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的妖力被封印,但是一些本能还是无法完全封印,比如嗅觉,她还能分辨出谁是谁,尤其是对血的味道相当敏感,虽然没有以前那么灵敏,却还能打包票肯定。
花吹雪手上的血正是师傅的,可是花吹雪为什么会有这个味道?难道师傅出了什么事?
不对,师傅在这里只是元神而已,就算受伤也只会反应到本体那里,而且花吹雪几乎没有和师傅碰到一起,就算碰到了,那么短短的相处,也没有发生什么冲突。
除非•••阿酒想到那个除非,整个人脸都白了,随即摇摇头表示不可能,钻进被子里,紧紧的闭上眼睛不去想,告诉自己可能只是弄错了。
对,听人家说,孕妇有时候会紧张产生幻觉,可能是因为妖力被封印了,所以觉得保护不了夜叉男,所以才会潜意识的紧张吧,阿酒拍拍脸,这样也算是说得通的了。
这样想着阿酒就进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忽然感觉到一股微风吹进来,阿酒缩缩脖子,但是随即反应过来,这里怎么会有风呢?悄悄探出去看一眼,却看到一个人影一声不响的站在她的*边,阿酒心里一惊,这人长发飘飘,衣衫是古装,绝对不是钟百陌。
阿酒稳住呼吸,假装翻了一个身,面对人影,眼睛眯成一条线,看着这个人影打算做什么。
可是等了很久,人影什么都没有做,好像只是单纯的看着她,阿酒心想这个人会不会是花吹雪的恶作剧,说起来她在花吹雪的脸上涂鸦,画得“面目全非”,花吹雪要是知道了,绝对会杀过来的,这样想着心里也舒坦了一些,当阿酒准备认错的时候,发现黑影不见了。
阿酒一惊,睁大眼睛看清楚,真的不见了!
“咦?”阿酒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疑问,坐起来,什么都没有,窗户没有被动过,就好像刚才的全部都是自己的错觉,阿酒摸摸额头,摸了满手的冷汗,她竟然害怕成这个样子?!
是她神经太紧张了吧,阿酒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躺回去,闭上眼睛,心说能不能让钟百陌不要总是加班,早点睡,至少哄她睡觉再工作也行。
忽然阿酒感觉哪里不对劲,全身神经再次紧绷起来,毛孔都跟着扩张,不一会儿阿酒就感觉到后背一片凉意,一定是出了不少冷汗,后背!
阿酒心里一惊,缓缓转身,这一转身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竟然有一个人躺在她的身后!
漆黑一片看不清模样,但是阿酒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她的存在,阿酒捂住嘴巴不敢呼吸,瀑布汗一下子就打湿了她的衣襟,尽管如此,阿酒还是没有叫出来,看着这个人,或者根本不人!
忽然窗外闪过一道闪电,将整个屋子照的通亮,也显得十分诡异,阿酒却借着这短暂的一瞬间看清了这个人的真面目,也让阿酒忘记了呼吸。
“轰隆”
巨雷声响透彻,阿酒却异常冷静,看着被黑暗席卷的人,激动而颤抖的唤出一声“艾欣!”
眼前的人正是艾欣,不对,应该是曾经变成黑发的自己的艾欣,双眸清澈透底,静静的看着她,脸色白得透明,没有一点表情,阿酒先是吓了一跳,但是随即却被激动代替。
艾欣回来了!
阿酒刚想唤第二声,窗外又是一个闪电,这一次阿酒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艾欣,只是这一次,阿酒被吓了一跳,啊的一声惊出冷汗。
艾欣原本清澈的双眸此时如一滩死水,漆黑的污水从眼角流出,带着浓烈的恶臭味,脸竟然开始扭曲,嘴巴缓缓张开,散发出来自地狱般的尸臭,原本洁白整齐的牙齿此刻竟然是尖细的黒牙,獠牙慢慢变成,嘴巴张到一个夸张的弧度,阿酒本能的想要退开,却发现身体动不了,脖子一紧,就被艾欣冰冷的手掐住。
“艾欣~”可惜阿酒发现自己的声音就像在嘴边就消失了一样,根本传不出去,身体也完全动不了。
阿酒此刻一点也不慌张,而是一场的冷静,看着艾欣,已经完全扭曲,但是阿酒看见过比这个更恐怖的,比如她看见几只食人鸟将一个成年男子撕扯开来吃,里面的内脏被搅得一塌糊涂,最后吃得只剩几块骨头和几缕头发,这样的场面曾经天天都看见。
空气被一点一点的夺走,阿酒被掐的头皮发麻,手脚发麻,开始情不自禁的抓双腿,阿酒才缓缓抬起手紧紧的抓住艾欣的手,试着使用妖力,却发现只要用妖力,心口就一阵刺痛,阿酒艰难的抬起脚,抵在艾欣的肚子上,求生意识开始发挥作用,阿酒硬是使用妖力将艾欣的手稍微弹开,随即脚上猛的用力。
“啊~!”
