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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巴乔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林夏,问道。

“魔法啊!”林夏不以为意的道,“你不是也会吗?”他还接着说了一句让巴乔吐血的话。

“我那个是因为熟悉这个初级魔法,加上本身的魔力已经足够释放这个魔法而不需要借助太多的魔法元素精灵的帮助,所以才能念出几个关键字节就发出魔法来!你这个呢!算什么?一个古怪的字节就能发出魔法了?”巴乔额头上青筋爆出,对着林夏道。

“喂!你们两个,似乎是要找我来打架的啊!”兰多看着眼前这两个好像是马上就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道。

“大人说话,小孩一边玩去!”两个人转过头,异口同声的道,将兰多吓了一跳。

“游离于空气中的电之精灵了,我将以你的身躯化为惩罚的长鞭,将异端献上你的祭坛!”巴乔在兰多哭笑不得,分神的瞬间,一个中级魔法连环闪电的咒语在他嘴里念出,无数蓝色的电火花在巴乔的身边出现,渐渐凝聚成强大的电流,而林夏再次用他的汉语念出一个字节“石化!”,虽然兰多身上的御魔盔甲可以抵御中级以下的魔法,不过这个石化却是不在此列,对于那些对盔甲着装者没有任何实质性伤害的魔法,御魔盔甲是会自动忽略的,而石化正是一个辅助魔法,对受攻击者来说在石化时间过后是没有是伤害的。

兰多还没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就被石化术击中,一阵黄色的光芒闪耀过后,兰多整个人维持着那个姿势,变成了一尊石像,这样的初级魔法对高级骑士的石化时间是减倍再减倍的,所以兰多也就是被石化了短短的一瞬间,无巧不巧的,第一次联手对敌的两人,要是对上的是一个中级骑士或者是中级剑士,两人这一次的联手绝对是会被教材列为最不成功的魔法配合之中,众所周知,土系魔法几乎完全对电系魔法免疫有减持作用,也就是说,要是兰多多保持被石化的状态十秒种,这个落到他身上的连环闪电就完全可以完全被石化术无视掉,不过可惜的是,兰多是一个高级骑士,他解除石化的时间也太快了些,才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那连环闪电就已经如数十条巨蟒一般缠了上来,他身上的盔甲面对中级魔法就失去了作用,而铁制的盔甲又正还是电系魔法最好的传导体,所以在一阵黑烟和噼啪作响的电流声过后,兰多的爆炸式发型就出现在了林夏和巴乔面前,他整个人都被电成了一块黑碳,嘴一张,一股黑烟冒了出来,也不知道他是在说什么。

“耶!”林夏和巴乔欢呼了一声,两个人一击掌,抱着跳了起来,没想到联手的威力这么大呢!竟将个高级骑士给放倒了。

那几个仆从挥舞着短剑冲了上来,主人死而仆从生还,株连全家,这条古老的法律让那几个仆从奋不顾身的向两人扑上,想要找林夏和巴乔拼命,能将这两个魔法学徒杀死当然是最好,就算是不能,战死在他们身前,自己的家人也就不会因此而获罪了。

“住手!”兰多那虚弱的声音传来,林夏和巴乔对视了一眼,似乎都很惊讶兰多那强悍的生命力,“还真是电不死的小强啊!”林夏感叹了一句。

几个仆从听见自己主人的声音,都疑惑的停了下来,巴乔看自己一击竟没能奏效,吓了一跳,这个连环闪电可是他所能释放的最强魔法了,这还是借助了老师给自己的那枚镶嵌着闪电魔晶的戒指才能释放,现在他身上的魔力已经见底了。

“这个,兰多啊!你看,其实我们是给你做新发型呢!你看你这个爆炸头,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将你的英俊潇洒和你的英明神武更加强烈的渲染出来,其中更有一股放荡不羁的意味,恩!完美啊!简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女人见了倾心,男人见了伤心,就连小猫小狗见了也要自愧不如,啊,当然我的意思是它们没你可爱。你要是早点来找我们俩,早点被我们电,顶着这个发型去向公主告白,一定是无往而不利啊!”看多了周星星电影的林夏嘴里立刻就冒出了连串的阿谀奉承之词,将兰多说得一楞一楞,就连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巴乔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战友,楞了好半天,终于缓过神来,低声的嘀咕道“天啊!这个人不会是最擅长蛊惑人心的暗黑之神转世的吧!”

兰多伸手接过自己仆从递上来的湿毛巾,将自己脸上的黑痕抹去,笑了一笑道“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孩子吗?不过你说话还真是很有趣呢!我们不要打来打去,坐下来陪我喝酒吧!怎么样?”

巴乔显然还接受不了这么剧烈的转变,一个刚才还被自己连环闪电劈得像黑碳的家伙现在竟然要请自己喝酒,林夏的神经显然就比巴乔要坚韧得多,自己老家不是有句话叫做不打不相识吗?梁山好汉里面那么多不都是打架打出来的交情,巴乔还没反应过来,林夏就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兰多身边的桌子上,巴乔叹了一口气,没办法,也只有跟了过去,谁让他们是朋友呢!

兰多诧异的看着林夏,惊讶的道“你就不怕这是个陷阱吗?”

试阅卷龙骑1

龙骑士,载誉而生,载誉而亡

克里夫兰草原上的夏天,有别于科洛尼亚大陆内陆的其他地方,由万年不化的雪山圣弗朗洛峰那被皑皑白雪覆盖着的山顶上拂来的微风,带着冬之冰雪女神尼雅芙娜清凉的呼吸,将这沉闷的炎热驱散,让人还以为自己犹在春之复苏女神丽洛雅的怀抱中一样,草原云雀摇动着自己色彩鲜艳的尾羽,欢快的歌唱着被神祝福过的华美天气,草原之上,一片和谐.

亚瑟微微的眯起了他那双犹如阿波利海一般湛蓝的眼睛,停下马来,看着由自己身边涣涣经过的漫长车队,轻呼了一口气,格里特公国三个月前对祖国特里兰的突袭到现在,已经演变成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事,前线战争的胶着使得补给线的畅通一举成为了足可以左右这场被称为第七次克里夫兰草原会战战争的关键,在这片看似宁静和谐的草原上,在那起伏的草丘之间,不知道隐藏着多少支格里特和自己祖国以中队为建制的游骑兵,如饿狼一般在这片广博的草原上,进行着游猎和破交,用敌人的鲜血和惨叫来增加自己的武勋.

离前方要塞亚伯拉仅有一日的路程,明天中午之前,就将进入亚伯拉游骑的威力搜索幕,那时,自己才能真的松口气,不过,有着一个中队的精锐轻装步兵,两个小队的轻骑兵,加上自己,想到这里,亚瑟自信的笑了笑,加上自己的谋略和临阵指挥,若真有不开眼的格里特人前来送死,自己还是不介意为自己盾牌上的两个金星在加上一笔武勋的.

阿亚拉看着自己身边身着马克西米利安重甲的年轻上官,眼中是说不出的羡慕,这套明显是被永久加持了风系魔法中落叶术的重甲轻得足以让任何人都觉得穿在身上的不过是一套有着重甲防御力的简陋锥围子,在夏日午后的阳光温柔的照射下,青色的盔甲上金色的暗花还有那象征着显赫权势的双头鹭族徽,却几乎让阿亚拉睁不开眼,即使是皇家军事学院的首席毕业生,有着十年难得一见的用兵天才,特里兰的希望之星之称谓的主官,如果不是有着弗伦萨家族嫡出的血液,恐怕也无法在二十一岁时就成为了特里兰最精锐军团之一的皇家骑士团的中队长吧?不过,阿亚拉微微的一笑,一路而来,这年轻的上官也不得不让大上了他许多的自己叹服,且不说他擅自更改了固定行军路线,使得格里特人的游骑无法捕捉他们的行踪,就是这一路上他的认真和严谨都让本以为年轻人会有着轻浮毛躁性格的自己大为吃惊,哪怕是在距离亚伯拉要塞只有一日的路程了,他仍然洒出了一个小队的轻骑兵充当全军的斥候,看着自己的上官那坚毅的侧脸,阿亚拉也觉得自己这为年轻的中队长,或许真的可以成为科洛尼亚大陆上声名赫赫的名将也说不准啊!

就在亚瑟和阿亚拉两个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的时候,一朵灿烂的魔法烟火在远处升起,起伏的草丘挡住了视线,根本就看不见远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亚瑟的反应还是快速而得体的,一连串的口令由他的嘴里流泻而出“命令全体停止前进,车队结圆阵,辎重兵居内操手弩,轻装步兵居外,前列持枪盾后列持角弓,命令轻骑兵全速收缩,在两翼成月牙阵,派一曲骑兵去接应斥候小队,全军警戒!”

训练有素的士兵们用最短的速度完成了调动,派出接应的骑兵们才走出不远,一个孤单的骑兵已经在远处的草丘上出现,虽然隔着老远,不过那身青色的锥围子一看就知道是自己这边的制式装备,应该是自己先前派出的斥候,不过为什么只有一个人了呢?小小的疑惑在亚瑟的心中盘旋起来,就算是真的遇见了格里特人的游骑兵,自己的斥候也不可能一个照面之间就全军覆没了啊!打是打不过,但是要逃的话,应该还是可以的啊!

那名轻骑兵全力的策马向这边奔来,一边挥手一边大声的喊着什么,不过因为隔得实在是太远了些,亚瑟的听力可没有好到那样的地步,猛然间,那名骑兵一下字由自己的坐骑上栽了下来,亚瑟依稀可见他的背后,没入了半截箭羽,该死,真的是格里特人!亚瑟摇了摇头,那个骑兵在喊着什么?看口型,似乎是天空天空的喊着呢!难道是格里特人出动了巨龙骑士,这个念头在亚瑟的心中一闪而过,随即被亚瑟否定,巨龙骑士是何等强大的战力,整个大陆七国合起来也没有超过二十名,这样巨大的战力有怎么可能浪费在对敌人的骚扰和破袭上呢?那,那个倒在草丘上的骑兵,喊着的天空,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由那个草丘后出现的格里特人立刻就给了亚瑟答案,铺天盖地的飞行巨兽如一片蔓延天际的黑云般由那个草丘后涌出,每一头巨兽的背上,都坐着一名格里特人,那鹰首狮身鹰翼蝎尾的巨兽,亚瑟看着那以极快速度向这边涌来的飞行巨兽,那难道是大陆北端魔狱森林中的魔兽狮鹭吗?虽然大陆上的狮鹭骑士出来就没有断绝过,不过向这样成建制的出现,可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啊!没想到这样的幸运竟让自己可碰上了,亚瑟苦笑了一下,一边传令让刚才出击接应的轻骑兵退回来,一边对自己的副官阿亚拉道“放魔法焰火,向亚伯拉求援!”

格里特人的狮鹭骑士在距离亚瑟的辎重队三箭之远的天空中徘徊着,传下了命令的阿亚拉回到亚瑟身边,看着紫色的紫堇花绽放在兰色的天空中,感叹似的道“这些狮鹭骑士,怕不有两个小队啊!大人,还真不是一点的麻烦呢?”

“是啊!的确有些麻烦”亚瑟小声的回应了一下自己的副官,如果这里有一位巨龙骑士的话,很轻易的就可以驱散这些狮鹭骑士,毕竟两者的战力并不在一个水准之上,可是,现在自己所指挥的辎重队里,不要说是巨龙骑士这样天空中的霸者了,就是仅仅只能做空中侦察用的狂鹭骑士也是一个都没有,又能拿什么去和格里特人的狮鹭骑士对抗呢?

