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查叶一听到“厉天黎”的名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将脑海里的事,全部讲了出来:
“厉天黎是个变态,他老婆是个疯子,他们杀人!”
大律师童云清脸色一变,猛地偏头看向孔查叶:
“杀人?杀什么人?”
孔查叶哭着道:
“小孩,杀小孩,我看到了小孩被跺下来的手掌,太可怕了……”
童云清没立刻说话,也不知道是被孔查叶说的这话给吓到了,还是联想到了别的事。
过了一会儿,童云清踩下了刹车。
车子停在路边,童云清认真地看着孔查叶,语气严肃:
“这几天你给我待在家里,不要去找厉天黎。”
孔查叶不停点头:
“我再也不去找他了!”
童云清接着道:
“把你今天看到的事都埋在心里,能忘掉是最好,反正是除了我,谁问你也不要说出来,知道吗?”
孔查叶犹豫了一下,轻轻地点了下头。
童云清将车子开回了别墅,送受惊过度的孔查叶回了房间,她才转身下楼,然后出门又坐进了车里。
童云清在车里坐了两分钟,管家上前来问:
“夫人是还有什么事吗?”
童云清摇头,想了想又道:
“今天叶小姐心情不好,别让人去打扰她,你们也不要去。要是有人来找她,不管是谁,都别让他进来。”
管家点了点头。
童云清强调道:
“不管是谁,包括厉天黎。”
管家愣了愣,点头:
“我知道了。”
童云清升起车窗,手握住方向盘,深吸一口气,将车子再次开了出去。
……
赫连菡坐在书房里看着面前桌子上摆着的画,那是一片稻田,金灿灿的,象征着收获。
画的落款是――陈奕。
画画是陈奕的业余兴趣,不过他的技法并不是很高,因为平时没太多时间画,而且他画画对心情要求很好。
心情好,又正好天时地利,那便画上一副。
赫连菡很喜欢陈奕的画。
陈奕的画就和他这个人一样,干净、明朗、温暖。
一眼望过去,都是希望和美好。
有人在书房外轻声道:
“……童总过来了。”
赫连菡微愣,却没有太多的惊讶,她将面前的画缓缓收起来:
“我等会下去……老朋友啊。”
……
在靳君屿让人砸开第二面墙时,陈祥有些不淡定了。
靳君屿让人砸的地方实在太准,陈祥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这边出了内鬼。
但应该不可能是内鬼,不然不可能拖到今天。
应该是当初厉天黎没有处理好痕迹,让靳君屿挖到了太多线索……
不过厉天黎不是这么不谨慎的人,何况八月份的虐童案被爆出来后,厉天黎就又清了一遍痕迹,按理说靳君屿应该什么都查不出来的才对。
所以靳君屿只是碰巧决定砸墙,然后又两次都砸对了地方?
陈祥想着,摇了摇头。
他不相信巧合,一切巧合,都是费尽心机、别有用心。
在相爱的人之间,这是甜甜的情趣,在对手之间,就是让人烦躁的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