艾欣顿时飞出*外,撞在墙上,发出一记闷哼,阿酒则是捂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无力的让自己陷入湿了的枕头。
“你做什么啊?”
忽然这是,阿酒听见*下传来“艾欣”的埋怨,带着几分痛楚,阿酒一愣,这个“艾欣”的声音怎么那么像钟百陌,难道她要掐死钟百陌?!
“夜叉男!”阿酒发现自己能发出声音,猛的睁开眼睛,看着昏暗的天花板,所有的感觉全都恢复,身边哪里还有艾欣的影子,只有地上传来的闷哼和闹钟传来的“滴答滴答”声音,刚才那种窒息的感觉原来只是她的手放在脖子上,掐住自己的脖子“呼~”
原来是做梦啊。
阿酒松开脖子,满手的汗水,忽然意识到什么,猛的坐起来,看着*边有一个人影缓缓爬起来,阿酒张了张嘴,忽然“啪”的一声,灯光入眼,刺得阿酒闭上眼睛,过了几秒才恢复。
“你是不是打算踢死我啊?”钟百陌捂住肚子爬上来,看见阿酒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微微皱眉“怎么了?我没事,不用担心。”
阿酒看清楚钟百陌,难道刚刚自己在睡梦中踢了钟百陌一脚?阿酒一惊,连忙伸手过去,却发现钟百陌本能的向后缩了一下,阿酒的手停在半空中,尴尬的收回来。
“对•••对不起。”阿酒开口说话,却发现声音沙哑,都快分辨不出是自己的嗓音了“我•••。”
钟百陌抬手抚上阿酒的脸,汗水立刻打湿他的手,如今阿酒的脸已经没有以前那么肉呼呼的,一碰就想捏一捏,整个人很疲倦的样子,钟百陌担心的说道“做噩梦了么?”
“我•••嗯。”阿酒乖巧的点点头,一脸歉意的看着钟百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钟百陌将阿酒揽入怀中,一只手顺着她的后背,一只手插入她的发间,就连头发都打湿了,钟百陌才发现阿酒此刻竟然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这样会感冒的。“不行,会感冒的。”
阿酒打从娘胎出生就没有生过病,自然不知道什么叫做感冒,但是她现在已经不想问清楚了,钟百陌起身走近浴室,不一会儿阿酒就听见水流的声音,随后身子一轻,整个人在神游的时候就被扶起来,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少去,最后全数褪去,阿酒乖乖的不去反抗,或者说她根本没有力气反抗,整个人就是一滩软泥。
呃•••阿酒被温暖的水包裹,身体的细胞又活了过来,也让她精神了一些,脸上终于有了点红润,阿酒乖乖的坐在浴池中,钟百陌为她擦拭身体,心中那些感觉渐渐的被洗去,阿酒拉住钟百陌的手,放在胸口,轻声道“我梦到艾欣了。”
感觉钟百陌明显一顿,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被冷静代替,阿酒继续道“她好像很不好,想要掐死我,好像我杀了她一样。”
钟百陌依旧沉默,垂眸不去看她。
“我•••没有杀她。”就像是辩解一样,阿酒想要让钟百陌说点什么,可是钟百陌看都不看她,阿酒又道“我怎么可能杀了她呢?我根本就杀不了她啊,要是我杀了她,我也会死,可是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难道说艾欣她在我身上感觉到很痛苦吗?”
阿酒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整个人在水中猛的向前,贴近钟百陌,说道“夜叉男,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明明很幸福啊,爱着的人在我身边,还有了爱人的孩子,还有傻乎乎的徒儿,还有狐狸,还有师傅,大家都爱着我,我也爱着大家,这么幸福的我•••。”阿酒停了一下,捂住心口,说道“为什么心会隐隐作痛?难道说艾欣在痛么?”
想着这些,阿酒已经有些失控,松开钟百陌的手,缩成一团,开始自言自语。
“傻瓜。”不忍心再看阿酒这样下去,钟百陌终于开口“只是一个梦而已,何必当真呢?你最近压力太大了,也怪我,都没有好好的陪你。”
阿酒抬眸看着钟百陌,询问是这样的吗?