不过这样的想法也仅仅只是在亚瑟的脑海里停留了短暂的一会而已,看着远处在天空中盘旋着的狮鹭骑士群,亚瑟的眼中流露出坚定的神色来,他沉声道“辎重兵手弩上箭,前列轻装步兵起圆盾,后列轻装步兵角弓上箭,全体轻骑兵持角弓对空!”亚瑟看着天空中骑在狮鹭上的格里特人,看着他们持在手中的角弓,在天空中的他们只要让自己的坐骑拔高飞行高度就可以轻松的躲开自己这边的箭,而自己呢!难道还能躲到地底去不成,只能挨打却无力还手,格里特人的狮鹭骑士初上战场,就将自己陷入了一面倒的战术劣势中,苦笑着的亚瑟,忽然想到了在皇家军事学院的时候,看过的一本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的兵书,那位叫做黑格尔的军事家在那本名为《战争论》的书中这样写道“控制了天空的人,就得到整个世界!”,在巨龙骑士横行天空的时代,数量上的局限,使得了巨龙骑士实际上成为了最具战略威慑力的兵种,无法像廉价的步兵或者是相对价格高昂了一些的轻骑兵或是重装骑兵一样成了始终冲杀在战场第一线的普及兵种,但是,眼前这狮鹭骑士集群的出现,或许是开创了一个时代也说不准啊!亚瑟看向天空中格里特人狮鹭骑士群的眼光,多出了一丝对未来的憧憬,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中一样。

天空中的狮鹭骑士群中传来嘹亮的呼哨声,格里特人的狮鹭骑士们在空中分做了两群,向着亚瑟指挥的车阵两翼掠来,狮鹭们强而有力的翅膀整齐的在空中带起了巨大的破空声来,虽然还远远及不上巨龙飞行时带起的音爆,却也足以让最优秀的战士心生怯意,亚瑟沉声大吼道“轻装步兵起圆盾,持角弓者自由对空急速射!”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地,在圆环形车阵的外围,一圈圆盾被轻装步兵们举了起来,虽然只是包裹了一层薄薄的铁制蒙皮,不过在阳光的照射下,这一圈圆盾就如同给车阵镶嵌了一道明亮的金边,甚至在圆盾的周围也出现了银色的光晕,无数的利箭由圆盾后躲藏着的轻装步兵的角弓中射出,不过就连亚瑟也对这些角弓的攻击效果没有抱上什么太多的希望,这一波的攻击,只是希望能给那些格里特人的狮鹭骑士也压迫感,让他们不能过于靠近,减低他们的命中率而已。

在短短的数息间,格里特的狮鹭骑士已经完成了一波由低飞,射箭,急速拔高组成的攻击波,由亚瑟的车阵两翼划了一个小小的圆弧,轻巧的飞了过去,不过,他们的命中率并不高,只有十多名散在两翼的轻装骑兵被射落了下来,被一边的辎重兵们给拖进了车阵中进行治疗,“看来刚刚的压迫攻击还是有点效果的啊!大人!”阿亚拉持着一张复合弓,右手抚在腰畔的箭囊上,紧张的神色一扫而空。

“那只是他们的试探攻击罢了,你以为格里特人会蠢得将狮鹭骑士这么宝贵的战力交给这样蹩脚的骑士吗?”一边训斥着自己身边的阿亚拉,亚瑟一边从马鞍边取下了自己的弓箭来,青色的弓臂在空气中划过了一道完美的弧形,隐隐透着青色光芒的弓弦上,似乎有着风系魔法元素精灵在起舞一般。

虽然没有任何华美的装饰,不过阿亚拉还是将亚瑟手中的弓给认了出来,“大人,这可是被加持了永久风系魔法风之伤的魔弓青冥?”,亚瑟骄傲的一笑,点了点头,由自己的箭囊里摸出了一枝箭,搭在弓弦上,箭尖指着地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样,阿亚拉在一边却是惊讶得合不上嘴了,传说中的魔弓青冥上永久加持的风系魔法风之伤,其实是一个由风系魔法自由之翼和风系魔法风之加速组成的复合魔法,这个魔法使得魔弓青冥有着超远的射程和超快的速度,传说中,没有人能躲得过由魔弓青冥射出的箭,虽然知道自己的上官是弗伦萨家族的嫡系血亲,可是阿亚拉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位年轻的上官身上,竟还有着这把传说中的魔弓。

就在阿亚拉吃惊的时候,亚瑟猛的抬起头来,手中已经搭上了箭的魔弓青冥以极快的速度举了起来,阿亚拉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见自己耳边“仙嗡”的一声,在青色的弓弦颤动间,那枝箭已经将天空中一头稍稍飞得低了一点的狮鹭射了下来,骑在狮鹭上的格里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随着坠下的狮鹭摔到了地上,成了一滩肉泥,连惨叫声都被憋在了嘴里,没来得及发出来,阿亚拉看着被亚瑟握着的青冥,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天啊!这是什么样的射程和什么样的速度啊!简直难以想象,有什么人能在这样一箭下逃生,就连狮鹭那样的庞然大物都被一箭射落,即使是物理防御力最强的巨龙,也是可以洞穿其皮肤的吧!

就在阿亚拉为青冥的威力而惊讶的时候,持着青冥的亚瑟又飞快的搭弦上箭,一道青色的溜光射向了天际,又一头正因为同伴被地面上的弓箭手是射下而急速飞向高空的狮鹭被射下,亚瑟挽着魔弓青冥大声的道“格里特的狮鹭骑士,不要欺负我们特里兰无人!”

骑在狮鹭上的一名格里特骑士扬声一笑“本来只是想小小的骚扰一下你们而已,不过你们也酸本事,竟能射下我的两名下属,现在可容不得你们了!”在那名狮鹭骑士的指挥下,大群的狮鹭骑士们分做了十来组,在亚瑟他们的上方的天空中徘徊着,似乎在寻找着合适的战机,亚瑟抬头看着天空中颜色正在渐渐变淡的紫堇花图案,心中虽然为援军迟迟没有来而焦急,脸上却是神色不变,昂首道“有什么手段就尽管使出来吧!我特里兰的军人还怕了你们不成?”

就在亚瑟话音落地的那一刻,本来是平静的天空中忽然起了变化,仿佛静止的云团像是被一双大手用力的搅拌了一样旋转着混合在一起,白色的远朵渐渐变做了淡淡的青色,天空中传来闷雷一般的低鸣,亚瑟心中一喜,这里距离亚伯拉要塞极近,难道来的是自己的援军,属于特里兰的巨龙骑士?不过方向似乎不对啊!那个方向,像是由帝都索肖那边过来的啊!可据自己所知,除了绝对不能出帝都索肖一步的三头黄金龙骑士拉里之外,帝国其余的巨龙骑士,现在都聚集在亚伯拉要塞一线啊!

天空中格里特的狮鹭骑士也被天空中的异象所吸引,停下了攻击的步伐,显然,他们也并没有召唤巨龙骑士来援,清亮的龙吟声划碎了克里夫兰草原的宁静,一头青色的四阶风系巨龙有那青色的云团中跃出,巨龙那宽广的双翼轻轻的一个开合,青色巨龙在天空中留下一个矫健的残影,扑入了狮鹭骑士群中,巨龙的前肢轻松的将三头狮鹭连着背上的骑士肢解,血与肉由天空中洒落,草原上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从狮鹭群中穿出的青色巨龙上端坐着一名合上了黑色水晶面罩,穿着华丽歌特式重装盔甲的巨龙骑士,在巨龙身侧上挂着的盾牌上镶嵌着特里兰所有的白底蓝十字徽章,在徽章下方,是象征着族徽的百合花标志,“是帝国第一大族索兰萨尼斯家的人啊!”亚瑟轻声的说了一句。

在那名青龙骑士手中紧握着的龙枪上,黑色镶嵌着金丝边紫堇花花纹的缀带在克里夫兰的微风中轻轻的飘动着,上面同样用金丝镶嵌着复制而古老,华丽而神秘的怪异文字,亚瑟因为家族的缘故,倒是认识那是上古的神官语,大意是“载誉而生,载誉而亡”。

“特里兰青龙骑士林。亚德斯。冯。索兰萨尼斯有礼了,请问下面是那位同僚?”骑在巨龙上的龙骑士对着地面上的亚瑟微微的欠了欠身,轻声的问道。

“皇家骑士团第十一中队中队长亚瑟。科林斯。德。弗伦萨有礼了!”亚瑟一边回答了青龙骑士的问题,一边想着这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巨龙骑士的来历,要知道整个大陆上所有的巨龙骑士无一不是声名显赫之人,但自己却从没有听说过这位名叫林的青色风系巨龙骑士,难道,他心中升起了一个小小的疑惑,难道是索兰萨尼斯家新出了巨龙骑士?

“原来是我们特里兰的希望之星啊!林还要喊您一声大人呢!”青龙骑士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欢愉,不过在他将脸转向天空中格里特人的狮鹭骑士们后,他的声音立刻就低沉了下来“各位,还不走吗?难道是要我为诸位送上用血肉谱成的送行曲,你们才能满意的离去吗?”

格里特的狮鹭骑士中,那个指挥官苦笑了一声,高声的道“龙骑士,还有希望之星,我们战场上见?”然后带着自己的狮鹭骑士群,消失在远方的天空中。

青色风系巨龙骑士回过头来,笑着道“格里特人的狮鹭骑士还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呢!不过他们应该是不会转回来的了,我还要前往亚伯拉要塞述职,就先行一步了,诸位,我们战场上见!”他的最后一句明显是对地面上的士兵们说的,能得到一名巨龙骑士的期许,地面上的士兵身上的热血都沸腾起来,举起了手中的兵器,齐声的道“战场上见!”在这巨大的应诺声中,青色风系巨龙载着自己背上的巨龙骑士,消失在前往亚伯拉要塞方向的天空中,看着渐渐消失的巨龙骑士,亚瑟摇了摇头,在心底轻声的道“载誉而声,载誉而亡!龙骑士,战场上见!”

试阅卷骑士的挽歌

斯帕潘草原上,雾气升腾,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枯黄的草根让整个草原都失去了生气,一列轻骑兵的马蹄声,惊醒了草原上云雀的美梦,一大早的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进行这该死的例行巡逻,让他们的脸上都有些许的不快,好大的雾,若不是可以清楚的听见马蹄声,就是有人站在前面,也不一定能看得见。

曲长(条顿帝国的军队编制为十人一伍,五伍一曲,五曲一个小队,十个小队一个中队,十二到十八个中队为一个军团)伍德把裹在轻质皮甲外的棉大衣紧了紧,呵出一口雾气,回过头,对身后那个身体消瘦的少年骑兵道“班,你还受得了吗?这里的冬天就是这么冷!”那个叫做班的少年微微的一笑,回答道“没什么的,曲长,我还习惯。”

班,不会是又在想你克拉德的女朋友了吧?”班身后的赖特笑着道,据说班是一个落魄贵族的后代,和当朝的一个掌权的大贵族的千金相爱了,那个大贵族为了拆散他们,就动用关系,把班送进了军队,送到了远离克拉德的斯帕潘草原上来。班对这种玩笑,这段时间已经见得多了,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跟在伍德曲长的后面。

“你们这些家伙,就不要欺负新兵了,”伍德曲长低吼了一声,接着道“小心巡逻,当心碰上特兰人”一直神色平静的班忽然低声对伍德道“曲长,我听到了马蹄声,由特兰方向传来,大概有一个小队呢!”伍德曲长勒住了马,对后面的骑兵道“不要出声”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一时间,草原上只剩下了寒风掠过的声音,伍德曲长细心的听了听,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他哑然笑道“班,你们新兵老是这样,疑神疑鬼的,那有马蹄声啊?”后面赖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完了完了,班一定是想女朋友想得失常了”其他的饿人都发出了哄笑声。

“曲长,你再听听,已经离我们很近了,真的”班没有理会他们的嘲笑,再一次的道,伍德曲长将信将疑的听了听,结果,大地上隐隐约约传来了低沉的,闷雷似的的马蹄声,历尽战场厮杀的他,低声骂道“天杀的”然后大声道“小心戒备,敌袭”那些该死的特兰的人一定是在马蹄上绑了棉布,周围的士兵还在茫然的时候,袭击已经来到,最先开始的,是从浓雾里出现的箭雨,因为雾太大的原因,这第一次的攻击并没有起到很大的效果,射出来的箭,大都没有什么准头,最多,也就是提醒他们,敌人来了。

但不幸的倒霉鬼还是有的,例如刚才出声笑话班的赖特就是其中一个,他被一支从浓雾里射出的长箭鬼使神差的透过了颈侧,在箭尖带起的血雨里,他的身体无力的栽下了马,因为脚还挂在马鞍上,尸体被那匹不知道主任为什么倒下的战马拖着,在原地打转,条顿骑士们立刻抽出了自己的骑士枪,组成了一个防御力极高的圆环形枪阵,反而把伍德曲长和班露到了外面,还没等他们回去,在清晨渐渐稀薄的雾中,出现了大量的特兰骑士,他们特有的链子甲在马匹奔跑时,发出了悦耳的声音,然而在班他们听来,现在却是死神的低笑。

一把骑士枪刺向伍德曲长的肩膀,伍德曲长一把拔出自己的重剑,狠狠的劈在枪杆上,然后在那名特兰骑士旧力以去,新力未生的时候,重剑再一次变化,划过了他的喉头,将他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在将一名想绕过他去攻击班的特兰骑士劈下马后,伍德曲长回过头,大声的对班道“班,回到枪阵里面去”

