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祥想起以前的事,望着靳君屿背影的目光更冷了几分。
现在手里握有的东西越多,想起从前过的凄惨的日子,陈祥没有什么苦尽甘来的感慨,只有隐隐的烦躁和不灭的恨意。
那是一段屈辱的日子,他所想要的,都不能得到,他所想要的,都在别人那里。
好在,这二十多年来,他一步步走到现在,想要的东西都慢慢的拿到手里了。
唯一不甘心的,是赫连菡没有对他动过哪怕一丝真心――哪怕陈祥一直不想承认,但事实确实如此。
但最让陈祥开心的,却也和赫连菡有关。
哪怕赫连菡对他没有真心,但她总是向着他,陪在他身边的。
陈祥突然有些想赫连菡了,他点开通讯录,手指在赫连菡的号码上停了停,又松开。
还是算了。
虽然赫连菡似乎并不喜欢靳君屿,但倒底是亲儿子,陈祥不想再去惹赫连菡不开心。
之前靳君屿手伤的事传遍了圈里,一群人在那乱说靳君屿被车撞的快要死了,赫连菡当时听到这话,朝他望了一眼。
陈祥一直记得赫连菡这一眼,那是带着不满的。
靳君屿小时候,就出过一次车祸,都说是陈祥故意撞的,但只有陈祥和赫连菡知道,那实际上仅是误伤。
那天是陈祥的生日,他喝多了酒,以为车里坐的是靳恳风才撞过去的,结果那里面坐的是靳君屿。
那一次车祸,陈祥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但也好在他受了伤,不然赫连菡恐怕不会在靳家震怒的情况下还愿意出面保住他。
虽然那个时候,就算赫连菡不帮忙,他也有办法从靳家这事中脱身。
但赫连菡在那那种情况肯保他,就说明还在意他。
不管这在意从何而来,在意终究是在意。
……
孔查叶一进厉家,就感觉气氛怪异。
她本来是打算过来责怪厉天黎骗她妈妈,说她怀孕的事。
虽然曾经面对厉天黎时,她心里总忍不住有些发怵,但那是身份和地位的差异,如今的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而且厉天黎对她也比之前好多了。
孔查叶这么想着,学着记忆中令狐珊的样子,高高抬起了下巴,没有脱鞋,脚上踩着十厘米的高跟,走的稳稳的,乍一看十分气势逼人。
然而下一刻,孔查叶就被从楼上扔下来的红酒杯给吓的浑身一抖,尖叫出声,本就不实的气场立刻全散。
厉天黎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陈祥是什么意思?靳君屿都将黄金场的墙给砸破了,他也不管!他这是要看我倒霉吗?”
孔查叶抬头望过去,正对上厉天黎望过来的眼神。
脚边的红酒颜色如血,楼上有女声在哭,孔查叶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厉天黎看到是孔查叶,愣了愣,脸上的冷色消了些。
厉天黎低头看着前面正倒在地上哭泣的女人,心烦意乱更甚。
厉天黎抬脚踹了过去,压低声音道:
“别以为你是个姓陈的疯子,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