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十月初四,选择了同一个日子,只是相隔了整整十八年的时间。
父皇和母后的忌日,他要让他们的在天之灵看着自己是如何将着原本属于他的江山讨要回来,他要让他们看着曾经是伤害过他们的人,如今即便是在黄土之下,也死不安宁。
今日,他不再是莫天凌,摘掉那张面具,他叫莫辰逍,真正的天之骄子。
鲜血染红了曾经庄重华贵的宫殿,火光照亮了帝都的半边天,尽管大部分部队都已经被莫天凌所收编,但还是有少数御林军掌握在皇上的贴身侍卫越剑飞的手中,这部分人都是扞卫皇族后裔的死士,为皇上捐躯,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十八年前,也正是有这样一群死士的追随,才成功掩护他逃脱了这个炼狱般的皇宫,所以莫辰逍很尊重这批人,所有的名字都载入名单,不仅死后给予厚葬,并善待其家人,给了相应的抚慰。
解决了那批死士,莫辰逍直接带人入主乾明宫,远远望见,一男子手持长剑,立于窗边,他不是莫天谨,而是越剑飞,刀剑相对,他已恍然明白过来,她竟然……
抽出腰间软剑,用上十成功力,一剑下去,血如泉涌,直直地划破了他的喉咙。
“厚葬!”这是他走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整个皇宫都已经掌控在了他的手心之中,仓皇逃窜的宫女太监也都被收编好,莫辰逍这次举兵所带进宫的这支队伍,领头之人全部沧澜楼内的近身属下,包括其座下四大公子在内,训练有素,根本不用他多做安排,便已经全部处理妥当。
他命工匠用七个月的时间打造一座最美的琉璃水晶宫殿送与她,赐名七月琉璃宫,如今宫殿尚未竣工,皇位却已易主,他再也不能看见这琉璃宫的辉煌美丽了,可她还能住在其中。
外面厮杀声渐渐平息,哭闹声也小了下来,看来他进展还挺迅速。
近身的几个宫女,都被她安排出了宫,送到了安全的地方,而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坐在这座华美绝伦的宫殿之中,纤白素手,拿着的是一副女子的画像,那画上的女子生得是极为美丽,单单是那张精致妖媚的脸,便足可以让万千男子心甘情愿,拜倒在其石榴裙下,更何况还有那般玲珑诱人的身段,怪不得可以迷惑两朝君主,真真是人间尤物。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何他要那般刁难自己,原来一切的答案皆源于这副画中的女子,只因她是妖妃的女儿,连同着她腹中的胎儿也该死。
紫檀木雕刻的门被踢开,男子手中拖着染血的长剑,与大理石的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缓步走了进来。
“他呢?”殿内烛光摇曳,映着她好看的侧脸,他的声音却是极为阴冷,与这满室的柔光完全不相匹配,这个大胆的女人,还是背着他救了那个人。
“你看这画中的女人可算得上倾国倾城。”龙玥好似并没有听到莫辰逍的话,而是将手中的画卷展开,正对着他的视线,笑意嫣然着甜声问道。
记忆排山倒海,脑袋轰然一下凌乱不堪,刚刚还端满盛怒的眸子,此刻剩下的只有震惊,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栽倒。
“你是怎么……”手指一根根收紧,眉头深锁,如今看到那画上的女子,他的心中还是充满了恨意,童年的记忆一幕幕再现,若是没有她的出现,父皇便不会将他和母后抛弃,或许母后腹中的胎儿也就不会还没出生,便夭折了,只是她怎么会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难道她?
“你看,我们长得像吗?为何我总觉得我们不够像呢?我好像没有她漂亮啊?”龙玥故作痴傻地拿过铜镜,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又望了望画中的女子,自言自语,梦呓般,眸子干净的像个懵懂的孩子,其实她们真的不像,很不相象,难道是她遗传了父亲的基因更多一些?可她与谨还有漓也没有什么相象的地方啊,真是奇怪。
“你是怎么知道的?”来不及觉察,他的声音第一次微微颤抖,不知为何而颤抖,他竟好似有些害怕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怎么,你不想让我知道吗?”放下手中的画像,她起身眨巴着琉璃般纯粹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他。
今日的龙玥,穿着一身火红的衣裙,红的有些刺眼,宽大的袖摆随着裙带一起飘动,衣襟里的裹胸上一朵红色的曼珠沙华,若隐若现,妖冶、奔放,美得让人窒息。
“为何放走了他,你却不走?”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未知的可怕,莫辰逍及其不解地望着她,看着这尊犹如琉璃一般美丽的少女,突然发现自己竟也失了方向,他看不到她的心,更看不懂,她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因为,我舍不得你啊。”继续眨着眼,笑得天真无害,白皙的手腕如一条游蛇盘绕在他的脖子上,她贴近他的胸口,媚声回道。
“琦玥,你究竟是想要怎样?为你的母亲报仇吗?”无措地推开她,他冷声质问道,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慌乱些什么,怎么会惧怕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
“哥哥,你嫌我脏?”再次勾住他的脖颈,迷离着双眸,她送上受伤的吻,主动亲吻着他的唇,手,扯开衣带,大火长裙顺着她白皙滑嫩的肩头,滑落下去,半搭在纤纤玉臂之上。
捧起他的脸,她吻得炽烈火热,撩起他身体里急剧燃烧起的烈火。
撤下她最后的遮掩,他不管不顾,将她打横抱起,扔到床榻之上。
外面喧哗吵闹,殿内缠绵旖旎,踏碎了一场盛世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