班略略的回过头,身后的枪阵已经陷入了特兰人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中,虽然圆环形的枪阵防御力很高,但是怎么也弥补不了两方人数上的差距,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枪阵已经是岌岌可危了,班转过头,却刚好看到一向关心自己的伍德曲长的后心透出了一支长箭的箭尖,然后伍德曲长从马上栽落,手中的重剑掉落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低响,一名特兰骑士正在收起自己的角弓,将它挂到马鞍上去。

“混蛋”眼见对自己最好的伍德曲长在自己面前被射杀,一股怒火升上了班的心头,他从自己的大衣里拔出了父亲的遗物,一把来自于中京国的银剑,然后两腿一夹马腹,向那名特兰骑士冲去,那名特兰骑士还茫然不知死神已经被他从地狱里召唤出来了,看见班手中的来自于中京国的银剑,心中一喜,虽然不知道这个瘦弱的条顿骑士是什么人,可是看他手中的那把整个大陆上也没有几把的银剑时,还以为一件大功劳来到了自己的手里。

转眼间班就来到了他的身前,手中的银剑像落雷一样的斩向那名特兰骑士的颈侧,那名特兰骑士拔出重剑,向上撩去,想击落班的银剑,将他生擒,然而,班的剑并没有如他所愿的与他的重剑相击,而是在狭小的空间里扭曲似的避开了他的重剑,特兰人的剑斩到的,只是班的银剑留在空气中的残影,然后,那把银剑像毒蛇一样由他链子甲的缝隙里钻入,他只觉得胸口一凉,一阵无力感袭来,低下头,不敢相信的看着正慢慢从自己胸口抽出的银剑,和那喷出的鲜血,然后不甘心的掉下马去。

看见那名特兰骑士的盾牌上醒目的一颗金星,班毫无表情的脸上竟出现了一丝冷笑,“还是小队长呢?”在他自言自语的话声里,轻轻的摘下了那颗象征着小队荣誉的金星,在那名小队长后面的两个特兰骑士似乎才从小队长被杀的震惊里回过神来,两人大喊了一声班听不懂的特兰语,持着骑士枪向他冲了过来,“让我送你们一程吧!”班手中华丽的银剑再一次的开始了闪耀,几乎是不分先后的从两名特兰骑士带起的枪影里划过,就好像没有了质量似的,掠过了他们的喉头,两蓬鲜血在初升的朝阳里溅开,然后两人软软的倒了下去,班有如战神一般,回过头,四周的厮杀已经结束了,一曲50人对上一个小队250人,不管战士怎么英勇,也只有落败一途吧?

那些停止了杀戮的特兰骑士回过头来,看见的,却是自己的小队长和两个同僚战死在了一个瘦弱的条顿骑士手下,骑士的荣誉让他们不约而同的调转了枪尖,向班发起了冲锋,看着蜂拥而来的特兰人,班的左手抽出了马鞍旁的骑士枪,一手持枪,一手拿剑,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口中用斯美拉大陆神官们才会的古老语言念着安魂的亡灵诗“所以死去的,要死去的,看见了天国路途的亡灵们啊!不要再彷徨了,死亡不是毁灭,是新生的开始,是世界的重生”,在特兰人快要冲到近前时,他才睁开了眼睛,向特兰骑士迎了上去。

实在难以想像,瘦弱的班竟会有如此大的力量,沉重的骑士枪被他单手挥舞,在阳光下,划出一抹又一抹的青色流光,不管那些特兰骑士怎么抵挡,枪尖就像有生命一样的,灵巧的避过他们的拦截,破开他们的链子甲,在他们的胸口制造着永远也无法弥补的伤痕,夺去他们的生命;而班右手上的银剑也不遑多让,白色的,灿烂得让人不敢直视的光华,犹如是在空气里自由自在飞翔着的精灵一样,灵巧的,在空气里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残影,从链子甲的缝隙里透入,视之为无物的饱饮着特兰人的鲜血。

一个小队的骑兵,除了在进攻那个枪阵时战死的数十人外,余下的,在班狂风暴雨一样的攻击中,一个个溅着鲜血从战马上跌落,最先开始逃命的不知道是谁,看着自己的同僚被眼前的条顿骑兵轻而易举的斩杀,自己却是连对方的衣角也摸不到,这样一面倒的杀戮,不管是谁,都会生出无力感的吧!片刻间,幸存的特兰人就骑着马逃得远远的了,班没有追击他们,只是看着遍地狼籍的战场,骑在马上的班,手中的枪和剑无力的坠落,“我有罪,父亲大人,我,我终于杀人了呢!这么多人,都是我杀的”无名的风吹过,班的眼泪,随着风,流下,飘落,远方,似乎有游吟诗人的歌声传来“阳光明媚的清晨,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年轻的英雄,才刚刚离开了睡神的翅膀,在温柔的风中,挥舞着神赐予的力量。”

斯美拉大陆通历1374年的12月17日,在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发动进攻的冬季,特兰帝国无视骑士们坐骑需要的草料的补给的困难,对懈怠的条顿帝国发动了奇袭,战争开始于特兰帝国黑色羽翼骑士团第十二中队下属的第7小队和条顿帝国圣龙骑士团第2中队第6小队属下的第4曲,对于这场250人对50的遭遇战,后世有历史学家用唯美而浪漫的笔调形容为“血色的清晨唤醒了沉睡着的死神,枪与剑的争鸣,是特兰人献上的祭品,生命的流失,见证了伟大的时刻,时钟开始了转动,是谁也逃离不了的命运。

“班”倒在地上的伍德曲长忽的低喊了一声,班身躯一震,从马上跳下,跑到伍德曲长的身边,伍德曲长的口中涌出血沫,微笑着,看着班,死亡,对于他,竟像是没有任何恐惧似的,“曲长,我会救活你的”他小心翼翼的扶起伍德的头,伍德微微的摇了摇头,因为是肺部中箭,他的胸腔里瘀积了大量的血,说话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班隐隐约约的听到“回,克鲁多,要”这几个字节,刚想向伍德曲长问仔细,却发现怀里的伍德曲长已经闭上了眼睛,安详的回到了米诺斯大神的怀抱里去了。

“曲长,你放心,我一定会将敌人来袭击的消息,带会克鲁多要塞的”班转过身去拾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枪和剑,将银剑插回自己挂在自己腰畔上的剑鞘里,把骑士枪挂到马鞍上,然后骑上了自己的马,向克鲁多要塞的方向狂奔而去。

该死,班低骂了一声,前方又出现了一列特兰人的骑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斯潘帕草原上多出了这么多的特兰人,几经辛苦才避开了他们,可眼见克鲁多要塞就在前方,眼前却又出现了这一队特兰骑兵,看来和自己那一曲一样被派出去的其余几曲骑兵,大概也像自己这一曲一样,全军覆灭了吧!特兰人看来是真的准备对克鲁多要塞动手呢!既然是避无可避,那就闯过去吧,反正要塞就在前面,只要从这队骑兵里杀出去,应该就可以安全的回到要塞里了吧!打定了主意的班将马鞍后面的角弓取到了手中,然后从箭囊里拔出了三支箭,夹在手指中间,双腿用力的一夹马腹,向那队特兰骑兵冲去。

听到侧翼传来了马蹄的声音,特兰骑兵们纷纷转过头去,却看见一名条顿骑士骑着马向他们冲过来,仅用两腿控马,上身稳稳的坐在马上,左手举着角弓,右手上夹着三支在阳光下闪动着寒光的箭矢,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那三点寒星就离开了弓弦,小队长阿兰卡不敢置信的看着身边的三名部下颈侧爆出了一团血雨,然后被箭矢的力量带得摔落马下,眼见得是活不了了。在看那名条顿骑士,他停下了马,一手执着角弓,傲然的看着他们,混蛋,还没等阿兰卡队长发出命令,他后面的骑兵们看见同僚在自己眼前被杀,红了眼睛的似的拔出了重剑,向他冲过去,阿兰卡队长也拔出了剑,冲了上去。

看着气势汹汹的向自己冲过来的特兰骑兵,班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丝冷酷的笑容,飞快的从箭囊里抽出箭,上弦,射出,每一支箭从他的弓弦上射出,就会有一名特兰骑兵溅着鲜血从奔驰的马上跌落,箭囊里还剩下的27支箭,在不过5息的时间里,被他连环射出,没有一箭落空,还没有接触到敌人,敌人只是一名瘦弱的条顿骑士,可还没有见到他的样子,自己的部下,就有30人倒在了斯潘帕草原上,再也见不到特兰那明亮的月光了,更多的骑士被同伴的尸体绊下马来,即使是在盛怒中出击,但良好的训练还是让他们组成了一个小型的锋矢阵,但不断落马的尸体,将急速冲击中的骑兵们绊落,一时间,锋矢阵变得混乱起来。

就是这个时候了,阿兰卡队长在高速中挥舞着重剑,向班的颈侧斩落,阿兰卡队长比其他人快了一线接触到了班,班的银剑跳跃似的从剑鞘里弹出,落到了班的手中,一把窄窄的银剑就想挡住我的重剑,看我不把你连人带剑劈成两半,然而当他的重剑接触到班的银剑时,却发现那把银剑仿佛有吸力似的,将他的剑带到了一侧,重剑扬起的剑风在班的身侧划过,还没等他再做动作,忽然就觉得胸口一凉,阿兰卡队长微微的低下头,却看见班的银剑正从他的链子甲里抽出来,鲜血涌出,班的身影向一阵风一样从他的身边掠过,阿兰卡队长回过头,看见身后的两名部下在自己模糊的视线里发狂似的用重剑斩击那名条顿骑士,没用的,在阿兰卡小队长渐渐远去的意识里,这个念头忽的冒了出来,只见一道银色的剑芒划过了两名特兰骑兵重剑的空隙,灵巧的,犹如毒蛇一样从他们两人的颈侧滑过,光线在阿卡兰队长的眼睛里慢慢的暗淡起来,一道血线同时在两名骑兵的脖子上出现,接着鲜血涌出,两人几乎是同以一时间,跌落到了地上。

“好快的剑”阿卡兰队长用手抚了抚胸口的伤口,手掌上的鲜血,湿湿的,终于,要去了呢!他的视野完全变成了一团漆黑,握着缰绳的手,无力的松开,身子一软,倒下了马去,班在特兰骑兵狂风暴雨似的攻击中犹如闲庭信步一样的轻松,手中的银剑在他们攻击的缝隙里,不停的闪耀,每一次寒光闪过,就有一名骁勇的特兰骑士化做他剑下的亡魂,不行啊!这种速度,是冲不出去的,有了这个觉悟的班,反手拔出了被他放在马鞍一侧的骑士枪,一手持枪,一手拿剑的他,此刻就好像是死神转世一样,枪和剑在特兰骑兵们散乱的阵形里,掀起了腥风血雨。

不到一刻钟,班就从特兰骑兵的队列中杀了出来,前方克鲁多要塞巍峨的青色城墙已经出现在了班的面前,他身上的皮甲上满是鲜红的血液,当然,都是特兰人的鲜血,将骑士枪插回马鞍上的囊袋里面去,班的双腿用力的一夹马腹,向克鲁多奔去,后面的特兰骑士们显然已经杀红了眼,由接敌到现在不过是一刻钟多一点,可是这个小队已经有包括小队长在内的近60人死在了班的手上,如果不能击杀班的话,这将是他们这个小队永远的耻辱,副队长索多尔取出了角弓,搭上了箭,瞄准班的后背。将角弓拉到了极限,弓弦弯成了一圈满月,然后他松开手,箭离弦而去,班骑在马上,耳中传来了利箭破空的声音,他微微的转过身,右手稳稳的将索多尔射出的箭抓在了手上,然后仅用双腿控马,整个人转了过来,飞快的取出了挂在马鞍上的角弓,搭箭瞄准,全在一瞬间完成,将那支箭射了回去,比之于索多尔,班的这一箭不知快上了多少,甚至于索多尔还没有看清楚箭射来的方向,就听到胸口处传来了链子甲被穿透的那尖锐刺耳的声音,他低下头,看着没入了自己胸口,仅露出尾部羽毛的箭和涌出的鲜血,然后抬起头,那个越来越远的条顿骑士,竟让他生出了无法战胜的感觉,然后,在寂静中,他的手,无力的松开了缰绳,狂奔的马儿将他的失去了生命的身体甩到了草原上,看见了自己的两位上官都在前面那名条顿骑士面前陨落,一时间,竟是没有一名特兰人敢壮着胆子追上,他们只是远远的坠在班的后面,就像是送他离开一样,看这他离克鲁多要塞越来越近。

