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熬肿了,看手机都疼,撑着码了几百字,实在码不下去了,用了消眼睛炎药,睡一觉看明天眼睛能不能消炎,今天没有正式更新,放防盗章,尽量明天上午补。】
偌大的凤仪城正值除夕佳时,星烛明夜,灯火辉煌。
川流不息的人流,饮酒对歌的佳侣,半挂帘钩的冰鉴,一夜鱼龙舞。
凤仪城的繁华何曾落于京都?
这儿啊,是最繁华的梦。
――话本总这样写。
然而,在寻尘角的客栈,却是如此:
枯寂的街头遮掩了繁华,黑夜的阴影笼罩了角落;
孤寞的北风平添了悲廖,落旧的客栈泛起了木香。
与繁华的大街相比,这里仿佛是被神遗忘的角落。
与喜庆的气氛相较,这里好似是被魔侵占的禁地。
“容尘,容――”已数不清这是多少次在心里枕着他的名字入眠,又唤着他的名字醒来。
扶歌伸手抚了抚额前的细汗,披衣踱步至窗前,望着绚烂的烟花出神。
她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阴影处的烟花总是格外明亮,照的她房里七彩如画。
手在触到窗户的一霎那垂了下去,终究是舍不得这如烟花一般绚烂的红尘被隔绝在窗户之外。
她从桌台上取下一张雪白的宣纸,就这样平铺在空气中。
手持象牙玉貂笔,细磨万年砂心墨。
挥笔而就,却不是那七彩的烟花。
而是,一朵木芙蓉。
夜深了,
又做了一个关于你的梦。
扶歌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是绵延着的白皑皑一片雪。此刻又是漫天纷飞。
昨夜忘了关上窗,微风此时荡着她的三千青丝。
奇怪的是,半夜后,她睡的是这个月来少有的香甜。
容尘,她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声他的名,仿佛心上冰雪在一瞬间便融化。
飞雪仿佛掩盖了一切,但仔细瞧,远处似有一抹微光正往这儿来。
天并未大亮,屋里还是有些暗的。扶歌望着那微光勾了勾嘴角。取了火折子,将青色的月光烛点亮。
“白苏。”扶歌轻唤,下一刻,一个身着绿夹紫色上好绸缎的侍女服,杏眼盈水的少女可人地冲扶歌笑着。
“主子,唤我何事?”白苏问。紧袖处的细带随着她撩开帘子的动作摆动,更替她平添几分可爱动人。
“替我沏一壶茶来,要‘碧轮’,别碰‘樱落’和‘浮沉’,杯盏就……拿‘香烧’吧。”
白苏知道自家主子的讲究,也不奇怪,只笑道:“又是那自大的家伙要来了?”扶歌笑而不语,白苏接着道:“香烧,碧轮,那么好的东西白白让他糟蹋了。”
扶歌将暖玉棋盘取了出来,琥珀皿里左盏白珊瑚为白棋,右盏黑萤珠为黑子。才悠悠开口道:“放心,我这儿的好东西多是他未糟蹋的。”
扶歌望着棋盘,仿佛看到了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摇了摇头,取出烟缕绸轻拭棋子。
白苏的美目在瞧见棋时瞬间呆滞了。她自认为在主子身边待了几年,眼光高了不知多少,普通的物什对她可说是半点吸引力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