楚鸢,“……”
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凉丝丝是怎么回事?
午膳果然安排了素斋。
楚鸢没见到滚地龙的真容,也就没法推进让霍矜抓住他,从而对自己感激生情,楚鸢有点儿失望,吃饭时都心不在焉的。
霍矜瞥她一眼,“不是已经拜佛了吗,怎么还不高兴?”
女人怪麻烦的啊!
也不知道皇帝三宫六院那么多女人,他累不累。
楚鸢闻言抬起头,眼睛雾蒙蒙的,起太早有点困了。
看在霍矜眼中,就好似要哭了,心想难道是好不容易出门一次,舍不得回去?
因而默了片刻,再开口,语气软了点,“快吃吧,这里的素斋远近闻名,好多达官显贵家的老太太,都时不时要来吃的。
吃完,一起去后山转转消食。”
寺庙后山一整片的桃花林,恰逢花期,应该不错。
不过再好看的花,也比不上他梦里的鸢尾,想着,霍矜忍不住又摸了摸手臂上的刺青。
眼睛,却是不着痕迹凝在楚鸢脸上。
他在想,这些日子出现在梦里的小仙女,为什么一直看不见脸。
不说梦中情人的吗?
他连脸都看不见,如何将她找出来?
难不成靠那一览无余的挺拔双峰?
一边思索着,霍矜一边视线不受控的,又落在了楚鸢衣襟处。
上次就看了一眼,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肯定就能认出来了!
“我吃完了。”楚鸢放下碗道。
她对素斋很一般嘛。
在现代时为了保住饭碗,艺术献身,吃得就很寡淡,其实她是个无肉不欢的人啊!
现在穿越在别人身上,又有纤体丸这种逆天的东西,根本不怕长胖好吧。
那还忌什么口?必须大鱼大肉干起来!
所以她挑挑拣拣,吃的很快,搁下碗,便觉得霍矜的目光不对劲。
可又具体说不出哪里不对。
因为霍矜在她看过来的前一秒,已经做贼心虚的将垂涎的目光挪开了。
两人请小沙弥收拾碗筷,自顾自去后山赏景消食。
作为今日香油钱捐得最多的香客,两人的待遇可见一斑。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偌大一片桃林,花坠枝头,幽香扑鼻,楚鸢下意识就想起了三生里面的十里桃花。
霍矜没听懂,蹙眉:“你说什么?”
楚鸢,“没什么,就觉得这片桃林还挺好看的。”
霍矜:不好看本提督会带你来?
说出口的,却是,“走快一点,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消食回去?”
又一副“耽误本提督时间好烦”的表情。
楚鸢翻了个白眼,再好的赏景心情也没了。
不过她跟着来后山,却也不只是为了消食和赏景来的。
叭叭说,滚地龙犯罪,大多是通过山中的密道,这条密道外人甚少知道,他通过密道上山下山,便可以制造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加上他身份的掩护,这么多年,才能一次一次成功逃过官差的追查。
楚鸢观察着地形,忽的,朝对面一指,“那边是什么?”
霍矜顺着她的手指扫了眼,兴致缺缺:“尼姑庵。好像是叫后庭庵。香火也还行,尤其待字闺中的少女喜欢去,说是能美梦成真。”
“美梦?哪一类的美梦?”楚鸢疑惑。
霍矜听了哂笑,极具魅惑的眸子染上笑意,小钩子似的,“鸢尾姑娘,你觉得,待字闺中的小丫头们,最心动神往的事情是什么?”
楚鸢眨眼,“我不知道呀。”
心机小猎狗!这样就想套路她了?
故意靠近霍矜耳畔,楚鸢嗓音幽幽,不着痕迹将一口气吹进男人耳心,反问:“要不,还是提督仔细说一下,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都会做什么梦?”
霍矜前半段还绷着,后半段,那带着馨香的气息,丝丝缕缕,入耳温热,像打着圈儿的气旋,从他耳畔缱绻着经由耳心闯入他的神志。
这种感觉像极了他近日做的梦。
偏偏,楚鸢又提及“梦”,刹那间,霍矜脸颊通红,宛若偷吃禁果被发现的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