“好冷啊!”克鲁多要塞城墙上的了望兵凡特纳把身上的棉袄紧了紧,说是了望,但每天看过来看过去的不过是从要塞中出去巡逻,从外面巡逻回来的那些骑兵,再这个冬天,除了那些身上穿着淡蓝色的盔甲的骑兵,他就再没有见到过其它的活人,不过今天有点奇怪,按照常理来说,那些骑兵早就应该巡逻完毕回来了,可今天吃早饭的时间都过了,也没看见哪怕是一曲的骑兵回来,平常是能偷多少懒就偷多少懒的骑兵们,今天全都勤勉了起来,凡特纳为自己这个念头感到好笑,怎么可能吗?说不定是遇到了特兰人的巡逻队,打了起来呢?他在心里暗暗的想。

一大股由马儿奔跑扬起的灰尘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骑兵呢?看那些灰尘扬起的高度,起码有一个小队呢!难道是巡逻的骑兵们回来了?凡特纳正犹豫要不要敲响预警的大钟,那些骑兵已经前进了不少,近到他可以清晰的看见,在前面的是一名穿着淡蓝色盔甲的圣龙骑士团的骑士,而后面的那些追兵每他一眼就可以认出来,那独特的链子甲,不正是特兰人的制式装备吗?他虽然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多特兰人追击一名圣龙骑士团的骑士,奇怪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特兰人在要塞附近出现,但是常识告诉他,现在这个季节是不适合发动大攻势的,所以,不管怎么样,他虽然已经敲响了警钟,可是还并没有联想到这个小小的插曲是特兰人大举进攻的前兆。

今天轮值的士兵们听到了警钟的声音,纷纷从城楼上供他们休息的温暖房间里跑了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城墙下,那名圣龙骑士团的骑士已经快接近要塞弩箭机的射程了,隐隐约约的,要塞上的士兵们,似乎听到那名骑士在用沙哑的声音大喊“敌袭,敌袭”,听到那名骑士声音的要塞守兵们,立刻有条不紊的转动城墙上的弩箭机,给弩箭机上箭,在那名圣龙骑士冲进了弩箭机的射程后,那些追着他的特兰人并没有在射程之外停下来,反而是像疯了一样,直接冲了进来,求之不得,大喜过望的要塞士兵们,立刻瞄准了那些不要命的特兰人,发动了弩箭机,由弩箭机上射出的箭支,每一支,箭的锋刃都有斧面那么宽,成百上千支弩箭,将追得最近的几十名特兰骑士连人带马钉在了地上,剩下的人似乎被眼前的死亡吓得一下子恢复了理智似的,纷纷勒马,转身,退到了弩箭的射程之外,眼睁睁的看着克鲁多要塞的吊桥发出巨大的“咯吱”缓缓的放下,看着杀死了自己两位上官的刽子手,杀死了自己几十名同僚的敌人,就那样施施然的骑着马,走进了克鲁多要塞里。

放下了吊桥将那名圣龙骑士接了进来,看着特兰人在弩箭机的射程之外不敢寸进,城墙上的条顿士兵都放声大笑了起来,那笑声是如此的响亮,连离得远远的,看着克鲁多要塞欲进不能的特兰骑兵们都听到了这侮辱似的笑声,“我们会回来的,进到这个要塞里来”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然后,特兰的骑兵们步调一致的转过了马头,向斯潘帕草原上跑去。

试阅卷骑士的挽歌2

冲进要塞里的战马再也支持不住,喷着白色的粗气,倒了下来,不过班在战马倒地的一瞬间就灵巧的从马上跳了下来,几个要塞里的仆从兵七手八脚的涌了上去帮班将他身上那被鲜血浸透了的大衣给剥了下了,大衣上沾满了特兰人的血,在这见鬼的天气里,甚至结成了红色的冰渣,一个值星官从城墙上跑了下来,到现在为止,要塞里的人还不清楚为什么会有一大群特兰人的骑兵追着班追到了要塞的攻击范围里来,甚至有城墙上的弓箭手不怀好意的揣测,那个轻装骑兵说不定是抢了那个特兰人的老婆也说不准,值星官身上穿着的厚厚棉衣使得他的跑步姿态尤为可笑,老远他就对着班大喊道“你是那一曲的,你们曲长呢!”

曲长?班苦笑了一下,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只有自己一个人回到了要塞,那其他的人还用得着问吗?不过条顿军中对于阶级分得很清,对上官的问话,做为一个小小列兵的班,即使是心中不屑,可还是不得不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回答“我叫班。佛德瑞克。冯。特拉里,下属于圣龙骑士团第2中队第6小队属下的第4曲,今早在进行例行巡逻时遭遇特兰骑兵的袭击,数量一个小队,只有我一个人侥幸逃回,其余的人全员战死”值星官不敢相信的看了看眼前浑身血污的少年,能在一个小队的骑兵手中逃回,倒还真的让人惊讶呢!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应该是那一个小队的特兰骑兵在班的手中逃脱吧!

一个好心的仆从兵从一边的角房里端来了一盆热水,递给了班一条白色的毛巾,班低声的说了句谢谢,用沾了水的毛巾抹了抹脸,周围响起了几声惊叹,谁也没有想到,这个逃脱生天的少年,有着这样俊秀的容貌,那及肩的黑发,那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坚毅的唇角,都好像是一代大师克洛德刀下雕刻出来的美神的化身,班羞涩的笑了笑,对着那个值星官道“我在回来的路上还发现了大量特兰骑兵活动的踪迹,我想,特兰人一定是有大动作了吧!”值星官才想说点什么,一阵马蹄声将他的话语大断,班也抬起了头,在明媚的阳光中,一群骑士正骑在马上向这边缓缓而来,最前面的骑士身上穿着的是一套精工打制的马克米西安式全身重装盔甲,沿着护胸中间那突起的锐角,两边是用金丝镶嵌的暗花,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头上的头盔顶上有着七色的羽毛,在风中微微的飘动着,显得无比的夺目,在他的腰侧挂着一把产自于斯里福德郡的笼柄长剑,就连座下的战马,也披挂着特制的全身甲,挂在一边马鞍上的圆盾上那醒目的三颗星清楚的标明了这位骑士的身份,圣龙骑士团军团长兼克鲁多要塞守备军团军团长,帝国伯爵,佛里德。克里斯兰。德。斯卡拉,跟在他身后的几名骑士也都是一色的全身重装盔甲,看那盾牌上的标记,不是中队长就是小队长,值星官几乎是下意识的,立刻行了一个军礼,大声的道“军团长大人好!”,看来这个值星官唯一的优点就是嗓门大呢!班在心里暗暗的道。

佛里德军团长依次将自己头盔上的护目罩和护颚推到了头盔的顶上,露出了良好的视界,他的目光在场中的几个人身上巡视了一圈,然后停留在了班的身上,微微的点了点头,他看着正和自己对视着的班,沉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对着班道“是你将特兰人的消息带回来的吗?”班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自己的军团长,不过对于刚刚从血腥战场上下来的班来说,这也没什么可激动的地方,倒是军团长那铁灰色的眼睛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班略微的低下了头,轻声道“在我回要塞的路上,遭遇了多起特兰人的斥候小队,我想他们是有大动作了!”佛里德军团长低着头想了想,对着一边的值星官道“今天早上派出去的巡逻队,回来了几队?”值星官偷偷看了班一眼,低声的道“大人,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我们是不是要派人出去找找!”他用手指了指旁边的班。

佛里德军团长挥了挥手,无奈的道“派人出去找?不用了,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是草原上饿狼的食物了吧!”这个季节,草原上的狼群因为找不到食物,都极为凶残,不要说是战死的士兵的尸体,就是一整个满员的骑兵队,遇到了狼群,不快点跑的话,也会沦为饿狼的食物,佛里德军团长从马上跳了下来,他身后的骑士纷纷跳下了马,军团长潇洒的脱去了自己的铁手套,扔给了一边的仆从兵,笑着对班道“和我一起上城墙去看看吧!”班点了点头,跟在了军团长的后面,看见一行人都上了城墙,那个端着水盆的仆从兵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水盆,一盆清水已经是红色的血水了,浓烈的血腥差点就让他吐了出来,强忍着不舒服,他端着水盆走到一边的沟渠旁,将盆中的水倒掉了。

宽阔的城墙给了人一种安定的感觉,因为有了班的预警,在城墙上的士兵们都警戒了起来,弩箭机都上满了弩箭,几具投石机也被推了出来,在一群身着重装盔甲的的高级军官里,穿着轻质皮甲的班倒显得格外的醒目,远远看去,枯黄的草原上一片肃杀,“特兰人来了,特兰人来了”高处了望楼上的士兵因为视界好的缘故,先于城墙上的士兵们发现了敌人的踪迹,一阵又一阵的号角声传来,接着是几乎让正个草原都震动了起来的马蹄声,一列又一列排列整齐的特兰人出现在了地平线上,迎着正午的阳光,骑士枪上的寒光耀眼得像是一边波光粼粼的海洋,在骑兵后面的,是真正的海洋,步兵的海洋,一个又一个,数也数不清的步兵方阵在草原上出现,佛里德军团长苦笑了一下,对着一边的班道“年轻人,你不应该回来的!”看见这望不到边的特兰人,班当然知道军团长话里面的意思,如果自己没有回到要塞,也许还能活下去,可现在,在这个平原上,无险可守的要塞被特兰人攻破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自己杀了那没多特兰人,即使在城破的时候没有当场战死,被俘的自己,也逃不过一死吧!

看着周围那脸色变得惨白的要塞守备士兵们,班自嘲似的笑了一笑,无奈的道“可我已经回来了,大人!”一边的一个腰间挎着重剑的骑士摘下了自己的头盔,对着佛里德军团长道“大人,我们应该将特兰人大举进攻的消息传出去”班看了看这个进言的大汉,他满脸的大胡子几乎将他的容貌完全的遮住了,让人看不真切,佛里德军团长沉吟了一下,道“好吧!巴洛特,让一曲的轻装骑兵去送信吧!等会你的重装骑兵中队出击,让轻装骑兵跟在后面,务必要制造特兰人最大的混乱!”巴洛特点了点头,单膝跪下,沉声道“下官一定不会辜负军团长大人的厚望!”佛里德军团长笑了笑,对着班道“你要不要去,也许还能活着出去!”想到和困守在要塞里的十死无生比起来,去送信虽然是九死一生,但是也毕竟还有那么一线生机啊!没有多想,班点了点头,轻声的,用一种只有贵族才有的宠辱不惊的语气道“好的大人,我去!”,在佛里德军团长的示意下,班走下了城墙,对现在的他来说,好好的吃上一顿丰盛的午餐,洗一个热水澡恢复体力才是最重要。

穿着白色的束身衣,套上了轻质的皮甲,班走出了营房,一个中队的重装骑兵正在列队,旁边还有同样忙碌的数十名轻装骑兵,班接过了旁边一个仆从兵递来的,属于自己的银剑,将它挂在了腰间,笑着说了声谢谢,另两个仆从兵举着一件银色的锥围子走了过来,示意班,让他穿上,虽然不愿意,不过想到等会要冲击他兰人的重装步兵方阵,还有特兰人的骑兵,班还是将这件有铁环编成的锥围子在两个仆从兵的帮助下,穿到了身上,锥围子的重量让班有些许的不习惯,虽然加强了一点防御力,不过不管是被特兰人的弩箭射到还是被特兰人的长枪给刺到,这么一点防御力,还是等于零吧!牵过自己的战马,班骑了上去,马鞍的右侧已经挂上了一支骑士枪,还好,马鞍还比较舒服,班挑剔的想。