钟百陌点点头,说道“你在这样下去,就会患上产前抑郁症哦,这样对宝宝不好。”
“抑郁症?”阿酒下意识的摸摸鼓起的肚子,情绪才稍微好一点,笑道“对哦,我还有孩子,我也是要当母亲的了,呵呵,夜叉男,这是我们的孩子。”
说着就拉钟百陌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忽然肚子无预兆的动了一下,阿酒和钟百陌一惊,相视一眼,眨眨眼睛,肚子又动了一下,阿酒“啊”的一声,看着钟百陌不明所以。
“她动了!”钟百陌率先反应过来,看着阿酒,情不自禁的笑道“孩子会动了?”
“我•••我不知道,刚刚是她动了吗?”阿酒手无足措,双手赶紧覆在钟百陌的手上“她会动吗?”
钟百陌也显得有些激动,抑制不住心情展现在微扬的嘴角上,说道“动了,她会动了。”
这是肚子又动了一下,两人一惊,眸中是抑制不住的激动,阿酒甚至掉下眼泪,咬住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钟百陌则是在阿酒的唇上落下长长的一吻“谢谢。”
阿酒摇头,随后点头,最后拼命的点头,方才噩梦留下的阴霾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做母亲第一次感受到孩子运动的喜悦。
带着这个喜悦的心情,阿酒窝在钟百陌的怀里美美的睡上了一觉,第二天在钟百陌醒来的时候也跟着醒来。
两人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就像起*之前要先酝酿一下,免得*气作怪。
“啊哈~”
两人同时打一个呵欠,然后同时侧身面对面,大眼瞪小眼,过了许久阿酒才开口说道“阿夜。”
“嗯?”钟百陌不解的看着阿酒,说道“什么?”
“阿夜。孩子的名字。”阿酒摸摸肚子,昨晚胎动的印象历历在目,倒是那个噩梦似乎烟消云散“阿夜,她是在夜里动的,所以叫做阿夜,好不好?”
“阿夜~”钟百陌想了想,虽然有点奇怪,但是又找不到拒绝 的理由“要是以后孩子问‘爸爸,为什么我那么晚了都还在动,你们都知道啊’的时候,我该怎么回答?”
阿酒一愣,表示这个问题她没想过。
钟百陌轻笑“我是不是要说‘你妈妈晚上做噩梦,整个人都被汗水湿透了,爸爸就给妈妈洗澡澡,然后就感觉到你动了?’,所以你的名字就叫做阿夜了。”
“讨厌。”阿酒自知钟百陌是在说笑,抬手在钟百陌的胸口落下一个粉拳,经钟百陌这么一说,阿酒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梦里的那个艾欣,忽然摇摇头,这不可能是艾欣,也许只是自己想多了,因为花吹雪出现的异样,所以有点神经过敏了,这么想着,阿酒便觉得轻松自在“不过我会告诉她,是爹爹调皮,那么晚了还逗你玩。”
“我的阿酒什么时候会骗人了啊?”钟百陌捏捏阿酒的脸,然后开始挠阿酒的胳肢窝“我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了,不然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就了不得了。”
“哈哈哈,不要,住手啊哈哈哈。”阿酒不停的扭动着身体,忽然感觉胸口一热,低头正看见钟百陌的大手紧紧地贴在上面,阿酒脸上一热,身体一僵“别•••我。”
钟百陌没有等阿酒说完就已经用吻堵住阿酒的话。
阿酒先是一愣,直到舌尖传来一股异样,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这个吻来得有点突然,想了想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和钟百陌有过如此举动,心跳开始加速,随着钟百陌的挑拨,阿酒全身已经开始升温,唇上温度开始升高,口中的空气开始被剥夺,只不过这不是窒息的缺氧。
笨拙的回应钟百陌,身上那只手油走到后背,来回摩挲,让阿酒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钟百陌,甚至想将自己嵌入钟百陌的体内一样。
如果说第一次是代替艾欣,不敢拒绝生怕露出破绽,第二次是糊里糊涂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三次是脑袋短路产生的勇气,后面的都是夜晚本能的冲动,那么这一次,阿酒能感觉到这是钟百陌发自内心的吻,如此细腻和温柔,带着从前没有的一些兴奋和爱意。
也许,她走近了钟百陌,或许是钟百陌走近了她。
这都不重要了,阿酒感受着钟百陌的温柔,接受着钟百陌的爱,抚,身体慢慢起了反应,意识已经随着钟百陌的吻神游到天际,仿佛一只鱼儿畅游大海,不小心遇到潮涌,带着她随波逐流,跌宕起伏,全身筋骨剧烈摩擦又有舒筋活血的舒适感,最后她逆流而上,感受着每一寸肌肤被潮水从上面压过。
又好像是一只羽翼刚丰满的雏鹰,战战兢兢的站在悬崖边缘,感受着从下而上的劲风,侵蚀着每一个细胞,最后做了一个俯冲,跳下万丈深渊,在劲风的力量下,身体开始保持着平衡,心中的那种欢快最后冲破喉咙化作一声美妙而激动地呻,吟,瞬间激活全身的细胞。
十指紧扣,两人的汗水交融,顺着肢体落下,有节奏的喘息声在阳光射进屋中的时候达到最高点,阿酒脸颊绯红,双手紧紧的扣住钟百陌的手,最后瘫软在钟百陌的怀中,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没想到•••竟然在早晨就这样,阿酒一下子脸红到了脖子根,心跳得飞快,撞击在钟百陌壮实的胸膛,不知道他感受到没有。
“陌陌!”
