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了?!”钟百陌几乎是不经大脑思考就说出这四个字,说出之后才发现喉咙一阵燥热,条件反射的伸手捂住嘴巴。
守胤恨不得一把拍死钟百陌,看了看阿酒那边,阿酒正在和花吹雪拌嘴,没有注意到这里。总算是松了口气,又道“那家伙还不知道,不过···。”
守胤忽然抓住钟百陌的手腕,正色道“虽然我家丫头笨了点,傻了点,但是我这个做师傅的绝对不会看着别人欺负她不管。”
“所以呢?”钟百陌此刻只惦记着阿酒的事情,根本无暇管守胤的言语意思,手腕一转动,甩开守胤的手说道“你家丫头现在是我的女人。”
说完便转身,看见花吹雪正捏着阿酒的耳朵,剑眉一皱,快步走过去将阿酒拉到身边,瞪一眼花吹雪“既然受伤了就好好休息,瞎捣鼓什么?要加重伤势才好么?”
“陌陌在关心人家。”花吹雪立刻两眼冒红心,脸颊绯红的眨眨眼睛,然后扭动着身体羞涩的说道“那人家这就去休息,虽然人家好想让陌陌给人家一个公主抱,把人家抱···呃···。”
在钟百陌感觉快吐了的时候,守胤率先出现猛的敲打在花吹雪的脑袋上,满脸的黑线“恶心死了。”
“臭道士,好痛,你要死啊。”花吹雪捂住头顶,这一下可真厉害的,要不是现在耗损修为,他一定和守胤大战三百回合,瘪瘪嘴说道“那我去休息了。”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给钟百陌一记媚眼,被阿酒拍打了回来。
“嘿嘿,师傅。”阿酒笑着拍拍守胤的肩膀,笑道“师傅,这次你会赶来,还真是谢谢你了,不然我肯定回不来。”
守胤抬手本来想打上去的,但是一想到阿酒的身体情况,立刻换了个姿势,捏捏阿酒的耳朵,说道“我呆的时间不能太长,怎么样?这一次要不要顺道跟我一起回去?”
此话一出,阿酒就感觉手上一紧,钟百陌的手正好覆上去,阿酒心里一暖,笑道“师傅,我不想回去。这里有我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妈的,守胤刚想骂出来,老子不是你重要的人啊,跟在老子身边那么多年都废了?!可是他还是活生生的将这些话吞了回去,无奈的轻叹一口气,说道“最近你们这边也不安宁啊,四周都是妖气,不过最不安全的你应该知道是什么。”
阿酒点点头,知道师傅口中的人就是赵钰,随即说道“赵钰现在还不敢做什么,我会留意着的。”
“你···。”本来想说出来的,但是守胤想想自己一个大男人,还是个道士,说出来总觉得别扭,看向钟百陌,让他留心点,看了看天色,已经接近黄昏 “你自己当心就是,千万记住,人心难测海水难量,不要傻不愣登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阿酒点点头,扯扯钟百陌的衣袖说道“师傅喜欢喝酒,你不是买了很多葡萄酒么?可不可以给师傅拿点?”
钟百陌知道阿酒有话要对守胤说,点头走进屋去。
“师傅。”阿酒跳过去,是跳过去,她没有注意到守胤瞳孔一缩,像是担心刚学走路的婴儿一般,手都差点抬起来扶她,阿酒只是缺根筋的拉着守胤的手,好久都没有拉住师傅的手了,感觉手心冰凉,轻声道“师傅这次元神出窍,一定会大损修为,回去可要当心了。”
守胤立马抽出自己的手,扬起酒葫芦,得意的说道“哼,老子是什么人?这点修为算什么。更何况还有雷神在,老子和他是八拜之交。”
“嗯,我知道。”阿酒还是担心的看着守胤,突然觉得心里一紧,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阿酒连忙伸手擦去。
“丫头。”守胤见状立刻跳开几步,仔细想着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让阿酒伤心的事情,还以为是捏她的耳朵捏痛了,守胤弯下身子赔笑道“丫头,师傅是不是捏疼你了?还是说你的耳朵受伤了让师傅捏着了?师傅不是故意了,你知道师傅只是一个呃···。”
没等守胤说完,阿酒就一下子扑倒在守胤的怀里,哭个不停。
“汪呜~师傅汪呜~”
阿酒不知自己为何会哭得这么伤心,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但是在守胤看来,阿酒就是一个遇到家长的小孩子,突然所有的委屈全都迸发出来,看样子这些已经积压了很久。