一边的军需官走过来问道“需要弩箭吗?”在这样的高速冲击里,一般只来得及射出第一支箭就要和敌人接触,所以一般轻装骑兵在进攻的时候,都会选择射击简单,装箭麻烦的弩箭,班看了看其余的轻装骑兵们,果然,他们在马鞍的一侧,一色的挂上了弩箭,班对着军需官笑了笑道“不用了,我要一把角弓,另外,可以的话,多给我备一个箭囊”,片刻后,就有仆从兵将角弓挂到了马鞍上,并在一边放上了两个箭囊的箭,那个军需官看着班年轻的脸,苦笑了一下,招手叫过来一个士兵,那个士兵小跑着去了仓库,班看着正在往自己的骑士枪上系缀带的重装骑兵们,仔细的想认清楚那缀带上的字,古神官语“勇气,狮子的心于我们同在”,“把这个带上吧!”那个军需官的话让班转过了头,他递上了一面全金属的圆盾,“这可比那些包了层铁皮的家伙结实多了”他接着道,班接了过来,看了看圆盾,还好,不是很重,而且是用皮带绑在手上的,不怎么影响灵活性,班也就乐得将这面圆盾收下,想了想,他又对那个军需官道“能给我一支短掷矛吗?”那个军需官哑然一笑,这一次亲自跑了一趟仓库,拿给了班一支标准骑兵短掷矛,夸耀似的,他对着班道“在矛尖和矛杆之间的一截软木,遇到猛烈的撞击就会断裂,矛尖就会留在那个倒霉鬼的身体里,祝好运!”班点了点头,将短掷矛也挂在马鞍边,向着重装骑兵的后列走去,左手紧紧的握住银剑的剑柄,右手的中指和食指轻放在嘴角边,吻了一下自己冰凉的指尖后,班低声的道“祝好运”,然后和其余的轻装骑兵一样,排成了一个小的方阵,随着前面重装骑兵的步伐,向着城门而去。

在城门前,整列的骑兵都停了下来,骑士枪都被夹在了腋下,不过枪尖都斜指向了空中,长长的黑色缀带就像是死神的名贴一样,只是不知道上面写着谁的名字,全身黑色重装盔甲的骑兵们纷纷磕下了指尖的护目罩,最前面的巴洛特中队长抽出了自己的佩剑,他用食指和中指紧紧的扣住了笼柄上的缺口,“典型的贵族式握剑方法呢!”班低声道,巴洛特中队长没有说话,轻轻的举起了手中的剑,磕上了最前面一列骑兵的长枪的枪尖,片刻后,第一列骑兵的长枪都被他用自己的佩剑祝福了一次,在巨大的吱呀声里,吊桥被放下,“全体,出击”在留下了一句简短的话语后,巴洛特中队长地一个冲出了要塞,一列列的骑兵开始了加速,在巨大的马蹄声中,一道钢铁的洪流从克鲁多要塞中喷涌而出。

看着自己的重装骑兵冲向了远处严阵以待的特兰人,佛里德军团长的脸上也不禁出现了苦笑,先不说特兰人已经摆出了数道枪兵防线,就是列阵于特兰重装步兵两侧的特兰骑兵都可以将自己这支重装骑兵中队绞碎,当然,特兰会付出数倍于自己的代价,没有轻自上过战场,是不会明白条顿骑兵有多么恐怖的,尤其是条顿的重装骑兵,简直就是一座活动的城堡,想到这里,佛里德军团长的嘴角微微的出现了一丝冷笑。

在值星官的督促下,特兰的重装枪兵们以十六人一列,五列一组,形成了无数个小的枪兵方阵,五列一组的方阵正好足够所有的士兵将自己手中的长枪伸出去,形成有效的杀伤,在他们身前的,是三列弩箭兵,弩箭这种在短程内杀伤力远大于弓箭的武器得到了特兰人的青睐,虽然装填比较费时间,不过采用这种三列并排的阵势,也可以节约大量的时间,随着大地的微微震动,一列列的条顿重装骑兵从要塞里冲了出来,第一次看见重装骑兵集体冲锋的特兰士兵们都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一个最前面的弩箭手不小心扣动了扳机,他弩箭匣里的那支弩箭漫无目的的射了出去,因为要退下去上弩箭,他这个无意识的举动让整个弩箭阵列都起了一丝小小的混乱,在退下来上弩箭的时候,这个倒霉的士兵甚至还被值星官狠狠的踹了两脚。

试阅卷骑士的挽歌3

一色的黑色重装盔甲使得眼前的这支骑兵中队犹如黑色的洪流一样,那些持着长枪的特兰轻装步兵们眼中都出现了恐惧的神色,骑兵的冲击对于步兵来说,那震撼天地的马蹄声加诸于心上的压力并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的,而是呈几何倍数的增加,在弩箭手阵列旁边的军官看着越来越近的条顿人的重装骑兵,在自己的心中飞快的换算着射击的诸元,他低沉的声音在肃杀的战场上就好像是远古传说中才会出现的巨龙的龙吟声一样的响亮,对这些士兵来说,他们所害怕的不是对面气势汹汹向他们袭来的条顿人的重装骑兵带给他们的压迫感,而是没有人命令自己的慌乱,“第一列,射击”随着他干脆利落的声音,一直像绷紧了的弓弦一样的第一列弩箭手们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中弩箭机上的扳机,接着是第二列和第三列的弩箭手将自己手中那带着杀戮气息的弩箭射了出去,像蝗虫一样的弩箭瞬间就和条顿人的重装骑兵接触,而弩箭手们没有时间来欣赏自己的战绩,他们快速的沿着两个枪兵方阵之间的空隙退了下去,这么点距离,在高速前进的骑兵来说,那只是几息间的事情,如果不快点退下去的话,就要面对前面条顿人骑兵的骑士枪和身后战友的长枪了,不管是面对什么,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去和在天空中盘旋着,准备收割生命的死神见面,这可不是他们所愿意的。

从弩箭机里射出的弩箭像一片黑云一样瞬息间就将前进中的条顿重装骑兵覆盖,在枪兵方阵重重保护下的特兰将军骑在马上,饶有兴趣的准备看着条顿骑兵被弩箭从马上射落的惨状,不过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那些锐利的弩箭射在条顿重装骑兵的黑色盔甲上,就好像是玩具一样,几乎没有造成任何有效的杀伤,除了有几支弩箭极其侥幸的穿透了那些条顿骑兵头盔上的护目罩射伤了几个倒霉的条顿骑兵,让他们惨叫着从马上跌落外,就没有任何的条顿骑兵落马了,他们身上黑色的重装盔甲那有护胸伸出的锋利棱角,形成了一个奇异的角度,大部分的弩箭射到盔甲上就立刻滑开,找不到受力点的弩箭很本就穿透不了条顿人的重装盔甲,那个特兰人的指挥官低骂了一声,大声的对着那些还在吃惊着的枪兵们道“将你们手中的长枪放低,不要队长和那些骑兵,对准他们的马”他声嘶力竭的喊声在战场上立刻就被条顿人越来越响亮的马蹄声掩遮了过去。

按照标准的枪兵教程,持着长达4点5米的长枪的枪兵应该是骑兵的绝对克星,骑士枪的标准长度是3点5米,也就是说,持着长枪的枪兵在兵器的长度上有绝对优势,对这种优势一但到了战场上就可以看出在书本上得来的东西多少还是不能和实战相比的,考虑到骑兵的高速冲击力,这种骑士枪和长枪的长度上的差距几乎为零,所有的枪兵都知道当你将长枪刺穿了敌人的骑兵时,那奔腾着的战马还是会依照惯性,将骑士枪带入你的身体中,在枪兵对抗骑兵的教程里面,无一例外的,都告诉那些枪兵们,举起你们手中的长枪,尽力的对准马上面的骑士的胸口,用尽全力将他们刺下马去,那样你们就安全了,在听见了身后军官那在他们看来莫名其妙的命令时,几乎没有人照着那个军官的话做,去刺那些战马,那不是发了疯吗?

特兰人的军官看着不把自己的命令当回事的士兵们,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这些没有经历过和条顿人战争的新兵们,还有样学样按照那些枪兵的标准教程来布防,天呀!他们不知道这些黑色盔甲的重装骑兵不同于一般的条顿重装骑兵,那些是‘拜占庭’啊!相传在远古的时候,有一个王国名叫‘拜占庭’他们依靠这样一群有着无比坚实盔甲的重装骑兵,几乎征服了整个大陆啊!在那个时代,甚至是有着一种名为火枪的发射铅丸的恐怖兵器,现在我们的盔甲,在那种名为火枪的兵器面前,就和纸做的没有什么两样,而‘拜占庭’的重装骑兵,据说每一件盔甲在穿到士兵们身上前,都要经过火枪的射击,证明铅丸无法射穿盔甲,才能做为合格的盔甲穿到士兵的身上去,所以那些重装盔甲上往往都有着白色的被铅丸射击后留下的痕迹,那些白色的痕迹,就是那些‘拜占庭’重装骑兵的骄傲,他们持着弓弩,持着长枪,以无比的防御力,远程杀伤力和令人恐惧的冲击力席卷了整个大陆呢!虽然说条顿人的‘拜占庭’重装骑兵身上所穿着的重装盔甲远不能和远古时候的那个‘拜占庭’王国的骑兵相比,不过敢用‘拜占庭’这样骄傲的名字来为自己的重装骑兵命名,可见条顿人对这支骑兵的期许了,而‘拜占庭’骑兵也无愧这个有着无比辉煌的名字,他们的出现,是大陆上所有国家骑兵和步兵的恶梦,要不是制造这样的盔甲需要太多的金钱,连条顿人也只能少量的装备,恐怕整个大陆都已经沉沦在‘拜占庭’骑兵的铁蹄中了呢!虽然不知道算不算缺点,不过,对付这支号称无坚不摧的重装骑兵的方法,就是他们的坐骑并没有和他们一样有着足够的保护,只是用简单的锥围子将马匹包裹了起来,不过这也是必然的的吧!如果再过马匹穿上重装盔甲,先不说那所要耗费的金钱,光是那重量就可以就马匹压死吧!一般在对付这支重装骑兵的时候,老练的枪兵都会将长枪放低,对准他们的坐骑,可是自己手下的这些新兵,却完全不知道死神已经降临了呢!

还没等那些特兰的枪兵们反应过来,黑色的钢铁洪流已经以不可阻挡的姿态席卷而来,特兰枪兵们手中的长枪再也不能给他们任何有效的安慰了,锋利的枪尖在和那些犹如恶魔一样的‘拜占庭’骑兵身上黑色的重装盔甲接触的一瞬间,就被折断,没等那些枪兵们从巨大的诧异中回过神来,条顿人手中的骑士枪就将他们的身体洞穿,5列的枪兵方阵在一瞬间就被冲垮,好像是被山洪涤荡过一样,位于第一线的数个枪兵方阵里,将好像是平静的湖面里扔下了石块一样,激起了大片的浪花,不同的是,这些浪花卷起的,不是晶莹的湖水,而是特兰枪兵的鲜血,没有片刻的迟滞,条顿骑兵过处,只留下了一地的尸首,有从条顿骑兵的杀戮中侥幸逃脱的特兰枪兵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长枪,曾几何时,这长枪在自己的手中是如此的锋锐,自己甚至有信心用它将所有的条顿骑兵挑落下马来,可是现在,那些目光呆滞的特兰枪兵们看着自己手的长枪,却开始怀疑,这把枪,究竟是不是用木头做的,为什么刺不穿那该死的条顿人的盔甲呢!一个特兰枪兵没有理会还是在战场上,就那样扔掉了手中的长枪,一下坐到了地上,痛苦了起来,那些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不过数息,就成了这一地的尸首。

条顿的‘拜占庭’重装骑兵没有任何的停留,直接冲向了下一列枪兵方阵的防线,在那些重装骑兵身后的班也不由感叹这些重装骑兵的变态,在刚才的冲击中,就班所见,几乎没有一个重装骑兵落马的,而他们身上的黑色盔甲,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拜占庭’吧!班在心里想,在看见了那盔甲几近于刀枪不入的变态防御力后,班甚至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自己这次如果能活下来的话,一定要去做重装骑兵,穿上这样的盔甲,一定很帅吧!不过他可不知道那‘拜占庭’盔甲的重量一般的人根本就承受不起呢!仗着兵力上的优势,特兰人的指挥官迅速的布下了十多道枪兵防线,虽然说‘拜占庭’重装骑兵有着极强的冲击力,不过再怎么说,一个中队的骑兵,想冲破这十余道枪兵,那也是不可能的吧!

