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鑫出来之后听说共事了多年的同事竟然集体背叛了他,一把年纪的人了,在回家的途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律师默默递了抽纸过去,心想裴夫人真是了解自己老公。
翌日
秦飞羽在得知温贡现在在洛北时手下做事的时候,一下了然了,他的亲弟在报复他……
建设了多个月的心防一下子破开了。他是有多自信,竟然会以为洛北时会原谅他,是啊,洛北时是什么人……
什么一票否决权,这个比赛就是洛北时想让他出丑布置的局。
自从那天的事情发生后,还有人将他的事情曝光到他们的专业圈子里,他如今颜面尽失。如果可以重来……不,根本没有如果。
他在沙发上阖上眼,隐隐回忆起自己对洛北时做了什么事情……
为了欣赏洛北时愤怒的表情,为了做给洛白看,他毁了洛北时即将拿去参加比赛的画作。自那次之后,洛北时再也没有碰过画了。
有一次全家计划出游的时候,二哥飞跃不在家,他故意将洛北时落在家,一直去到目的地玩了一几天下来都没人发现洛北时不在。
那年中秋,他们一家人在楼下和和气气地吃饭,唯独洛北时去兼职晚归,秦磊不问原因,开口就是一顿批评。
而他秦飞羽在做什么,等洛北时经过的时候,绊了他一脚,看见他摔倒在地。
秦飞羽洋洋得意。
可洛北时依旧在忍着,一声不吭,即使磕得双膝发紫,都没有和别人说,因为即使说出来,他父亲秦磊只会说:是你走路不长眼,废物
全家的纵容让他欺负洛北时变得顺理成章又理直气壮,甚至从来没想过为什么要做这些。
只是觉得好玩吗?当时的洛北时看起来生气的样子确实好玩。
虽然因为这件事,后来被二哥秦飞跃打得下不来床,但他依旧死性不改。
他习惯对洛北时做了坏事之后,又丝毫没有愧疚心,以至于自己都忘了自己曾经也是欺负洛北时的一员。
真是风水轮流转,他现在已经彻底被计算机协会除名了。不过没关系,除名又如何,他还能回秦家工作。
秦飞羽再次掩饰掉自己的罪恶感,重新换上一张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表皮,起身下楼吃饭。
饭桌上很安静,只有他和秦磊。
“爸,我想进秦氏上班。”
秦飞羽理所当然的语气,让秦磊不禁抬起眼帘看他,“你确定?”
秦飞羽:“您知道吗?前两天的比赛,是洛北时插手了,他们拥有一票否决权,不是我不努力,而是在比我强的权力面前,我只能低头。”
秦磊冷笑了一声,“总有男人喜欢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他拿起纸帕从左到右擦拭嘴角,继续问道:“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获奖无数了,你爷爷没帮过我一次,我是凭实力拿下秦家掌权人的位置,最后说一次,别为自己的失误找补,失败了,就是失败了。”
秦飞羽并没有因为被骂而被劝退,他现在只要一个结果,“爸,您就说吧,我这种情况,到底是适合呆在家做一个闲散的富二代,还是应该出去拼搏。”
秦磊想起自己的家庭已经四分五裂了,低沉的眼神压了下去,“我会让你大哥去给你安排位置。”
秦飞羽忍不住出声,“为什么找大哥?”
“现在你大哥已经获得董事会支持,坐上总裁的位置了,而你还因为比赛失误这件小事在整个圈子闹,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秦家只有你大哥和小弟洛北时适合那个位置,至于你,还是算了吧,有多大的肚子,就吃多少饭,大学毕业了,不小了。
现在我对你只有一点要求,别闯祸,其他你随意。”
秦磊的声音平静,在空旷的餐厅回荡着。
秦飞羽听得脸都快裂开了,所以说,在父亲心里,他的评价一直都是最低的。为了寻找关注,他将洛北时欺负了个遍,在秦家依旧是个边缘人物,实在是可笑。
秦飞羽冰冷的眸光收束回来,看着一桌子凉了的菜,继续吃。
……
洛北时:“啊,统统,看他们吃饭干嘛?”
系统:“这个秦飞羽是不是要黑化啦?”
洛北时差点笑出来:“什么黑化不黑化,好中二,总之这秦飞羽眼里写着不服,我要搞事,很明显了。
其实我不明白的事情是,他为什么能厚着脸皮过来找我,如果是我,绝对不会再去打扰欺负过的人,这样不过是将人的伤口再次撕开暴露,虽然我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但并不影响我搞他。”
系统:“宿主,您看起来意犹未尽。”
洛北时:“当然,爷又不是什么好人,当然是有仇报仇了。”
系统:“宿主有什么计划?”
在收拾东西的洛北时托腮:“计划今天穿什么战袍……”
系统:“……”喂喂喂,聊偏了!
“老婆,收拾好了吗?”
洛北时朝衣帽间外大喊、“还没有……你别进来!!”
“好吧,不急,没人催你。”
系统:“……”我一个系统都听出来了好吗?很急!
“统统,你说穿什么原色比较好?我发色是白色的,配哪一套?”
系统:“宿主,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一天一套!”
洛北时失落的说,“才两天,我的统。”
系统:“宿主,您很失落?很遗憾?想和大反派大战三百回合?”
洛北时被系统的直白哽住:“胡说什么呀。”
“宿主,让你老公选择不就好了?”
洛北时拍了一下脑袋,又结结巴巴:“靠,大老爷们的,真的会害臊的,说出来就不man了。 ”
“宿主,您在您老公面前从来都是小鸟依人。”
“胡说!我大鹏展翅!”
霍辞霄在外面还是忍住进来了,一进去发现自己老婆苦大仇深的看着一堆带着透明包装的衣服。
“咳”
“老老老……公,你怎么进来了。”洛北时看着不听话的老公,却一点也硬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