摸摸阿酒的脑袋表示安慰,任由阿酒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擦在自己的身上,反正他的衣服也很久没有洗了。
钟百陌斜靠在门上,微叹一口气,本来阿酒应该靠在自己的身上哭的。
“哈啊~”守胤坐在沙发上,品尝着阿酒口中的葡萄酒,味道是香醇许多,但是没有女儿红刺激,一低头就看见衣服上湿了一大片,还有黏黏的鼻涕,守胤摇摇头“那死丫头,弄得老子一身鼻涕。”
钟百陌将阿酒轻轻放在g上,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总算是哭累了睡下,这么看来,阿酒还真的像是个小孩子,刚为她理好被子,阿酒手一抬就掀开,抱住被子还有些抽泣,手紧紧的握住被子像是握住什么宝贝一样,些许发丝被眼泪沾湿紧紧的贴在阿酒的脸庞,钟百陌小心帮她理好,谁知道阿酒一下子抓住他的手,放在口中,像是婴儿一般轻轻的啃咬着。
“真是个孩子。”不过转念一想,他是不是坏人呢?竟然让阿酒有了宝宝,等一下,他本来就不是个好人,瞎想什么呢?“睡吧,至少现在我会陪在你身边。”
“汪呜~”阿酒呜咽一声,沉睡过去。
守胤虽然嘴上说没有他的女儿红好喝,但是还是三两下就将钟百陌给他的拉菲搞定两瓶,打一个酒嗝,感觉还不够,又到处倒腾几下,终于抱着满怀的酒瓶子走到客厅,看见钟百陌坐在沙发上,见他如此,眉头都不皱一下。
乒乓几下放下酒瓶子,守胤豪爽的丢过去一瓶,随后一只脚放在沙发上坐下,拿起一瓶嗅了嗅“还是老子的酒好。”
说完又咕咚咕咚几声喝下去,见钟百陌不动瓶子,反倒是将瓶子放回去,说道“后生,你想说什么?”
“你以为我想说什么?”钟百陌不答反问,见守胤皱眉,他却笑道“我常听阿酒提起你,还以为是个世外高人,原来也是个酒肉道长。”
“咚。”守胤将酒瓶子往桌上一放,笑道“酒肉道长?哈哈哈,不错。”
这样之后又是几分钟的沉默,只有守胤酒水下肚的声音,让钟百陌也手痒的拿起酒瓶子豪爽的喝下去。
没想到一直都是酒杯喝酒,现在这样喝着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很快就下去一半,钟百陌才开口说道“阿酒会怎么样?”
“那我问你,自古以来,人妖结合,留有孩子的有几个?”守胤表示不乐观,继续道“且不说他们多么相爱,感动玉皇大帝,我且问你,你真的爱阿酒吗?”
钟百陌看着守胤,仰头将剩下的酒全数喝下,说道“爱。”
“阿酒这样没事吗?”长久以来,妖怪怀孕似乎都不是什么好的结果“阿酒的妖力会受到影响吗?”
守胤看着钟百陌,微叹一口气“当然会,阿酒会出现间接性失去妖力的情况,就算没有失去,妖力也不稳定,这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危险。”赵钰一直处心积虑想要得到阿酒的内丹,如今是个好机会“我不会给他机会的。”
“哼,最重要的是和人类的结合孕育的生命,会使得阿酒的妖力纯洁无比,正是妖怪想得到的肥羊,不过•••。”守胤看着钟百陌,似笑非笑“人类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钟百陌一愣,手握紧了一下“若是人类,我不会让他有任何机会伤害到阿酒。”
“那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已经伤到阿酒了。”守胤几乎是将手中的空瓶子砸过去的,可是酒瓶子飞到空中就停了下来,守胤忽觉不妙,一回头正好看见阿酒抱着枕头一脸震惊的站在楼梯那里,似乎让酒瓶停下只是一个本能反应。
“阿酒~”钟百陌连忙起身,阿酒的表情已经告诉他,刚刚所说的话她已经听见了“你怎么会···。”
阿酒一步一步走下楼,走到最后一步的时候阿酒忽然停下,紧紧的扣住扶手,紧张的看着钟百陌,小心翼翼的问道“刚刚···我听到···你们说我。”
钟百陌见已经瞒不住,刚想解释就听到阿酒说道“我只是···习惯有夜叉男在身边,忽然发现没有你在,我睡不着。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看着阿酒无辜摆手的模样,钟百陌忽然想到当初他怀疑阿酒的时候,阿酒也是这副害怕的模样看着他,钟百陌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夜叉男。”阿酒快步走到钟百陌的身边,无比担心的看着钟百陌问道“刚刚你们说我有危险么?是什么?还是说•••师傅,我大限将至?我要死了?”