在后方的特兰枪兵们在军官的命令下,虽然明知道放低手中长枪的高度,不对准那些条顿骑兵的胸口而是对准他们坐骑的脖子和标准的枪兵教程已经枪兵的战场操典有悖,不过在看见了前面那一列严格按照枪兵教程和执行了枪兵的战场操典的同僚在条顿人的重装骑兵的冲击下那溃不成军的样子,也只有希望这样完全是乱来的方法能阻挡住条顿人的重装骑兵了,数息后,条顿人的骑兵先于特兰人的枪兵接触到了死神的热吻,被刺穿了脖子的战马猛的立起,将自己背上的重装骑兵给掀翻,穿着重装盔甲的条顿骑兵立刻就跌落到了地上,因为重装盔甲的重量,他们想在地上翻个身都十分的困难,就更不要说是爬起来了,即使是爬起来了,丧失了骑兵巨大冲击力的条顿重装骑兵也就没有那么大的优势了吧!更何况他们跟本就没有爬起来的时间,从后面冲上来的战马狠狠的踩到了他们的身上,可以清晰的看见他们那引以为自豪的盔甲明显的被战马踩得陷了下去,大团的血雾从他们的护颚上的透气孔里喷了出来。

这还是班第一次看见号称无坚不摧的‘拜占庭’重装骑兵出现伤亡,看来也没有绝对的无敌啊!班在心里轻声的说道,现在还没有等到他们上场的时候,等重装骑兵们将特兰人的枪兵方阵彻底的洞穿了后,就是班和那些轻装骑兵显露身手的时候了呢!那些将条顿重装骑兵刺落马去的特兰枪兵还来不及为自己取得的战果开心,从后面冲上来的条顿重装骑兵们就用自己的骑士枪将那些特兰的枪兵挑在了骑士枪上,然后用力的甩动骑士枪,将那些用沾满了鲜血的手紧紧了骑士枪,想为自己的战友创造机会的特兰枪兵的尸体甩了出去,虽然付出了一定的伤亡,不过重装骑兵对轻装枪兵的巨大优势还是完美的体现出来了,不过片刻后,第二列枪兵防线也开始崩溃。

试阅卷骑士的挽歌4

班反手拔出了自己的银剑,来自于中京国的银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华丽的光芒,其余的轻装骑兵们也都将自己的马刀给拔了出来,准备收割特兰人的生命,前面的重装骑兵们已经将特兰人有建制的抵抗都击碎了,他们所要做的,不过是用自己手中的兵器,为在苍茫中注视着大地上纭纭众生的死神送上他最爱的祭礼而已,一缕缕的鲜血溅起,高举过肩的标准骑兵斩杀动作若是在平日里,在自己的骑兵首长红展现的话,那该是何等的赏心悦目啊!可现在,在这些该死的条顿人的轻装骑兵身上出现这样标准的骑兵斩杀动作,对着那些只知道站在地上等待着死神降临的特兰人来说,就和死神的召唤没有什么区别,马刀每一次的挥下,就会有一名特兰的枪兵回到了大神的怀抱之中,虽然只有50许人,但是在前面的拜占廷重装骑兵的冲击中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勇气的特兰人,几乎是连举起手中的长枪的力量也没有了,只能感觉疲倦的等待着死神的来到,等待着条顿人的马刀掠过自己的脖子时那冰凉的快感,甚至期盼着条顿人的马刀快点落下,好让自己不必在不知道未来的等待中耗尽自己的心力,班手中的银剑比起自己同伴手中呈着斜线落下的马刀来,每一次的挥舞都像是有飘逸的精灵在他的剑锋上舞蹈着一样,充满了神秘的美感,但是那杀人的效率却一点也比他们低,或许是不喜欢那人头落地的血腥感,班的银剑就像是有生命的一样,穿透那些特兰枪兵身上那单薄的轻质皮甲,饱饮着特兰人的鲜血.

当拜占廷有如疾风一样掠过特兰人后面的防线时,就连自问即使是对上了拜占廷也不至于被突破得这样顺利的特兰指挥官也不禁诧异起来,的确,拜占廷重装骑兵的战力凌驾于枪兵的数倍之上,但是一般而言,布下的十余道枪兵防线不管怎么说,拦截一个中队的拜占廷重装骑兵应该还是可以做得到的,不过他似乎少算了一样,那就是,如果这对拜占廷重装骑兵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进行冲击,来杀敌的话,加上拜占廷重装骑兵本身那几乎就几乎可以说是无坚不摧的冲击力和攻击力来说,那样所产生的反应就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了,十余道枪兵防线转眼间就本突破了大半,看着那些被拜占廷重装骑兵摧残得惨不忍睹的特兰枪兵,就连见多了血腥战场的特兰指挥官眼中都出现了不忍的神色,不过看着条顿人的攻击势头已经渐渐的减缓,他又觉得自己已经是胜利在望了,而跟在那队拜占廷重装骑兵身后的那一曲轻装骑兵,他压根就没有去考虑,在他看来,只要将条顿人的拜占廷重装骑兵消灭掉了,那么,那区区的50多人的轻装骑兵也就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了.

即使是穿着可以用刀枪不入来形容的全身重装盔甲,不过在向着最后一列的特兰枪兵的防线冲击时,那些英勇的条顿骑兵也已经减员至700余名,甚至连被严密保护在后阵中的轻装骑兵也减员到了30余人,班手中的银剑已经不知道夺去了多少特兰枪兵的生命了,在那些死余他银剑下的亡灵里面,有茫然的举着长枪,却不知道抵抗的懦夫,也有勇敢的扔掉手中的长枪,举着短剑冲上来的勇士,但不管是懦夫还是勇士,他们都已经被班用手中的银剑送入了亡魂的谷地,送入了永远的安眠里面,在也不用醒来,不用醒来面对着永不停歇的战争了,或许对于他们来说,那里才是净土吧!

即使是剩下来的拜占廷们,也已经是人人身上带着伤了,或者就已经是精疲力尽了,想想批着那么重的盔甲,不知疲倦的冲击着一道又一道特兰人枪兵的防线,就算是超人也经不起这么长时间的连续作战啊!在条顿人运用手中的王牌,拜占廷重装骑兵的时候,都是用大量的轻装骑兵和一般的重装骑兵去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在战役的最后关头在将拜占廷重装骑兵投入进去,以求一举击溃敌人,一般来说,拜占廷重装骑兵在条顿人的序列里面,是最后的战役预备队,是决死队,是胜负手,甚至是用来力挽狂澜的最后奇兵,在拜占廷重装骑兵出现在条顿人的军队序列里面后,就从来没有过一开始就将拜占廷放出去的例子,一是因为拜占廷重装骑兵的昂贵,装备一个拜占廷重装骑兵的钱,足可以装备一点五到两个一般的重装骑兵,拜占廷重装骑兵不是一个性价比很合理的兵种,最重要的是,拜占廷重装骑兵并不能适应连续的,长时间的作战,比一般的重装盔甲还要重上许多的盔甲,虽然有马匹分担了许多的重量,但是落到骑士身上的,依旧不是一个可以忽略的负重,拜占廷重装骑兵作战时间的极限是两个小时,而现在,在班前面的骑兵们,都已经战斗了三个小时以上了,疲倦是远比眼前的特兰枪兵更可怕的敌人,不过条顿骑兵良好的素质还是在这最后的一次冲击中近乎完美的展现了出来,经过多次的冲击已经显得凌乱的阵形,在最后的那短短的一段路上,他们又组成了一个小小的锋矢阵,处于锋矢最前面的,就是他们的中队长巴洛特,那最后的一列枪兵阵在巴洛特眼中看来已经不能称之为阻碍了,虽然特兰人的指挥没有想到条顿人能这么快的将自己布下的枪兵阵击穿,正慌慌张张的在那一列单薄的枪兵阵后继续布置兵力,不过已经来不及了,骑兵的攻击力就在于速度,还没等那后面的枪兵将阵形列好,自己就可以将敌人的阵形完全的击穿吧!巴洛特中队长在心里暗暗的想,他不知道,这竟然是他最后的一个念头,片刻后,一枝有特兰军阵中以优雅姿态飞射而来的箭矢,完全的洞穿了巴洛特中队长身上那厚实的全身重装盔甲,那锋利的箭头甚至将巴洛特中队长的盔甲射了一个对穿,中箭的巴洛特中队长浑身一震,一手紧紧的握住了缰绳,另一只持着骑士枪的手无力的松开,手中的骑士枪坠到了地上,他似乎想抓住自己坠落地上的骑士枪,徒劳的伸了伸手,然后低下头,不敢相信的看着那穿透了自己盔甲的箭矢,和那伤口涌出的鲜血,握住缰绳的手终于松开,整个人就那样落到了马下,他身后的两位骑士的战马前蹄狠狠的踢上落下了马的巴洛特中队长的后背,将他失去了生命的身体踹到了前面,两匹马撞到了巴洛特中队长那失去了主人的马上,在高速冲击的队列中,引起了一点小小的混乱.

班亲眼看着巴洛特中队长中箭,然后落马,他猛的抬起了头,远远的,看见在特兰的军中,一个穿着华丽的白金盔甲的金发青年正用一种贵族似的优雅将自己手中一把白色的长及人身的长弓递给一边的仆从兵,在他的身边,还围着几个轻装骑兵,看起来,像极了教科书上写的古代标准贵族骑士的行头,一个重装骑兵配上三到四名进行侦察的轻装骑兵和五到六名仆从兵,没等班多想,他们已经一头扎进了特兰人的枪兵阵形里,因为只要闯过了这最后一道防线,在段时间里,特兰人是来不及对自己的行动做出反应的,所以那些轻装骑兵们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挂在马侧的弩箭机取了出来,一手控马,一手扣着扳机,将弩箭机死死的顶在言间,借由那个力量来保证弩箭射出去的准确性,数息后,五十枝弩箭漫无声息的射了出去,第一列的枪兵还没有接触到条顿拜占廷重装骑兵手中已经染满了自己同胞鲜血的骑士枪杀戮,就迎来了条顿轻装骑兵手中弩箭的洗礼,弩箭巨大的力量将只穿着轻质皮甲的特兰枪兵们带得向后飞了起来,扎到后一列枪兵扬起的长枪上,有忍受不了的特兰枪甚至扔下了手中的长枪,蹲到地上,捂着嘴涂了起来,整个枪兵的防线立刻就凌乱起来了.

这样已经处于慌乱中的防线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号称是无坚不摧的条顿拜占廷重装骑兵的攻击呢!将骑士扎入了特兰枪兵的身体后,那些条顿的拜占廷重装骑兵们就势松开了手,还没等那些正奇怪这些条顿的拜占廷重装骑兵怎么将自己的骑士枪给扔掉了特兰枪兵反应过来,条顿的重装骑兵们就反手拔出了挂在马鞍左侧的重剑,斩向了那些还没回过神来的特兰枪兵们!那单薄的轻质皮甲在条顿人的重剑面前,防御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扔掉了已经将弩箭射出的弩箭机的条顿轻装骑兵们也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加入到杀戮的行列中来,只是一瞬间的工夫,失去的斗志的特兰枪兵组成的枪兵线就被条顿人轻松的突破了,在班轻松的用手的银剑将一名特兰枪兵送回到死神的怀抱里后,他微微的抬起了头,却看见那个将巴洛特中队长射落马下的金发青年在摇着头,似乎是不满意特兰人这样的无能一样,从随侍在一边的仆从兵的手中重新接过那把长及人身的弓箭,然后有优雅的用拇指和食指接过另一名仆从兵递上的羽箭,将羽箭轻巧的搭在了弓弦上,手中的弓箭以一种极具美感的姿势转了一个小小的半圆,指向了自己,想也没想,班就抓起了马鞍边的金属圆盾,举来起来,下一刻,尖利的金属摩擦声传来,班甚至亲眼看见了那枝锋利的箭头是这样一点点,以极快的速度钻出了金属圆盾的上缘,接着那枝余势不减的长箭拼命的想钻入自己的身体里,和自己身上那银质锥围子的摩擦声再度传来,在那一刻,班已经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只能希望自己身上的这件锥围子能将那该死的长箭挡下来,不过班的这个小小的愿望好向是落空了,虽然拼命的将自己手中的金属圆盾向外推,希望能起一点作用,不过自己的肩膀上还是传来了锥心刺骨的疼痛,那枝长箭在短短的一瞬间就穿透了班手中的金属圆盾和他身上的锥围子,将他的肩膀射穿,班甚至能看见自己的红色血液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在眼前飘散开来的,接着是一阵晕眩,疲倦的感觉也不可抑制的传来.

