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听着顾觅的话,下意识地浑身一抖,瞪大了眼看向顾觅。
顾觅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怎么,吓到了?我还准备给你讲一个短的恐怖故事呢,比如后脖颈有鬼在吹这种……看来是不能说了。”
吴月干笑了下,感觉后脖颈那一块染着寒气,她加快了步子:
“我得先回去了。”
顾觅有些失望的样子:
“啊……我刚说的那后脖颈的话是不是吓到你了?不好意思啊,不过你这胆子也太小了吧,和你以前太不一样了。”
吴月没立刻接话,而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后脖颈。
吴月上了司机的车时才想起要回头和顾觅说再见,吴月降下车窗,见顾觅一脸内疚的样子,忍不住道:
“今天的饭我吃得挺开心,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但这和你没关系,谢谢你请我吃饭了。。”
顾觅望着吴月,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
“那下次有机会再约?我挺喜欢和你一起吃饭的,下次可以把酉贤叫出来――酉贤现在是个大小子了吧?”
吴月有些惊异:
“你知道酉贤?”
顾觅道:
“我替不少老总、少总做过心理治疗,有一次给靳家那位太子爷做完治疗时开车回家看见了酉贤――他和你长得挺像,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顾觅这话里很多的漏洞,但吴月一时没有多想。
她脑子里一半被顾之沁给占了,另一半想的是顾觅这些年发展得挺好,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为靳家那位做治疗的。
吴月这么想着,再抬头看向顾觅,眼底的情绪神色里又多了几分热情。
顾觅忽然放软了语气,目光温柔地看着吴月:
“这些年你带着酉贤,挺辛苦的吧?”
吴月觉得心里仿佛被什么碰了一下,明明暖暖的,却让她鼻头发酸,眼底湿润。
刚刚被“顾之沁”吓了一顿狠的,这些年在颜致远那里各种不甘心不开心,如今顾觅这一句话,就像是下太阳雨时的太阳。
吴月吸了吸鼻子,对顾觅道:
“还好,至少吃喝不愁。”
顾觅点了点头:
“吃喝不愁就好,别的都不要太在意,毕竟人知足才能常乐。”
吴月僵硬地扭头看向顾觅。
太阳雨,或许雨也是顾觅吧。
一句话,就将她脆弱地打回原地。
颜致远警告她别贪心,顾觅劝告她要知足,但凭什么就不能让她得到更好的生活呢?
真正得不到的才该知足,能得到的都得努力去争取,哪怕不择手段,只要拿到了手,总比没有好。
吴月坐着车子离开了顾觅的视线里,顾觅收回视线,脸上的神情顿时冷了一个度。
他给餐厅前台的收银员打了个电话:
“小珐,今天谢谢你了。”
小珐笑道: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半点比不上顾医生你帮我弟弟治疗心理的真人情,要谢也是我谢顾先生你啊。”
小珐说完,到底没忍住又问:
“不过为什么要写个陌生名字,刚那女的看到名字是脸色顿时就变了。”
顾觅抽了根烟,目光悠远:
“没别的,就了解一些事而已。”