守胤一愣,豆大的汗粒从额角流下,敢情这家伙什么都没听清楚,只听了个尾尾没有脑袋,白了阿酒一眼,随后起身“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先去休息休息。”
真是的,就算只是个元神出窍,也会累的。
“对了师傅。”阿酒忽然叫住守胤,说道“你这样留在这里没事吗?我是说···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守胤一愣,挥手道“你以为老子是谁?”
阿酒张了张口还是没说,目送守胤上楼,这才坐下拿起酒瓶子,谁知道马上被抢了过去“夜叉男?”
“从今以后,你不能喝酒。”钟百陌放下酒瓶子,正色道“不能随便使用妖术,走路的时候都给我看清楚了再走。”
阿酒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看着钟百陌“什么?”
她走路一向都是那副模样啊,阿酒动动耳朵,表示她一向这个习惯。
“答应我。”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钟百陌弯腰扶住阿酒的肩膀说道“答应我,以后不要蹦蹦跳跳的,就算是为了我。”
“为了···你。”阿酒只觉得脸上一热,眨眨眼睛,羞涩道“怎么突然这样说?”
钟百陌思考再三,还是开口说道“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千万别激动。”
阿酒歪歪头,最后还是点点头,微笑道“好的。”
“你···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也···。”钟百陌怕一说出来阿酒更不能理解,本来想更加委婉一点的,但是现在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最后把心一横说道“简单的说来就是···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不是一个人了?”阿酒还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是一个人是什么意思,忽然想到师傅来了,阿酒笑道“嗯,师傅一直都担心着阿酒,当然不是一个人了。”
哈?钟百陌不知道阿酒在说什么,眨眨眼睛。
“还有啊。”阿酒脸上一热,想到在狐族钟百陌说的那些话,她就是小鹿乱撞,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抬头看着钟百陌“还有夜叉男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所以我不是一个人,我是三个人,哦不,还有一只狐狸,阿酒不会寂寞的。”
钟百陌好想撬开阿酒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花吹雪不是一直都教阿酒人类的知识吗?
“阿酒现在感觉到花吹雪说的那种幸福了,心里暖暖的。”阿酒靠在钟百陌的 怀里,说道“师傅在,夜叉男在,大家都在,阿酒好幸福啊。”
钟百陌摸摸阿酒的头,说道“幸福就好。”
还是缓一缓再说吧。
没想到这一缓就已经五天后了,守胤依旧抱着酒瓶子过日子,阿酒花吹雪已经完全恢复,却还是顶着身体“抱恙”的理由赖在别墅不走,阿酒被看管的很严实,这不准那不准,难得钟百陌今天必须去公司一趟,她就蹑手蹑脚的跑到酒窖,嗅了嗅,香醇的酒香酒香许久不见的好友,全数跑到鼻中,阿酒迫不及待的拿着酒架上的一瓶龙舌兰,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五天没有碰酒了,想死我了。”说完就拉开酒塞,咕咚咕咚几下就一瓶酒下肚,阿酒只觉得自己真的羽化成仙了,好生幸福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夜叉男在身边,师傅在身边,阿酒还有美酒。要是能一起喝酒就好了。”
汪呜~
“这家伙···。”守胤发现阿酒的时候是感觉阿酒消失的时间太久,去寻找的时候,阿酒带着满身的酒气,抱着满怀的酒瓶红着脸从酒窖跑出来,差点撞到他,守胤立刻打掉阿酒手中的酒瓶子,酒水全部散开来,就像也像是蛔虫勾得他口水直流“谁叫你喝酒了?”
阿酒呵呵笑一笑,说道“师傅,我喝酒很奇怪吗?你看我都给你带来好多好酒呢。”
说着就选了一瓶给守胤,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文字,却怎么都看不懂,甩手道“反正就是很好的酒,不错的。我们师徒好久都没有喝酒了,今天不醉不归好不好?”
“嗝~”阿酒打一个酒嗝,说道“呵呵,难得夜叉男不在,不然他又会骂我了。也不知怎么的,最近老是···恶哇~”
说着阿酒胃里一翻腾,扶住墙一口吐在守胤的鞋上,这一吐就差点让她将内脏全部吐出来,最后在守胤骂骂咧咧中跌跌撞撞的走到草地上一屁股坐下来,阿酒摸摸胃,想着她不过喝了几瓶,怎么就吐成这样。
“师傅,看来没有你和我一起喝,我的酒量好像不行了啊。”阿酒无力的甩甩手,说道“本来还想和你大干一场,喝翻这里的。”
守胤处理掉脚上的秽物,再也不想接近阿酒了,捏着她的耳朵说道“夜叉男···呸,钟百陌不是不准你喝酒么?”
