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清风,和以前确实大不一样了!
他光着膀子,原本偏瘦的身材,如今显得很有力量感,身上还有很多的黑色花纹,有点像我之前施展葬经秘法之时手印上出现的那些花纹。
那一头杀马特的造型长发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光亮的脑袋,脑袋上面也像是刺青似的弄了不少的黑纹。
还有他的眉心和脸颊处,同样有黑纹遍布,整个人给人一种很诡异的妖邪感。
这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清风吗?
随着他走出那株古树的树干,那古怪大树上悬挂的诸多道门之人的身躯快速的干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那古怪的大树吞噬了。
道道树根破土而出,萦绕在他的身周,刺穿了他的身体……
准确的说,那些树根像是融进了他的身体似的!
这个过程中,那古怪的大树快速的缩小,而清风身上的那些黑纹则是不断的增加,甚至那些黑纹宛若活物似的在他的体表快速的游动起来,看起来更加的诡异了。
当他走到了皮蛋身前的时候,他身后的那株古怪诡异大树已经完全的被他给融合了,他身上的黑纹游走之时,还不断的会从他的体表探出一些细细的树根枝桠等,大晚上的看到这一幕,着实有些瘆人。
他从皮蛋身边走过,没有停步,仅仅是对皮蛋点了点头。
皮蛋的身躯有些颤抖,僵硬的转过身来,看着从他身边走过的清风,颤声说道:“这就是你选择的那条路?”
清风没有停步,也没有转头,仅仅是轻声回应说道:“我没得选,我告诉过你,很多年前就有人给我铺好了这条路,在事务所的那段日子,我只不过是生生将这条路推迟了几年罢了,最终还是躲不过的!”
皮蛋似乎很愤怒,但是却有露出一股很无奈的神色。
当初清风离开的时候,曾经跟皮蛋聊了很多的东西,其中的内容我并不知晓,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皮蛋似乎对清风的这个选择很失望似的。
“好久不见了!”
清风走到了我的身前,对我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毕竟此时清风的模样和气息都很诡异,我不确定现在的清风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清风了。
“你……”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说道:“你的房间还留着,我们都在等你回来!”
闻言,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清风的眼睛中似乎闪过了一抹复杂之色,隐隐间似乎有些许的愧疚和怀念。
不过,这样的神色一闪而逝,他微笑着轻声说道:“回不去了,如果我回去的话,会给你们带来很大的麻烦的!就当我死了吧,那个房间里的东西你们可以烧了……忘了我吧!”
不等我回应,清风直接从我的身边走过,来到了燕尾服老人的面前。
燕尾服老人看着清风,双眸放光,笑容璀璨,说道:“多么完美的一件艺术品,那个老家伙说的没错,他当年就说过要打造一件举世无双的杀器,没想到时隔多年还真让他弄出来了。吸收这株尸槐之前,你是不是在苏城那边还吸收了……”
“噗嗤~”
一道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燕尾服老人的声音也戛然而止了。
一根漆黑的树根尖刺从清风的手中爆射而出,直接穿透了燕尾服老人的小腹。
这一幕,让我和皮蛋皆是一愣!
清风竟然对燕尾服老人动手了!
从之前燕尾服老人的表现来看,他似乎是来帮清风的啊!
不过,随后我就发现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燕尾服老人的腹部虽然被那黝黑的树根尖刺给刺穿了,但是却没有丝毫的鲜血流淌而出,甚至燕尾服老人的那张老脸上面都没有露出任何的痛苦之色,仅仅只是一副惋惜的神情。
“可惜了这件衣服啊!”
燕尾服老人低着头看了一眼刺穿自己小腹位置的那根黝黑的树根尖刺,幽幽说道:“手工缝制的名贵服饰,我也仅有几件罢了,就这么毁掉了!”
“噗嗤~”
第二道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燕尾服老人的身躯颤抖了一下,这一次是他的心脏位置被那黝黑的树根尖刺给刺穿了。
清风淡声说道:“刚刚那一下,是你不告而取从我的房间里取走那幅画的惩戒!第二下,是你竟然敢对我那两个朋友动手的惩戒……”
清风的话未说完,燕尾服老人老脸上的笑容更盛了,瞥了我和皮蛋这边一眼之后,笑容古怪的对清风说道:“像你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资格提及‘朋友’那两个字?清醒点,朋友对于咱们来说,实在太奢侈了……”
“噗嗤~”
第三道声音响起,打断了燕尾服老人的话,从清风手臂上迸射出的那根黝黑树根尖刺直接刺穿了燕尾服老人的咽喉。
燕尾服老人的老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痛苦之色,不过同时他的眸子也更加的炙热起来,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抬起了手指了指自己的眉心处,竟然还能开口说话,只不过他的声音很沙哑难听。
“再来一下,刺穿我的眉心,我就能当场毙命了!只不过,你敢吗?那个老家伙会允许你这么做吗?”
清风冷冷的看着他,沉声说道:“你以为那老东西现在还能管得住我?”
话音落,第四根树根尖刺从清风的肩头探出,缓缓的逼近燕尾服老人的眉心处。
燕尾服老人眸中光芒灼灼,似乎有些兴奋激动的模样,仿佛是一心寻死似的,这让我很难理解这老东西如今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
而就在第四根树根尖刺即将触碰到燕尾服老人的时候,清风瞬间收回了那几根刺穿燕尾服老人的树根尖刺,淡声说道:“算了,你还有用处,南岭那边的事情还少不了你的参与。等处理完那边的事情之后,我绝对会给你一个痛快!”
燕尾服老人退后了几步,他心口、小腹、咽喉处的破洞伤口竟然快速的愈合了,迄今为止一滴血都没有流淌出来,这老东西究竟是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