试阅卷骑士的挽歌5

在这样纷乱的战场上,一刻的分神都会导致死神的降临,更何况是像班这样几近晕眩呢!就在他觉得疲倦的一瞬间,一把锋利的长枪狠狠的扎到了他的退上,虽然班几乎是凭着自己的直觉缩了一下腿那把长枪只是擦着他的腿滑了过去,不过依然在他的腿上划出了一道血痕,但这火辣辣的疼痛让班一下从昏昏欲睡的疲倦里回过了神,他手中的银剑轻巧的钻入了那个特兰士兵的皮甲里,那个特兰的枪兵打着旋跌到了地上,班将右手中的银剑交到了左手,右手捏住了那根还在自己肩膀上的羽箭的箭尾,微一用力,将羽箭折断,扔到地上,那短短的一瞬间,班的身上就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咬着牙将银剑交回了右手,左手将马鞍边的骑士枪拔了出来,紧紧的夹在了腋下,手掌握住了枪杆,身体微微的转动,带动着枪尖,骑士枪在空气里留下了一道青色的残影,划过了一个特兰枪兵的脖子,收割了他的生命,而班手中的银剑也没有闲着,这个时候,每多杀一个特兰的枪兵,就意味着自己离活下去又近了一步,他的银剑每一次的闪耀,都会有一个不甘心的特兰士兵倒下,自己的血和特兰人的血混到身上,也分不出来,那些是自己的,那些是特兰人的。

忽然间压力一轻,他们在拜占廷重装骑兵的保护下,已经冲出了特兰枪兵的阻击线,前面就是广阔的大草原,班有些兴奋的看着前面那些在斩杀特兰枪兵的拜占廷重装骑兵一眼,就马上就自己那松懈的想法压了下去,在他们侧面的,竟然就是在他们冲击时射出了三轮弩箭的特兰弓弩手,而那些特兰的弓弩手因为是早已经在这里列阵,所以已经是摆出了一个由三道散兵线组成的标准弓弩手进行攻击的阵形,在刚才的弓弩手射击时,因为有拜占廷重装骑兵严密的阵形保护,所以轻装骑兵们并没有遭受到太大的损失,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虽然那些特兰弓弩手手中的弩箭机对于拜占廷重装骑兵来说没有什么杀伤力不过如果是用来射杀这些轻装骑兵的话,那绝对是他们的恶梦,但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可想,因为第一列的弓弩手们已经举起了手中的弩箭机,准备射击了,而这短短的时间里,无论如何,拜占廷们是绝对组成不了一个保护阵形的,只有少数的拜占廷策马赶到了轻装骑兵们的前面,准备充当人盾,不过算上他们身上的盔甲,说他们是塔盾也没什么不妥的。

“目标,条顿人轻装骑兵,射击”伴随着特兰弓弩手中队指挥官的一声令下,一道由弩箭组成的激流出现在了血腥的战场上,短短的一瞬间,就落到了条顿人的身上,班幸运的躲在了一个拜占廷重装骑兵的身后,他甚至可以听到密集的弩箭落到拜占廷那重装全身盔甲上的那叮叮铛铛的声音,看看自己的周围,一个又一个每有保护的轻装骑兵被密集的弩箭射到了地上,弩箭那巨大的穿透力轻松的穿透了轻装骑兵们身上那单薄的锥围子从他们的身体里飞出,带出了一丝丝红色的血线,就是连披着拜占廷的重装骑兵们也有好多落马的,虽然特兰人的弩箭无法穿透他们身上的全身甲,不过他们的战马上披的也不过只是简单的锥围而已,当弩箭没入战马身体时,那巨大的疼痛立刻就让战马双蹄一软,跌到了地上,战马上的骑兵也跟着落到了地上,拜占廷重装全身盔甲的劣势这个时候就表露无遗了,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他们跟本就站不起来,更不要说继续作战了,而后面的战马则将打着马蹄铁的马蹄踏到了他们的身上,片刻后他们就安详的回到了死神的怀抱里。

当三轮弩箭射出后,就轮到了特兰的枪兵们来迎接死神的降临了,那个弩箭中队的中队长反手拔出了自己的荣誉佩剑,看了看正由两翼包抄过来的两个重装骑兵中队,对着自己的部下大声道“坚持住,只要我们的重装骑兵能上来,这些该死的条顿人就会被我们的铁蹄碾碎”他的话让那些已经开始退缩的特兰弩箭手们鼓起了一丝丝的勇气,弩箭手们纷纷扔掉了手里的弩箭机,拔出了自己腰畔的短剑,紧张的看着呈松散阵形向着自己掠来的,那黑色的盔甲在阳光下,就好像是一片黑色的不祥之云,在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一样,指望这单薄的三道可以用松散来形容的手持短剑的弩箭手去阻止那些披着全身重甲,几乎可以用刀枪不入来形容的拜占廷重装骑兵,那和送死也没有什么分别吧!虽然那些持着短剑的特兰士兵脸上都流露出毅然的神色,不过两方的实力差距摆在那里,凭这些穿着皮甲,手持短剑的弩箭手们,是绝对挡不住条顿人拜占廷重装骑兵的一次冲击的,这样的用武固然让人心生敬意,不过这样的气血之勇是无法阻止持着骑士枪的条顿骑兵的前进步伐的。

就如同一柄大锤重重的打在了一面单薄的承重墙上一样,这面由三道散兵线组成的承重墙在一瞬间就被条顿人的重装骑兵们击穿了,然后整个防线立刻就四分五裂,崩溃开来,看来死神格外的青睐特兰的士兵呢!班骑在马上不怀好意的想,不过他应该也算是苦中作乐吧!他左手中紧握着的骑士枪每一次和特兰人的兵器碰撞,肩膀上的伤口都会像撕裂了一般的疼痛,不过相比较下,他右手中的银剑就可以称得上是一把有着嗜血狂魔一样恶名的兵器了,无数的特兰士兵在他那银剑的锋芒下饮恨,班借着腰部的力量猛一发力,骑士枪向着一名特兰弩箭手的脖子划去,那个特兰的弩箭手也算是反应快速,竟然举起了手中的短剑,格挡住了班的骑士枪,不过这仅仅是那短短的一瞬间,虽然阿爸内的肩膀上又传来了那种几乎要将他灵魂撕裂的疼痛,留在肩膀里的箭簇可能是卡在骨头里了,每一次发力,都会有一阵绞痛传来,不过即使是这样,班骑士枪上传来的压倒性的力量还是将那名特兰士兵的短剑格开了,不过因为发力的缘故,班的骑士枪没有划过他的脖子,而是斜向上的由他的嘴角滑过了他的右眼,那名特兰士兵发出了一声惨叫,扔掉了手中的短剑,捂住了自己的右眼,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指缝里流下,班在心里叹了口气,放过了那名特兰士兵,向前冲去。

特兰人由弩箭手组成的防线在数息间就被条顿人的重装骑兵们冲散黑色的铁流瞬间就将特兰人的弩箭手们淹没,眼前的压力一轻,片刻后班他们就随着重装骑兵们冲出了特兰人的包围圈,将那从两翼掩来的特兰重装骑兵甩到了身后,一名拜占廷重装骑兵中队的小队长回过头看了看后面那特兰人骑兵卷起的灰尘,队长和眼前剩下的十来名轻装骑兵道“各位,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一路顺风”他的声音透过头盔传来,听起来就好像是在笑一样,那些老兵知道这些拜占廷们是准备从新杀回到要塞里去,不过,对上特兰人的重装骑兵,以他们目前剩下的战力,那,虽然没有说出来,不过,那应该是找死吧!班队长和他大声的道“你们还要回去吗?”那个小队长点了点头,对着班道“我们的任务是送你们出特兰人的包围圈,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没有接到过可以自行逃生的命令,所以,我们要回去叙职”班将银剑和骑士枪插回到马鞍上,对着那些拜占廷道“一定要活着啊!”所有人都知道,这些拜占廷重装骑兵只所以要执意的冲回去,不过是为了要拖住特兰人的追兵,为他们赢得时间而已,“活着!”那名小队长哑然一笑,摇了摇头低声的,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道“军人的最好归宿,不就是眼前的战场吗?”然后持起了骑士枪,向着越来越近的特兰人重装骑兵们冲去,虽然已经严重减员,不过拜占廷重装骑兵们的冲击中那一往无前的气势却足以让他们的对手心寒。

班转过头,他知道那些拜占廷们活下的机会应该用渺茫来形容,自己的希望应该是会落空的,他用力的踩了下马蹬,马刺就马儿的腹部划出了一道血痕,吃疼不过的战马立刻就撒开了腿,拼命的跑了起来,后面的喊杀声渐渐的远去,已经透支了大量体力,加上失血,班的疲倦感在相对安全的环境里铺天盖地的传来,他一下软倒在马背上,昏了过去,任自己的战马带着自己向前狂奔,他不知道此刻在自己的身后,正上演着被后世的史学家称之为足可入选斯美拉大陆战争史上最悲壮一幕的一场战斗,五百四十三名疲倦以极,甚至是身上带伤的条顿拜占廷重装骑兵,面对着养精蓄锐的四个特兰重装骑兵中队的攻势,发起了反冲击,战斗的结果没有任何是关注,这场小小的战斗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它的结局,五百四十三对一万的战斗结果如何,任何人都不会去考虑,悲壮的冲击在一个冲锋之后结束,五百四十三名条顿拜占廷重装骑兵全部战死,而特兰人刚投入到战场的四个重装骑兵中队战死了一千四百三十二人,有一个最先接敌的中队甚至被条顿人打残了,有一位随军的特兰军官也是一个业余的诗人,或者可以说是一个狂热的诗歌爱好者,他是这样形容条顿拜占廷重装骑兵最后时刻的反冲击的“那些条顿人好像是被天上的大神祝福过一般,犹如摧城的黑云一样,压上了我军重装骑兵的阵形,片刻后,一个照面之间,我看见那铁甲的海洋里掀起了滔天的波浪,红色的鲜血似乎将整个天空映成了那样的颜色,将好像死神那恐怖的笑容一样,让人觉得畏惧”

那个射伤了班的年轻贵族军官正举着一支圆桶一样的东西贴着自己的右眼,一名特兰的将军策马走到那名青年的身边,看了看那名青年,小声的,很恭敬的道“大人,我军已经将条顿人的拜占廷重装骑兵中队全部消灭了”他轻轻的抬起头来,似乎在等待着那名神色冷峻的青年的赞赏一样,那名青年听到那名将军的话,将自己手中的东西放到了马鞍上的一个精致的小挂袋里,冷笑着道“不过是一支条顿人的中队将将我军的阵形击穿,你还真的是很有本事啊!”听到那名青年的话,特兰将军的来年上出现了一闪即逝的怒容,小心的移开了话题,好奇的问道“大人,你刚才拿着的,应该是从中京国传来的名为千里眼的东西吧!”那名青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特兰将军,点了点头,“我对那些逃走了的条顿骑兵很感兴趣呢!我要去追击他们!”他低声的道,那个特兰将军笑着道“那我给你准备一个轻骑兵中队吧!”他已经开始把眼前这个神秘的青年看成了某一个大贵族的子嗣,来到军中捞军功的,追击几个逃跑的条顿骑兵,那个特兰的将军嘴角出现了一丝冷笑,那名青年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有我的轻装骑兵和我的仆从兵就可以了”说完了那句话后,他就策着马离开了,他冷峻的脸上出现一种奇异的笑容,自言自语似的道“可以挡下我的箭,我以我兰若。塞拉德斯特。冯。拉特里修斯。圣。格伦斯的名字起誓,一定会将你抓到我的面前”

试阅卷骑士的挽歌6

班轻轻的摇了摇头,冲出了特兰人的包围后,他就因为体力透支和大量的失血昏了过去,现在虽然醒了过来,不过虚弱的感觉却如影随形的跟着他,肩膀上任然是火辣辣的痛,留在肩膀里的箭镞随着他的动作死命的往他的骨头里钻,班虽然没有多少经验处理战伤,不过以前在家的时候也看过这方面的书,留在肩膀里的箭镞如果不弄出来的话,一旦发了炎,那就无药可救了,曾经听博学的老人说过,在战场上,战死的士兵十有六七不是当场就死去的,而是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而死去,在那些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救治死去的士兵里,幽有大半是因为伤口的发炎而被死神召唤去的,想到这里,班苦笑了一下,没有医生,也就只有靠自己来救自己了,一直以来没有时受过伤的他,现在受了伤才知道,要处理伤口也还真的是一件麻烦的事呢!