按道理他已经藏起了所有的酒,呃···他怎么会忘了阿酒的嗅觉天下第一,真是失算。
“可是师傅,人生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喝酒啦。”阿酒眯起眼睛,觉得胃里难受,侧头又是一阵狂吐,这一次吐得她以为内脏都吐出来了,就连胃酸都全数吐出来,整个人都软了下去,还好守胤扶了她一把。阿酒有气无力的趴在守胤的背上,说道“现在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喝酒。”
守胤微叹一口气,真是的,已经为人母了还不知道小心。钟百陌也真是的,竟然不给阿酒说清楚,明明知道阿酒少根筋的。
“记住了,以后不能喝酒了。”守胤将阿酒安置好,给她倒了一杯水“一定不能喝了。”
阿酒咕咚将水全部喝完,眯起眼睛,经过刚才一阵掏心掏肺的狂吐,她已经没有剩下多少力气了,无力的说道“师傅,你说,艾欣是我的心,那现在是我爱着夜叉男,还是艾欣爱着夜叉男啊?”
守胤一愣,难得阿酒会问这种高深的问题,说道“你这是什么问题?”
“我只是有时候会觉得心好痛。”阿酒靠在软绵绵的枕头上,闭上眼睛说道“每次心痛都是因为感觉到夜叉男不开心,有时候却是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可是我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阿酒拉住守胤的手,放在脸庞说道“师傅,人心真的好难懂啊,就算阿酒有心了,也还是弄不懂人心。”
“傻丫头。”守胤摸摸阿酒滚烫的脸,轻声道“人心复杂,不是你随便就能懂的,不过心痛就好了,心越痛,就越能够接近情感,有了情感,你才会提升修为。”
只是•••能否度过这次劫难,守胤自己都不敢保证,阿酒的命数,他一直都看着,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才为难,他不能插手,也不能不管。
“夜叉男~”阿酒轻唤一声钟百陌的名字,最后沉沉睡去。
守胤走到屋外,花吹雪双手环胸站在门口,见他就一脸不快,守胤丢出一张符纸,将花吹雪踢出门外,这死狐狸板着一个脸,难看死了,眼不见为净。
呼~呼~
阿酒缓缓睁开眼睛,柔和的阳光射在身上很舒服,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看看四周,发现自己身在一片大草原上,蓝天白云干净无比,阿酒捏自己一把,毫无痛感,便知道这只是一个梦境。
“师傅!”一般在梦境醒来都是师傅召唤自己,阿酒扯开嗓子大喊“师傅,你在哪里?”
微风吹过,带出一股熟悉的味道,不是师傅的,却也想不出是谁的,阿酒转身,诧异的看着这个人。
银发飘逸,仅用一根金色的步瑶束缚,手持羽扇,身着白色华服,袖口边缘绣上白色的地狱花,随风飘逸,像是活的一般,女人头顶上一对犬耳机灵的动几下,宝蓝色的眸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你是···。”阿酒看出这人是地狱犬族,修为•••应该是近万年了,这么高修为的人阿酒还是第一次看见,一般情况下已经羽化成仙了吧,难怪感觉到一股纯洁的灵气“姑姑。”
“姑姑?”凌修不解的看着阿酒“为何唤我姑姑?”
“你是地狱犬族的长辈,我自然叫你姑姑。”阿酒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不然我叫你奶奶?”
凌修几乎气结,抬起扇子拍在阿酒的头上“哼,不知好歹的东西。”
“这也不让那也不让,你要我怎么办?”阿酒没好气的说道“还有,你到我梦境做什么?”
阿酒无意识的放下警惕,总觉得有莫名的熟悉感,却又说不出来“我们见过吗?”
凌修点点头,摸摸阿酒的耳朵,温柔笑道“你都长这么大了。”
阿酒本能的退开几步,记忆力好像有谁这么摸过,不是钟百陌也不是师傅,还有谁?
“你是谁?”阿酒盯着那双宝蓝色的眸子,越看越觉得眼熟。
凌修轻轻一笑,转身离开。
阿酒心里的感觉越发强烈,赶紧追上去大喊一声“你是谁?!”
钟百陌的手停顿在空中,看着忽然坐起来的阿酒,汗水已经打湿衣襟,钟百陌微微皱眉问道“做噩梦了?”
“我···。”阿酒侧头看着钟百陌,想起这个奇怪的梦,又怎么都想不起那人的模样,只能摇摇头说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