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处剧烈的刺痛感,让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像是瞬间消散了似的,低着头看着那只穿透了我的心口的修长手掌,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手掌直接捏爆了我的心脏……
我轰然倒地,口鼻不断的溢出鲜血,体内的热量不断的流逝,意识也在逐渐的昏迷。
那个走阴女的森然笑声萦绕在我的耳畔,她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我却听不清楚了,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就在我的意识彻底的陷入黑暗的时候,我看到了那只染血的修长手掌抓起了我手中的古怪寿衣,然后……
走阴女的那森然笑声戛然而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充满了惊恐哀嚎的声音。
……
黑暗的空间里,似梦似真,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抹亮光出现在前方,我浑浑噩噩的朝着前方飘荡过去。
光亮处出现了一道身影,苍老的身影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杭城之中的那位城隍爷?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此时我的意识恍惚浑噩,呆呆傻傻的,看到城隍爷对我招手之后,我就不自禁的飘了过去。
我这是死了吗?
应该是吧,心脏都被人给捏碎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不过,这里是什么地方啊?阴曹地府?
浑浑噩噩的前行,我跟在城隍爷的身后来到了一处很雄伟的建筑前,这里给人一种极其阴森的感觉,门前还有几位身上缠绕着重重锁链的家伙看守。
看到城隍爷带着我过来的时候,那几个家伙恭敬的行了一礼,而后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城隍爷带着我进入了这黑漆漆的宏伟建筑之后,我看到了不少的身影在这里忙碌着,大都是一些青面獠牙状的家伙,他们身着黑色的朝服,宛若古时的那种官员服饰。
见到我和城隍爷的时候,那些家伙纷纷顿足行礼,同时也是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很好奇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似的。
城隍爷冲那些家伙摆摆手,示意让他们去忙,带着我径直来到了一处大殿之中。
大殿之中,有一个八字胡中年儒生装扮的家伙正在翻找着卷宗,手中的狼毫笔不断的在上面写写画画,看到我们进来之后,那中年儒生先是一愣,随后急忙起身迎了上来。
我只看到那个八字胡的中年儒生似乎跟城隍爷说了什么,但是听不到什么声音,只见他指了指书桌上的那些卷宗,又指了指我,神色怪异。
城隍爷接过了那中年儒生手中的狼毫笔,翻开书桌上的卷宗,在上面勾画了一些什么,而那中年儒生则是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状,急得团团转,急促的朝着城隍爷说着什么。
我浑浑噩噩的站在书桌前,看向那城隍爷写写画画的卷宗,可是只能看到上面金光一片,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
城隍爷扔下了狼毫笔之后,看向我的眼神中闪过了一抹异色,苍老的手掌直接按在了我的脑袋上,那苍老的声音幽幽响彻而起。
“那件东西救了你一命,我也做个顺水人情,看看这一代的送阴人能够成长到什么程度,去吧!”
话音落,我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无尽深渊似的,不断的下坠……
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我悠悠醒转过来,睁开双眼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发现身处的环境已经不是那漆黑的地下车库了,而是在我的房间里。
没错,就是我在事务所别墅的房间里。
此时的我,上半身缠满了绷带,还有刺鼻的药香气从绷带下传来,这让我有点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死?
可是,我明明记得我的心脏被那个走阴女捏碎了,这怎么……
我的手按在心口处,感受着自己的心跳,确定自己的心脏还在的时候,我怔怔愣愣的不敢置信。
几秒钟之后,我飞快的拆开自己身上的绷带,查看自己心口处的情况。
看着心口处那光滑的皮肤,连伤疤都没有,我眼角不禁剧烈的抽搐起来。
这他娘的怎么回事啊?
我努力的回忆之前做的那个梦,想着梦中城隍爷跟我说的那番话……
对了,我的那古怪寿衣呢?
我急忙翻找起来,我记得自己的意识陷入黑暗之前,似乎听到了走阴女那凄厉的惨嚎之声,城隍爷说那古怪寿衣救了我一命,那玩意去哪了?
就在我飞快的翻找那寿衣之时,我的房门被打开了,杨晓芸、韩倩倩、皮蛋他们出现在我的房门口,手中还端着汤药和一些黑乎乎的药膏之类的东西。
当看到我此时已经从床上下来,把房间里翻得乱七八糟的时候,杨晓芸和韩倩倩同时脸色一红,齐齐的啐了一口,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的塞进了皮蛋的怀中,两女很干脆的转身离开了我的房间,还顺手关上了门。
“皮蛋,你有没有见到……”
我的话未说完,直接被皮蛋打断了,他脸色有点古怪的无奈说道:“你能不能穿上衣服再跟我说话,一大早的起床遛鸟很好玩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下半身,顿时有种撞墙的冲动了。
光着屁股在翻找东西,难怪杨晓芸和韩倩倩刚刚是那种神情了,又被那俩小娘皮看光光了,她们会不会以为我有暴露的癖好啊!
我急忙拿起床边的衣服快速穿了起来,皮蛋将怀中的药汤和药膏随手扔在了桌子上,看我的眼神依旧很古怪,啧啧说道:“你这身体的恢复能力有点变态啊!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在短短的几天内完全的复原了,若不是亲眼得见,我说不定都不信呢!”
我边穿衣服边急促问道:“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那件古怪寿衣,难道被那个走阴女拿走了?
而皮蛋接下来的话,让我懵了。
“那个女人死了,死的很惨,脑袋不见了,无头残尸变成了一具干尸。若不是从她残尸上面感应到了些许她的残留气息,我都不敢相信那是你干的……”
说到这,皮蛋眸中闪过了些许的异色,说道:“你吸干了她的血?你啥时候有了这么嗜血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