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恳风坐在陈奕墓前,回想起二十年前的种种过往,等回过神,腿都麻了。
靳恳风缓缓站起身来,望着墓碑上陈奕的照片,轻叹一声:
“你赢了,尽管你从未争,过,但她让你赢了……”
靳恳风眼角泛出泪,又被大风吹干:
“我从头到尾,都是输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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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珊瞪大着眼睛看着电脑上的视频:
“这、这不可能……”
官卿酒望着令狐珊,她也算是从小看着令狐珊长大的,靳君屿去国外后,敖景偶尔来靳家问起靳君屿,身边都一定会带着令狐珊。
令狐珊如今长得好看,小时候更可爱,就是有些爱哭,不过在官卿酒面前倒还知道懂事。
官卿酒看着令狐珊: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也不小了,哪怕是从小被娇纵着长大,但如今……怎么也依旧只会一些小聪明,被人明着算计这么久都没反应?”
令狐珊完全不懂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沈权龄……沈权龄不是陈祥身边的人吗?他为什么不听陈祥的吩咐?”
官卿酒道:
“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你当初也被人誉为‘第一名媛’,但比起阿菡来,真的差了太多。”
赫连菡聪慧一生,美貌几乎是得天眷,不被岁月之刀伤半分,才华更是过人,画画、演戏都是稍一用心就会。
但人有时候太过聪明,就容易偏执,譬如赫连菡,二十年过去了,依旧放不下陈奕。
令狐珊的眼泪簌簌而落,她小时候,以赫连菡为榜样,千金名媛的姿态都是和赫连菡学的。
后来喜欢上靳恳风,赫连菡便成了一想被心中酸涩的情敌,她把自己和赫连菡比,想着能样样超过赫连菡。
但原来,除了对靳恳风的心,她什么都比不上赫连菡。
令狐珊望着官卿酒:
“沈权龄……原来是赫连、赫连姨的人吗?”
令狐珊并不觉得沈权龄是靳恳风的人,因为依靳恳风的性子,即使提前知道了陈祥要算计他,绝不会这样将计就计。
而且看刚刚靳恳风的反应,也可以知道这事和靳恳风无关,靳恳风或许事后知情了,但事先一定什么都不知道。
靳君屿也不可能。
令狐珊又问:
“赫连姨,她到底在做什么?”
官卿酒没回答。
颜兮看了靳君屿一眼。
靳君屿对颜兮道:
“她是在帮陈奕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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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君屿和颜兮没在靳家主宅多待。
颜兮得回赤神基地和狄大雷他们进行比赛训练,提高彼此之间配合默契度。
靳君屿陪着颜兮一起。
风太大,车窗关的严严实实的,窗外路旁行人寥寥。
靳君屿偏头看颜兮,颜兮一上车就在发呆。
靳君屿问:
“怎么了?”
颜兮道:
“二十年了,为什么现在动手?”
颜兮这话没说主语,但靳君屿一听,便知道颜兮是在说谁。
靳君屿道:
“可能是最近她才查到了一些事情,让她最终决定对陈祥出手。”
颜兮道:
“我总觉得还有其他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