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静默过后,秦磊抬眸深深瞪了一眼秦飞跃,“不是女孩子。”
秦飞跃一听,心里更不是滋味了,“爸,弟弟什么时候喜欢男的了?我怎么不知道?”
秦磊冷笑:“你到底有没有关心过你弟弟?之前他追霍辞风的时候,不是闹得人尽皆知吗?”
秦飞跃:“什么?所以对象是他吗?”
秦磊歇了口气,避重就轻,“你要是实在想知道,就自己上网看吧。”
“上网?你们说不行吗?很复杂吗?我已经五六年没上网了,自从以前被网上的人骂过之后就不看了,经纪人也没有传达过工作之外的消息。”秦飞跃没有信口胡诌,事实就是如此,经纪人也不知道秦飞跃的家庭背景,自然不会说。
秦磊没有再说其他,只是淡然说道:“你有时间,就去看看你弟弟吧,你和他玩得好,他应该会见你的,到时候你劝劝他,回来一趟,或者是约个时间也行,告诉他,爸爸有话和他说。”
突然被委以重任的秦飞跃一阵莫名其妙地出了书房。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他拿出手机马上下载了博客,密码?
密码他都忘记了,于是又发信息去问经纪人,经纪人很快给他发了过来。
之后秦飞跃搜索了自己小弟的词条,非常多,看得他都数不过来了,但是他没有先打开,他怕看见什么和他多年前看到的污言秽语一样,不知道词条里到底是无尽的谩骂,还是表扬称赞,秦飞跃始终没有勇气点开。
就像爸爸说的一样,他是一个不负责的哥哥,一点关心都没有给到弟弟……
之前他去找过小弟,但小弟对他总是避而不见,久而久之,他知道弟弟可能是讨厌他,不想看到他吧,于是就再没有去打扰。
自己转身就投入自己的音乐创作中,没有再关心外界,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打开了微信,吩咐助理去把洛北时在网上出现过的事情,全部整理好过来给他。
秦飞跃靠在沙发靠背上,望着天花板继续出神。
是不是他走太久了?弟弟都忘了他这个哥哥了……
明天就去找父亲要一下地址,顺便会会素未谋面的“弟妹”吧?
……
“啊啾!”洛北时突然打了个喷嚏。
此时的霍辞霄正在写对联,因为一个喷嚏,字没有稳住,这一撇,直接歪到姥姥家了。
洛北时抬头,抱歉地看着大佬。
而大佬丝毫没有生气,而是将毛笔缓缓放下,又拿来了一张纸巾给他,磁性的嗓音夹着几分温和,“冷吗?”
洛北时拿过纸巾敷衍地擦了一下,道:“不冷”。
随后单手揉了揉纸巾团,转身一个抛物线投进了五米之外的垃圾篓里,又转身挑眉看了眼霍辞霄。
霍辞霄哪能不知道可爱老婆的暗示,他勾了勾唇,“不错。”
“那是。”洛北时洋洋得意地垂首继续研墨。
一旁的陈伯努力充当着一个隐形人的角色,其实他更想出去给人家留个二人世界,偏偏夫人让他站在这里吃前排的瓜,他感动得一塌糊涂,又酸得一塌糊涂。
媳妇早年因病去世了,后来他也一直都是个单身汉,看到少爷和夫人举手投足间皆是情投意合,他属实羡慕了。
洛北时:“老公,给曼斯也来一副对联吧?”
霍辞霄;“嗯?”
洛北时:“右联就写,嘶嘶嘶嘶嘶嘶嘶。”
霍辞霄继续手上的工作,重新拿了一张红联,边问:“左联?”
洛北时:“左联当然也是,嘶嘶嘶嘶嘶嘶嘶。”
霍辞霄:“横批?”
洛北时研磨的手慢慢停了下来,仰头笑道:“曼斯牛逼!”
霍辞霄:“……”
最后就连蔬菜大棚的大门都有了对联。
忙完了对联,二人又去忙活做窗花剪纸了。
洛北时和霍辞霄两人都非常认真地跟着老师傅动手学习,要不是因为之前他嘴快说不会,现在也不用学,直接让系统给他传输就行。
现在好了,得学。
大佬不愧是大佬,上手真的贼快,还有,大佬拿着黑色剪刀的手,怎么能这么好看呢?这哪里是在剪纸?这分明是令人赏心悦目的艺术表演吧?
系统:“宿主,收敛一下,你这样很像花痴耶。”
洛北时擦了一下自己不存在的口水,不理会统统,而是直接和霍辞霄说道:“老公,要不你负责剪纸,我负责贴?好不好?”
霍辞霄:“都可以。”
一旁的老师傅表面十分镇定,但是内心早已被震撼全家了,这是祖坟冒青烟了!他竟然能教全国首富剪纸,这个牛逼吹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而且霍辞霄周身散发的气势压迫感十足,他一个剪纸老头,光是站在一旁,都有些手抖了。
其实这都是不是最神奇的事情,更神奇的事情是,首富完全就是个老婆奴吧?!
……
夜晚,别墅外的冷风呼啸,雪花飘飞。
映照着暖黄色灯光的主卧内,夫夫俩已经准备入眠了。
洛北时第一次觉得一天时间没有白过,之前照顾霍辞霄的时候日子倒是过得挺快,上课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有实感,并且有些恍惚。
洛北时:“统统,我总觉得你是假的,是我幻想出来的。”
系统:“宿主也可以这么认为,就算说统统是您生的也可以,”
洛北时被逗乐了:“统统,说个事?”
系统:“宿主您说吧?只要记住统统不是万能的就行。”
洛北时:“京都不给放烟花的,没啥节目,你能帮我想想吗?”
系统:“哦,亲爱的宿主,您都想不到,我能想到什么?”
洛北时:“你说得对,我应该再想想,要不大年三十包饺子?这够折腾大反派了吧?嘻嘻……”
系统:“宿主,你确定吗?”
洛北时点点头:“确定啊!”
系统:“……”宿主,您这明明是增进感情的环节,哪里是摸霍辞霄的底线啊!
随后,洛北时十分理直气壮地钻进了霍辞霄怀里,将脑袋稳稳地压在了霍辞霄的肩头,坏坏地想将他压出个好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