身上的锥围子甲被那个特兰人的箭给射穿了,现在穿在身上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所以班也就毫不客气的将锥围子脱了下来,不过当初要两个人帮忙才能穿上的锥围子甲现在脱起来也不是那么轻松,费了半天力气,班才将那件足有十多斤的锥围子脱了下来,里面的皮甲和贴身的衣物都被自己的血浸湿了,班将自己的袖子给撕开露出了肩膀上的伤口,然后取出了匕首,将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划了一个十字刀,利刃划过自己身体的疼痛几乎就让班大叫了起来,小心的将那个箭镞取出后,班将军需官在自己出发前放到自己马鞍上的皮囊里的伤药取了出来,将药粉倒在了肩膀的伤口上,一阵冰凉的感觉让他的疼痛舒缓了许多,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班发现自己的兵器都还在,对于要逃避特兰人追捕的他来说,这也倒算是一个好消息,不过随即他就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大危机中,在这辽阔的大草原上,他,迷路了,眼看着就要天黑,班无奈的笑了笑,也只有任着马儿带着自己漫无目的的前行了,就算自己想找到一个正确的方向,也未必就是正确,因为要躲避特兰人追捕的关系,就算是宿营,自己也是不可能点起篝火的,在这平静的草原上,点起的篝火简直就是在对那些特兰人说,来吧!我在这里呢!不过不点篝火也未必是安全的,现在可是草原上那些成群结队的饿狼们最为疯狂的季节,万一不幸遇到了那些饿狼,班就只能祈求自己多福了.

不过大神并没有舍弃班,虽然已经在草原上游荡了大半夜,他也并没有遇见狼群,甚至连特兰人的追捕队也没有遇见,这样的运气已经不能用好来形容了,能说的.应该是好得出奇吧!班甚至在想是不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自己的坐骑幸运的带着自己走上了最正确的,回国的路线,一想到这个可能,班就想抱着自己的坐骑亲上两口,他可不知道,自己只所以没有遇到特兰人的追捕队,完全是按个贵族少年要亲自追捕他,所以在自己逃脱的这个方向,特兰军的将领也就没有安排追兵了,不过迷路毕竟不是一件能让人高兴的事,虽然听说或在草原上可以借由天空中的星光来指引方向,不过班对于这个,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也就只有听天由命了,就在他不知道自己该往那个方向走时,班就遇见了救星,前面似乎有火光出现,对于正因为迷路而不知道怎么办的班来说,就算前面是追兵自己的特兰人,现在也要去看上一看.

等到渐渐的走近了,班才发现,那一大堆篝火的旁边,竟然有不下千只的草原黑狼,在篝火的旁边,有十余名一看就知道是特兰人的骑兵围在一起,因为狼群怕火,所以它们没有冲上去,但是只要等到天亮,或者是篝火熄灭,那么这些人就会成为狼群的美食了,时不时的还有饿极了的黑狼向着那些人扑去,不过每一头黑狼都被一支长箭钉在了地上,班好奇的想看看是谁有这么神乎其技的箭法,策着马向前进了点,这才看见被众人围在里面的,竟然就是那个给了自己一箭的特兰贵族少年,虽然被他射了一箭,不过班可并没有丝毫的怨恨他,在战场上各为其主,也无可厚非,相反,对于这箭法出众的少年,班甚至还有结交一番的冲动,想到这里,班心中一动,既然自己遇见了,就一起面对吧!他可完全没有想到就是自己一个人,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从马鞍上拔出了自己要的短掷矛,班紧紧的握着短掷矛,心中起发出了一声苦笑,这支短掷矛本来是给特兰人准备的,现在却要用来救特兰人,不知道那位军需官知道了,会说自己什么,应该是怎么也不会给自己装备上这支短掷矛的吧!短掷矛划出一道弧线,将一只黑狼钉在地上,被狼群围住的人都呆了呆,以为是自己的救兵来了,在看见出现的只是一名条顿骑兵时,都在用条顿语大喊,让班不要过去,这不同于一般特兰人的骑兵倒是让班更坚定了和他们一起对付狼群的想法,班将自己的角弓拿到手上,反手从箭囊里抽出了三支箭,搭在了弓弦上,手指松开,三箭电射而出,三头黑狼被射翻在地,狼群一下就像是炸了锅一样的乱了起来,那群特兰人齐声的道了声“好箭法”班微微的一笑,又是三箭射出,十余头黑狼向着班扑了上来,绿油油的饿眼睛在黑夜中像鬼火一样,班的箭每一枝都从那些黑狼的眼睛里射入,十余头中箭的黑狼在地上翻滚,其余的黑狼一拥而上,片刻间就将那些重伤垂死的黑狼分了尸,班趁着这片刻的混乱,在那几名特兰骑兵的接应下,冲了进去,不过数息的工夫,他的一个箭囊就已经见底了,班从马上跳下,将自己那个空箭囊解下来扔到一边,对着对自己还有戒备之意的特兰骑士道“在下班.弗德瑞克.冯.斯特拉里,你们是?”

那个有着华丽金发的贵族少年从后面走出来,轻声的道“我是兰若。塞拉德斯特。冯。拉特里修斯。圣。格伦斯,在我的箭下逃生,你是第一个”班看了看那些黑狼一眼,笑着道“虽然不想说,不过我的这个举动应该算是愚蠢吧!只是为了看看射伤自己的人,就被这些黑狼给围住了”`兰若看着班那受伤的肩膀,皱了皱眉头道‘那我不是更愚蠢,只是为了看看那个能在我箭下逃生的人,就被这些讨厌的畜生给围住了“他是学着班的口气说,说完之后,班和他相视一笑,一名骑士走上前来,看了班一眼,对着兰若道”大人,您还是突围吧!我们来给您断后,有这位先生和您一起,冲出去的机会是很高的“兰若看着那些黑狼,悠悠的道”那你们呢!索伦斯?“索伦斯恭敬的低下头,跪了下去.对着兰若道”能为您而战死,是我们的荣耀“他周围的几个骑士也都跪了下来,另几个仆从兵也跟着跪了下来,兰若指了指那些仆从兵,道”他们呢!也愿意战死?“索伦斯转过头看了一眼那几名仆从兵,冷冷的道”主人战死而仆从生还,是仆从兵最大的耻辱“班也知道这是数千年来骑士守则里的规定,不过就这样几句话的就决定了十数人的生死,他还是觉得过于残忍,那些仆从兵们,甚至连决定自己生死的权利都没有.

班摇了摇头道”他们要走的话就跟着吧!虽然我不是你们特兰的人,不过毕竟我们现在都在狼群的包围里,大家应该同舟共济才对吧!“索伦斯的嘴角出现了轻蔑的笑容,因为班不是自己的上官,加之班是条顿的骑士,所以对着班,他可没有什么好颜色,他冷冷的道”逃出狼群的包围?先生,他们可都是没有坐骑的仆从兵啊!“班的脸上一红,他这才看到,那些仆从兵都是些轻装的步兵,身上装备的,都是些轻质的皮甲,毕竟,仆从兵的义务只是为重装骑兵提供掩护和保管装备的,那些仆从兵也没有任何的不满,对于自己的生命,他们也已经麻木了吧!也许在以前,他们都是某个国家骁勇的战士也说不准呢!不过现在,他们都只是一群被磨光了锐气的奴隶而已,就算是抛下自己的主人逃跑,被抓到的话,还是面不了一死吧!

那堆篝火渐渐的暗淡下来,处于火光外的狼群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索伦斯将战马牵到兰若身边,对着兰若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倒是让班吃了一惊,原先班也不过以为这个索伦斯只是一个普通的军官而已,没曾想竟然是一个贵族,但是一个贵族竟然乐意做这个叫兰若的家伙的轻骑兵,倒是让班有点摸不着头脑,兰若踩上马镫,翻身上马,潇洒的对着索伦斯回了一礼,轻声的道”帝国会记得你的功劳,你们的名字将会在尖顶石碑的最高处,和帝国的群星们做伴“,然后他解下了自己马鞍边两个箭囊中的一个,将那个箭囊抛给了索伦斯,想了想,又对着他道”可以的话,希望能再见到你!“索伦斯身躯一震,半跪下来,沉声道”属下会尽力保大人平安的!“,班想了想,也将自己的箭囊里面的箭分出了一半,递到了索伦斯的手中,也对他行了一礼,笑着道”虽然看不起你,不过你真的是个英雄!“然后骑上了自己的坐骑,在箭囊里取出了三枝箭,搭在了弓弦上,准备着突围的一刻来临.

篝火的光辉渐渐的隐没在无尽的星光里,狼群的头狼发出了一声响彻草原的嚎叫,十数只黑狼扑了上来,班和兰若选择的是狼群比较少的一方,还没等黑狼扑到,班的手指一松,弓弦轻弹,三枝箭就射入了黑狼的眼睛里,三头黑狼吃疼不过,跌到了地上,在班取箭的空隙里,一头黑狼猛的跃起,扑向了马上的班,班一咬牙,正准备扔掉自己手里的角弓,拔出银剑时,一枝羽箭带起的破空声在自己的身边响起,那头黑狼一声哀号,跌落到了地上,班向兰若看去,却只看见他正优雅的在箭囊里取出了一枝箭,将另一头黑狼射倒,看见班盯着自己,兰若寒声道”发什么呆,还不快走!“班醒悟过来,用力的一夹马腹,马刺刺得马儿一声哀鸣,发力的狂奔起来,在他们的后面,那渐渐熄灭的篝火隐约的映出了索伦斯他们的身影,那十来个仆从兵举着长枪勉强结成了一个圆环形的枪阵,而索伦斯和几个射术精湛的骑兵则躲在圆环形枪阵的里面,用手中的弓箭将扑上来的黑狼射倒,另几个骑兵则举着短剑,将余下的突破长枪防御的黑狼砍翻,片刻间,在他们的四周就留下了十多头黑狼的尸体,不过他们毕竟是人数太少,那汹涌而上的黑狼,很快的将他们的身形淹没.

班和兰若都是射箭的好手,两个人在彼此掩护下,倒是没有黑狼能近他们的身,每一枝羽箭,不是由黑狼的眼睛射入就是直刺咽喉,更有甚者,兰若一箭由一头张嘴咆哮的黑狼嘴里射入,终结了那难听的狼嚎,但是问题很快就来了,眼看就要冲出黑狼的包围,两个人箭囊里的箭却都见底了,本来班的箭囊里是有30枝箭的,但是他却分了一半给索伦斯,加上他一开始用的是一手射三箭的手法,用箭的速度就更快了,而兰若虽然有一整个箭囊的箭,不过他的动作虽然优雅,但是射箭的速度比班还要快上几分,如果没有箭让黑狼近不了身,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样的下场,两个人都十分清楚,但是或许是冥冥之中真的有光明大神的照料吧!那狼群的头狼猛的大嚎了一声,显然是对于久攻不下索伦斯他们起了怒火,这边围攻班和兰若的黑狼听见了头狼的召唤,竟然放弃了攻击班和兰若,就在班拔出银箭,将一头扑上来的黑狼砍翻后,围着他们两个人的黑狼忽然退了个一干二尽,远处传来了那些仆从兵的惨叫声,显然是他们的圆环形枪阵被黑狼们攻破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班心中一阵茫然,虽然自己是逃了出来,不过一向秒年个到这是牺牲了那些仆从兵和索伦斯他们几个骑士而得来的,他心里就一阵难受,”感谢光明大神!“一边的兰若轻声的道,班冷冷的看了看兰若,不客气的道”你应该感谢的不是光明大神,而是索伦斯他们和你的仆从兵,不是他们吸引了狼群的话,我们现在已经是狼群的腹中餐了!“原本以为兰若会生气,没想到他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接着,很认真的对班道”谢谢你,你是第一个在我箭下逃生的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倒在我的箭下,但不是今天!“”但不是今天!“班低声的念道,然后笑了起来,对着兰若道”你有本事就来吧!我也得走了,一路平安!“然后转过了马,接着班就呆了,想到自己已经在草原上迷路了,也不知道该那里走好,他有停在了原地,兰若似乎看出了班的疑惑,策马走到他身边,从自己马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圆形的东西,对着班道”这是司南,它的指针永远指着南方,有了它,你就不会迷路了!“班脸上一红,本来不想接过来的,不过一想自己在这草原迷路了还真的不容易找到路,就接过了兰若手里的司南,等接过来后才想到兰若将司南给了自己,那他自己不是没有指路的了,又准备还给他,兰若似乎看出了班的心思,笑了笑道”我自有办法,一路平安!“然后在马鞍上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圆筒形的东西,一拉留在外面的线,一溜火光飞上了半空,兰若轻声道”快走吧!找我的人就要来了!“班点了点头,骑着马缓缓的走远,只留下一天的星光照耀着骑着马上,看着班慢慢离去的兰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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