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君屿升起车窗走了,沈权龄望着车,只觉得冷汗澿澿,衬衣湿透大半,贴着皮肤全是冷意。
沈权龄深吸一口气,转身不出意料地发现原本还跟着他谄媚而笑的黄总等人此刻都神色怪异地看着他。
沈权龄漠着一张脸,理了一下衣服,又走进了黄金场。
这一次,没有人再“热情”地跟着他了。
沈权龄对此并不奇怪,这些人之所以捧着他,不过是以为他能够在靳君屿和靳恳风面前说上话。
但刚刚靳君屿的态度,显然没有把他当做心腹,甚至还对他猜忌万分。
黄总等人都是在商场上混了许久的,家财地位虽然远不比上圈中豪门世家人,但也早就修炼成“精”了。
此刻见他在靳君屿这边并不得看重,自然立刻就从热情甚至带点讨好的姿态退回了冷淡以观的姿态。
沈权龄完全相信,要是刚刚靳君屿直接和他翻了脸,那此刻这些人的态度就不只冷淡以观这么简单了,到时候靳君屿只要皱一下眉,这群人就能为了在靳君屿面前留一个好印象而扑上来“撕打”他。
沈权龄缓缓勾起一丝冷笑,进了黄金场后直奔地下一楼的一间包厢,抬手有规律地敲了五下。
过了一会儿,包厢门从里面打开了。
陈祥穿着浴袍,头发是湿的,手上拿着一杯红酒,喝得嘴唇微微染红,抬眼看向沈权龄:
“终于处理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过来了?”
沈权龄闻到了包厢里的味道,微微皱起眉:
“陈总今天兴致不错,这算是……白日宣.淫了吧?”
陈祥哼笑一声,没回答沈权龄的问题,漫不经心地转身朝里走。
沈权龄跟进包厢,忍不住开口:
“你就不怕赫连菡知道?”
赫连菡这个名字不管是对靳恳风还是对陈祥都影响力、杀伤力极大。
沈权龄清楚地看见陈祥身子微微僵了一下,拿着红酒杯的手用力捏紧了些。
陈祥手中酒杯里的红酒跟着陈祥的力度微微晃荡起来,沈权龄看了一会儿,移开目光。
过了几秒,陈祥似乎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他将红酒放到一旁,才侧身看向沈权龄。
陈祥唇角带着笑意,眉眼间却染上沉沉的可怖的阴戾:
“你会告诉她么?”
沈权龄盯着陈祥看了一会,才摇头:
“当然不会,我告诉她干什么?让你有理由对我出手?”
陈祥抽出一根烟,沈权龄表情淡淡地打开自己的打火机,凑过去帮陈祥点着了烟。
沈权龄将打火机收回口袋才看向陈祥道:
“我一直以为你不会这样做……”
陈祥深吸一口烟,尼古丁味道充斥着他的感官,隔着薄薄的烟雾,陈祥看着沈权龄笑出了声:
“怎么?她自己非要当尼姑,我就得跟着守身如玉?我是喜欢她,事实上我比谁都爱她,但是爱一个人的前提是――”
陈祥收了笑容,放沉了声音:
“先让自己过的好,不管是心理方面,还是生理方面。”
他不是陈奕,所以他现在还活些,且活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