钟百陌和阿酒两人一惊,阿酒则是一个机灵从钟百陌的身上直起身子,看着门那里,刚想叫出声阻止,就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随即被一股力量往下拉,阿酒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陌陌~!”花吹雪冲门而入,兴奋而激动的跳进去,一脸容光焕发,显然休息得非常好“早上好。”
“我说过几次了,进门之前给我敲门!”钟百陌黑着脸,方才大好的心情全都被打乱,心里无比郁闷“给我滚出去,马不停蹄的滚出去。”
“不要嘛,陌陌。”花吹雪开始双手合并撒娇,忽然看见从被窝里伸出来的玉脚,娇小可人,洁白光滑,不是钟百陌的脚,忽然意识到钟百陌和阿酒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在一起,而再次抬眸的时候,发现钟百陌满头大汗,脸上泛着还未褪去的红色,脖颈间还有一些可疑的痕迹,花吹雪一下子愣在原地。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花吹雪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骂谁,像是在说自己莽撞,又像是有一丝不甘,最后只是自己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咒语”,顷刻间,房间只剩下三人的心跳声,尴尬得好像再没有谁来打破,就会有人因为忘记呼吸而窒息死,或者心跳加速导致脑冲血而暴毙。
“咦?花吹雪,你醒了啊?”千里一边擦着汗一边走进来,完全没有注意到气氛的尴尬,拍了拍花吹雪的肩膀,感觉到他有些僵硬,说道“你怎么了?落枕了吗?”
说着千里就捏住花吹雪的脖子,用力一扭,只听得“咔擦”一声,花吹雪的脑袋扭向了另一个方向,千里拍拍手,忽然觉得不对劲,于是机械的扭头,看见钟百陌满脸黑线,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千里顿时全身瀑布汗,僵硬的说道“早早早早安。”
才刚刚说完就发现露出的那一双玉脚,先是疑惑钟百陌这么大一个人竟然只有这么一双玉脚,后来推算钟百陌的脚怎么会扭曲的这么厉害,要真是这样的话,不知道钟百陌现在是什么姿势,千里在脑海中臆想了一下,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可是下一秒,忽然想到那个乐观单纯的阿酒师傅,千里一下子愣住,脸迅速红到脖子根,一股红色的洪流竟然顺着鼻孔流了出来,千里赶紧伸手捂住,他现在终于知道花吹雪为什么会僵硬在这里了。
“呵呵,打扰了。”千里拉着花吹雪尴尬的转身准备离去,但是这个模样就像是进入果园偷了一衣服的水果,忽然碰到主人,最后佯装路过的时候,那种心情,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越是这样越是紧张,脚就越不听使唤,不知道绊倒什么东西,千里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拉着花吹雪一下子摔倒在地。
“啊呼~”阿酒实在是太缺氧了,一下子钻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但是看到眼前的一幕时愣在原地,千里和花吹雪摔倒在地,花吹雪就像一尊雕像毫无反应,千里被压在下面痛的龇牙咧嘴,一时间像是被搁浅的乌龟,样子十分可笑,但是阿酒笑不出来,因为她看到了在花吹雪头上的她的内,衣。
“都给我滚出去~~~~!”钟百陌气运丹田,发出一声怒吼“没有我的命令,谁再敢踏进我的房间,谁就给我去死一百次。”
屋外太阳已经冲破层层云朵,露出刺眼的光芒,几只小鸟被震得惊飞了几下又停下来,抖抖羽毛,表示今天是个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