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之前，陈祥手下的人正和他说起今天下午赫连菡和颜兮去逛街的事。
“赫连菡好像给了颜兮什么，我怀疑那是对我们不利的东西。”
陈祥单手撑着头，闻言头也不抬，淡淡地道：
“估计是一堆我犯罪的证据，赫连菡这个人总是能够狠心到你难以想象的地步。”
陈祥低头看着手心里的帖核桃，眉梢微微不麻烦地耸拉着。
眼尾细长，在灯光下映出阴影，全是冷意。
坏心情一览无余。
手下的人小心翼翼地转移了话题：
“陈甫联系不上了……”
陈祥皱了皱眉，正要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一串脚步声。
或许是门外的人太焦急，脚步声听起来很杂乱。
门外的人跑完后甚至还没站稳，直接将门和墙相接的地方撞响。
陈祥的心情更不爽了，他拿起旁边的水晶摆件，就要扔出去。
可陈祥又忽然想起来――这摆件是他和赫连菡一起出去时买的，虽然赫连菡只是看了一眼，但也意义非常。
陈祥收了手，转而直接将旁边摆着的手机砸了出去。
除了水晶摆件，陈祥能一动手就拿到的东西只有手机了。
门外的人下了一跳，险险地躲开了手机。
手机摔在地上，一声响后，屏幕碎裂成不规则的网状。
不知道摔没摔坏。
陈祥没去管手机，他抬眼望向门外的人，冷声道：
“什么事？”
门外的人将目光从手机上收回，望着陈祥，哆哆嗦嗦地开口了，但一连说了三声“赫”也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陈祥阴冷地道：
“不会说话就别留着舌头了，我帮你把舌头割了？”
陈祥这话一说出口，门外的人吓的更厉害了。
陈祥手段残忍，并不把人命当事，这种话说得出，就做的到。
门外的人额头上很快布满了汗珠，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腿上传来的揪心疼痛才让他在陈祥面前冷静下来：
“赫连菡她自杀了。”
这七个字，门外的人说的很清楚，但陈祥却觉得自己并没有停清楚，他有些迷茫地问：
“你说谁自杀了？”
门外的人没想到陈祥会是这个反应，愣了愣，没立刻回答陈祥的话。
陈祥又问旁边站着的手下：
“他说谁死了？”
陈祥这样迷茫的反应实在有些吓人，手下咽了咽口水，才小心翼翼地道：
“……赫连菡死了。”
陈祥猛地站起身，伸手掐住了手下的脖子，声音阴寒地道：
“你咒谁死呢？”
陈祥用力极大，额头青筋暴起。
被掐着脖子的手下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了难以呼吸，脸很快由于呼吸不畅而憋红，根本回答不了陈祥的问题，只本能地伸手去掰陈祥的手。
在手下奄奄一息时，陈祥终于松了手。
陈祥跌坐回椅子上，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赫连菡怎么会自杀呢？她还没把我送到监狱里就自杀了，可笑……”
陈祥说着，眼泪却掉了下来。
他想起了赫连菡和他说的那句话――
你如果今天死去，到明天，我就不会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